“这就解决了吗?”,夏长风一头雾水,她不是只把来请愿的人赶走了,危机还是在啊。
阮绾转身往回走,夏长风跟上,阮绾说道“现在的矛盾不就是你和千百贪官的矛盾”
夏长风点头“我也是着了阮修竹的道了,只当他是个忠肝义胆的人,没想到他是夏武修的人”
“他制造出来的矛盾,再甩回他身上就是了”
夏长风拉住阮绾“跟我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祸水东引的”
阮绾看着夏长风,笑而不语。
而此时请愿得人群已经到达了阮府,一路上又因为带头中年男人的慷慨陈词,大家又恢复义愤填膺的表情。
人刚到门口,还没靠近,全都怔愣在当场,有人比他们先到了。
老远就能听到妇人的哭嚎声,只见一身穿孝服的妇人坐在阮府大门门口,她的身前,一卷草席,裹着一个男人的尸体。
众人都看不明白,眼前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个夫人带着尸体在阮府门前哭泣。
观望了半日,阮府还是大门紧闭,完全没有人出来,就连门口都没有护卫。
中年男人低头听了一会,只听到女人哭的撕心裂肺,完全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
中年男人走到女人跟前,低头就看到草席裹着的男人,不过将将二十出头的样子,脸色惨白,没有一点生气。
穿着孝服的是个中年女人,嘴里还在嚎哭着,手掌不停地拍打着地砖,手掌都已经完全红了,好不惹人怜惜。
男人问道“大姐,你这是有什么冤屈,想要找阮大人伸张冤屈吗?”
女人止住了哭声,抬头看了中年男人一眼,哭的更大声了。
“大姐,我们也是有冤屈要找阮大人,你可以先跟我说说,一会见了阮大人,我们帮你请阮大人做主”
女人抬头看了一眼男人身后的一堆人,擦干了眼泪,指着阮府大门大骂“我要告的人,就是着阮府的人”
中年男人一脸诧异的看着女人,似乎有些不相信女人说的话。
女人继续骂着“我儿子被这阮府请去修理祖坟,却被着阮府的人诬陷,和阮府的姨娘私通,竟将我儿活活的给打死了”
女人边骂边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儿老实本分的一个人,怎么会和阮府的姨娘私通”
男人问道“大姐,你可有证据,是这阮府的人将你儿子打死的”
女人抬头看了男人一眼,眼里满是悲切“我儿子亲口对我说的,我儿子被打的重伤不治,就被丢在我家门口”
“天理何在,王法何在,阮府私设公堂,草菅人命”
中年男人还是有些不相信,但是看着女人哭成这个样子,也不好反驳他。
而且,就算是女人的儿子真的和阮府的姨娘私通,他们也不能私设公堂,应该交由京兆府审理。
怎么着也不能将人打死。
男人问道“大姐,我们帮你把阮府叫出来,你和阮府的姨娘当面对质”
大姐一声哀嚎“那个姨娘,也别他们给打死了,尸体就在城外的乱葬岗”
现在死无对证,这样就很难分辨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但是阮府私设公堂这个事情,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男人安抚大姐“大姐您放心,我这就去叫门,帮你儿子洗刷冤屈”
男人朝着大门走去,他身后跟着的人也全都跟了上来,所有的人似乎都忘记了,他们来这里的目的。
中年男人用力的拍着门“乡绅李富求见阮大人”
门内的小厮,听到门外的喊门声,心中疑惑,怎么又有其他的人过来了。
小厮不敢发出声音,悄默默的往回走,等走出一段距离,快步往回跑着。
阮正清已经是头疼欲裂,昨天他一时失手,气急之下打死了花姨娘,那情夫明明跳墙逃走了,怎么会突然死了?
下人匆匆忙忙的跑过来敲门“老爷,外面有个叫李富的人,来求见”
阮正清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正想问他是来做什么的,一旁的阮修竹却站了起来“你说来人是谁?”
“那人自称乡绅李富”
阮修竹满脸诧异,他没想到李富会跑到阮府来,他此刻不应该在七皇子府门口吗?
阮正清也看出了阮修竹的过激表现,问道“你认识他吗?”
阮修竹点头“父亲,这人是南城有名的乡绅,颇有些家资,平日里最好给人出头”
阮正清眉头锁的更深“怎么会把这人招了过来”
处理掉花姨娘的尸体,又封好府内人的嘴,阮正清以为这件事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结果一早,就有妇人带着尸体过来喊冤,阮正清还在气头上,他可没有打死那个情夫,他还有脸过来喊冤。
捉奸在床,是怎么也抵赖不了的事情。
这下要闹得人尽皆知,阮正清还在守孝期间,闹出这样的丑闻。
妾室偷人,被外地归家的儿子撞见,已经让阮正清颜面扫地,如今他更是成为了全京城的笑话了。
如今出去也不好,不出去也不好,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阮修竹也在想着对策,局面怎么一下子坏了起来,今日焦头烂额的不该是夏长风吗?
那男人怎么回事,不是已经死透了,怎么会出现在他家门口,那妇人又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当时没有死透,他自己爬回了家中。
阮正清没有了对策,只能看着阮修竹,希望能从他嘴里,说出什么有用的对策。
门口的人聚集的越来越多,李富的手敲的也有些疼了,不少人也趴到门口敲门,还有人在外面大声叫门。
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回应,李富清了清嗓子,他的喉咙都要喊得冒烟了“大姐,现在两个人都已经不在了是,死无对证,你可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你儿子的清白,要是闹上公堂的话,也好能当面对质”
女人看着众人的眼睛,嘴巴张张合合的,欲言又止,低头看了眼地上男人的尸体,突然开始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