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刃虽早已两手捂头...痛不欲生,目眦欲裂...但仅仅片刻,还是吃力地腾出一只手...
用力地推了推身旁的男人...试图让他离开。
后者如了他的意...下了星槎...
却又绕到另外一侧,将他也一把拉下了星槎。
...
君千来了兴趣...他倒是想看看,是刃的自我封闭更硬...
还是自己的嘴硬。
...
“为什么...”
“为什么只有孽物能一便便重来...”
“...他们却再也没有机会...”
“...”
望着一旁自言自语的刃...
君千倒是饶有兴致地站在一旁...干看着...
“只有孽物才能这样...”
“但为什么...会这样...我们...”
“到底是什么...?!”
开口的同时...刃诡异一笑,抬头死死盯着君千...
“我们...是那该死的孽物...”
他抬手将手中支离剑刺入自己胸膛...
毫无意外...那地方...哪怕看似近在咫尺。
但对他而言...却永远抵达不了...起码现在是这样的。
...
“桀桀...是的,我们就是孽物...”
君千淡笑着点了点头道...
“但自我定义在于你我...”
“孽物、怪人、野兽?不过是些许言语罢了。”
“逃避没用。”
当然,他自己的想法中,还漏了半句,逃避在短时间内是显着有效的。
闻听此言,刃也是嗤笑道...
“呵呵...得了吧...你也一样...”
“逃避过去...”
而君千则是意味深长地扫了他一眼...
“也许?不过我忘了,啧...我什么时候真的有健忘症了?”
“当然...我也并非什么心胸宽广之辈...事实恰恰相反。”
“不过有一点我很清楚......现在的我就是过去的我。”
“不用逃避过去...我只是在逃避。”
“但现在...方法早已被我寻得。”
“很简单...”
“杀光他们不就是了?”
开口的同时,他不再驻足观望,转而朝刃走去。
...
“你想要什么?”
“我陪你。”
他缓缓来到刃身旁,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没有意义。”
“我唯求解脱...很显然。”
“千...你给不了我...”
君千却是淡淡一笑...在自我尚未回归时他便有过想法。
他杀不死他,却能杀死他。
他杀不死刃的肉体(应星)...却可以杀死真正的刃(精神的借代-刃)
取代他们,鸠占鹊巢,霸占...吞噬掉肉身。
当然...君千不会真的杀死他...试试手感罢了,上次夺舍(成功)还在和活体行星拼血呢。
“你是这样想的么?”
“...那...”
“可不一定。”
话音落下,君千瞬间出手,身形爆裂出无数不明角质(参考刷副本的那个虫洞),一掌便向刃拍去。
既然选择出手,那么就要尽兴,所以便选择先用力量与技巧的对拼充当开胃菜。
对他而言,决斗是娱乐...是消遣,他的敌人不是其他猎手同伴。
而刃明显一愣...对方这零帧起手实在难防...但她“教”会他的剑法...刻骨铭心,那一次次搅动、一次次刺穿,历历在目。
瞬息间,刃便反应过来,迅速拔出支离剑勉强挡住...
他很聪明...如果不是陷入魔阴身了...他自然是能看出对方是想和自己决斗。
当时,现在的他只顾拔剑。
格挡住那一掌后,尽管倒退几步,他却还是迅速出手予以反击。
反手一甩。
手中支离便向对方脖颈划去。
但他忘了,对方...
和自己是同类。
君千不闪不避...在那锋芒陷入脖颈的瞬间,便将那早已作好架势的左手探出。
抓向了那把长剑...将其死死抓住。
而刃的那把支离异常锋利,不愧是他的得意之作,可惜赠予者如今却已然是使用者。
刃想抽出那把剑,起初还抽动了几丝...但随着那血液不断滴落,它不能被抽出了。
那血液迅速凝固成晶体(固定,不变成血网,后者有概率被割破)...
就好似凝聚出一把锁,将那剑牢牢固定住。
他不自觉地加大了手中力度,而对面那男人也没有给他抽刀的机会。
原本那似怪石般的拳头瞬间诡异地化作了利爪...那爪子就似某种岩石堆砌而成的物质。
但那石头无比坚韧的同时,还被赋予了极度锋利。
刃见状刚便想放弃抽刀,先往后撤,却是还来不及,便被其一爪刺入。
那熟悉的绞动感...撕裂感...再度涌上心痛。
他再次清醒过来...自己早已是人不人鬼不鬼,和眼前那男人一样...
他们和孽物一般无二。
“桀桀桀...你杀不死我的...”
刃淡笑着嘲讽道...
“当然...”
那男人也是淡淡一笑,开口应答...
但话音落下的同时,面色瞬间一冷。
“我也一样。”
“来吧,阿刃。”
“让我们比比...”
“谁杀得最多。(谁将对方杀死的次数最多)”
抛开两人并非同源,却异常相似的自愈能力而言。
这就是一场「至淬剑术与至熟武术」的较量。
话音落下,禁锢支离剑的血色晶体瞬间化作血水滴落...
刃瞬间反应过来,他没有拔剑,而是再次紧握剑柄。
试图向对方的咽喉更近一步。
而那男人见状也是迅速抬起另一只手,却并不是阻拦。
而是固定住刃的身体,而贯穿其血肉的那爪则是猛然用力...
“刺啦”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