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泛着红晕,双眼紧闭,嘴里还不时嘟囔着一些模糊不清的话语。原本整洁的衣衫此刻也变得皱巴巴的,上面还沾染了些许酒水...
景元...还是那个存在于他记忆中的景元...他依旧是那个能喝的弟兄。
而奇怪的是...明明喝了几大坛酒了...那男人却并未有丝毫变化,哪怕脸色。
好像...滴酒未沾...但他不是喝了么?
「尽管他有通天的本领,能随意扭曲这儿的现实...但究其根本;不属于这儿的人...自然是不能汲取这儿的实体...的吗?也许...并未有过限制,而是他心中所想呢?不然怎么解释...恰恰是喝酒这种小事。」
“呃~千!”
“嘴一个!过来!”
她兀地抬起头...微眯着眸子...朝那男人靠了过去...借着酒意...再加上那熟悉无比的面孔...
她一时竟晃了神...他们太像了...她不禁将他认作了君千。
但在她即将亲上去的时候...却被那人抬指抵住朱唇。
“吻...还是留给他吧。”
“呃...”
“快了...快了...”
“马上了...时候要到了...”
他将飞霄安置回石凳上后...再次坐了回去...
他时不时搓了搓手...时不时又环顾四周...
他好像...局促不安...
不知何时...景元也是「不胜酒力」(-我该走了,你们俩...好好休息吧-)匍匐在了石桌之上...
...
不知为何...今夜...很快...快如梭影...
不知何时...天边泛起了一抹红晕...
与此同时...那端坐在石凳上的身影...兀地站起身来...
快步朝那亭边走去...朝那云端望去...
他在看什么?也许...是在看繁星与云朵...也许...是在看楼阁与...罗浮。
但...他可能是在看那抹红晕...在看那抹初生的太阳...
那是日出...但朝升之阳...真就只代表日出与月落么?
也许...不止...可能...
他看见的...是...落日。
...
“哈哈...”
“看来...就算成为那高天...依旧还是和他们一样...和平庸者...凡人一样...”
“有些怕死啊...”
“呵呵...抱歉,君千,我并未告诉过你...我会借用你作为锚点,来短促地见上一遭你的世界。”
“不过...也算是说过吧...”
“我说过...谢幕之人。”
“必先再次登台。”
“好了好了...听我说。”
“我希望你能记住我说的话...我会让你记住的。”
“你的人生...是破碎的...的确...但那是被窃取的。”
“我告诉你...其实,你一直存在(并非如此)...你是活生生的人。”
“你也许...在祂眼中...是玩乐的工具(无能的自己)。”
“但...在我眼中...你们...都是完美的...都是无瑕的...”
“你们都是我。”
“但现在...祂从未破碎...而你却已支离...”
“呵呵...作为补偿。”
“我便让位于你。这不死不灭的日子...也是时候结束了(从被瞬间召回就可看出,人格非内力不可溟灭。)”
“你将继承我的衣...”
“哈哈哈...哈哈...抱歉,我口误了...”
“你就是你...你也许是过我的影子...但现在...你,是你。”
“呼...”
“也算是...离别的...馈赠吧...?”
他自顾自地说着些什么...还时不时摇摇头,摆摆手...好似在跟什么人交流那般。
“祂说...赐予你清算过去的权利...呵呵...”
“那我...便赠予你...”
“汲取过去的权利。”
“我的路...不...或许说...”
“我们的路(此位面,已经因本体的召回,将全部人格召回;在这之前,人格与神格从未再度融合。)”
“...走完了...”
“那个时代...很早很早...就终结了。”
“接下来...”
“是你的路了...”
“原谅我...无法再「陪」你们走下去...”
“但希望...你能「成为」行者...”
“将你的路...一直走下去。”
“无论如何...只要是你想走的...”
“都可以...无妨...”
“这世间一切...究其根本...根本不属于咱们。”
「对吧?」(打破第四面墙)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逐渐消失...仿若被灼烧那般...而却又焕发生机...
那灼烧的皮肤...再度复原...却不是先前那长发男子...
他的头发已经开始褪去...临走之际,他再次挥手...向着景元。(清除同位体记忆。)
...
“呃...”
不知过了多久...那长发男子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最初那短发男子...
此时此刻...刚刚睁开墨色双眸...
【ps:也就是说,本体选择放手,将人格拱手让给自己的分支,也就是君千,从今以后,君千便是整体,同时,监察者对他的扭曲,将被其一览无余,他虽还未升华,但位格却与祂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