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这座城帮的治安是一锅乱炖,风神沉睡,荒淫无道的贵族专政,大街小巷皆弥漫着无序的腐臭气息,不知是人死后大小便失禁的味道,还是天气炎热晒出的腐臭味。高层的贵胄像贪婪的硕鼠,肆意搜刮民脂民膏,在他们华丽的宅邸中醉生梦死,对城外饿殍遍地的惨状视而不见。城内的卫兵也如同虚设,要么懒散地靠在墙边打盹,要么被权贵的金钱收买,对城内的恶行充耳不闻,甚至警匪一家。酒馆里整日都是酒鬼的挑衅与斗殴,集市上满是奸诈小贩的哄抬物价和缺斤少两,所谓的“自由”之风吹不散这弥漫在蒙德上空的阴霾,反倒像是为这混乱披上了一层荒谬的遮羞布,让这座城在荒诞与堕落中越陷越深,成为被俞洲这么多年来一直唾弃的“自由”之都。
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几颗原本坚硬无比的矿石再次被他捏成了碎片,仍然是那股奇怪刺鼻难闻的味道。俞洲挨个检查了一遍,这种表面涂着以假乱真的名贵颜料的矿石一共至少有十公斤,大概是想贩卖给一些没落画家。
仅仅只是三百克便足以让一个人在蒙德的大牢里度过余生,比那些盗宝团的情节还要严重很多。而此时此刻,摆在他眼前的数量竟然如此之多,如果这些东西一旦被发现与兰达有关联,那么他的后果简直可想而知。只要凯亚深入调查,就会顺藤摸瓜地揪出其后牵连的一大票人马。到那时,这一众人等恐怕都会面临被就地诛杀的命运。
俞洲看着温迪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跟这座城帮的神明坦白这件事,不管是哪个神明一定都厌恶这种祸害,但是他还不确定瓦格纳是不是受害者,因为就他刚才所说的,有比他更适合接头的人,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找那个人。只好说了地址,告诉他去哪接他。
瓦格纳心领会神。把铁锤放下,在门口草草挂了个暂离的牌子,擦了擦手就走了。
“你们在聊什么呢?”派蒙看着那连抬头说话都是奢侈品的打铁匠心事重重的表情跟俞洲聊完,就转身离开了,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你要买武器吗?”空说。
“我觉得我这把剑年久失修了,我希望他能帮我解决一下。但是他说我这把剑需要稀有矿石,现在他应该是去找了吧。”
“你这把剑也不是普通工匠能修补的啊,你得回璃月才能修理,而且是会锻造铁的仙人。”温迪说:“外来物品填补不上的。”
“我可不想再去那地方了。”俞洲说。好像心有余悸的样子。
温迪说:“那你这个胸花是在哪得的?”
话题又回来了,俞洲讪笑着说:“我在那个能演奏音乐的房间里发现的,走之前去那里逛了一圈,发现没人在那,只有这个胸花,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一些帽子之类的。”
“如果我没猜错,别人不在的时候你拿这些东西,应该偷窃吧!”派蒙说。
“那儿根本没人,只有灰尘,这些东西所在的地方也都是灰尘。”俞洲回答:“我干嘛去偷这个?”
“那其他的东西呢?”空问。
“在芙萝拉那里,我看她对花培养的很精心,就放在她那了。”俞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