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三狗一怔,脸边还抽了几下,“良爷......你咋个这么讲,我怎么听不懂了.....”
“还装?”我抬手掐住他的脖子,“你谎称是一个月前,实行封城之时逃窜出来,在华州之时却是才到几日,此次任务如此紧迫,口口声声说着不敢耽误,可秦州距华州徒步行不需十日,这空出的时间哪去了?”
“!!这.......这.......呵,到底是留下话柄了啊,”三狗摇摇头,苦笑道,“我想过被揭穿,但没想到是你啊。”
“那只小羊大小机灵,那个女人也是拼智力,兴爷就别说了,那都是合作几年的了,没想到不是他们揭穿我,而是你,意外啊,意外。”
“我也没想到你就这么承认了,”我松开了手,“可惜,既然你承认了这些,那么恐怕也是不会向我透露别的讯息的。之前的怂样也是装出来的?挺隐忍啊。”
“确实不会告诉你,但.....怂样倒不是装的,实打实害怕着呢,但我又不得不帮三爷办事,”三狗笑着打趣,“说实话,好几次我都差点湿了衣服呢,呵呵。”
“那......尹三那小子整这么一出,可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三爷揣度什么,我不在乎,或许他和我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哦?细说说?”
“呵,没什么可细说的,三爷若是见了你,八成和我差不了多少,没准比我还不淡定呢,他是真怕啊,怕你找他算账。”
“不过.......既然他让我办了这事,后面怕是有人指使,而人嘛,是谁,为了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祝你好运吧.....”
“........呵,这下倒是不露破绽了,和尹三学的啊,净学他身上那点脏话。”
“毕竟我知道的也不多啊良爷,至于我露没露破绽,那还不是我说了算啊。”
“不多说,只凭我这一双眼所见,其实我出发的时候,啊不,没准我来不来,都没有什么影响,我出现与否,你们的目的地,都是秦州,我指引与否,又有什么用呢。”
“.........?”指引,他刚刚用了这个词,也就是说,幕后主使派他来的目的,并非令我们回心转意,去别的地方,现在看也没这个必要,毕竟秦州城戒备森严。
而是.......担心我们的目的地不是秦州,特意指引?就为了把我们引来?太扯了。他就那么断定我不会因为三狗的一面之词而改变心意?至此无缘秦州?
不过.......若三狗知道这个目的的话,如果我当初改了主意,他想必也有别的话术,让我们再改变主意了。
“秦州牧让我来此?为何?”
“哎呀,不小心露了些破绽啊,不过良爷,我可从未说....幕后的人,是那位大人,其他的,也没说。”
“最忌妄下定论,待到眼见之刻,全面之时,再确定也不晚。”
“人有四个方向,眼睛只长在前面,看不清身后的东西,所以要看清的话,很难.......去吧,酉时末,不远了。”
..........最后这两句,不是三狗说的,三狗被绑着,垂着头,眼神疲惫,似乎很累,但此时又没别人,我只得当作,是幻觉,没休息好吧。
不过确实,时间紧,我便向着大门跑去。
到了门外,悄悄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好似全消失了,不止伏兵,连城墙上的巡查兵都没了,宵禁快来了,只得听见小贩收拾物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