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凉亭闲谈,舅舅说要考考阿治,阿治亦是过目不忘之人,舅舅问的,他都能答上来,不过,也没什么厉害的,我也都知晓...”陈阿娇有些骄傲的抬头看向远处又道:“不久,便来了雨,我的龟欢快极了,原来,龟可以爬那么快啊...”
“舅舅龙颜大悦,荣哥哥很喜悦,阿治也是,我阿娘来寻我了,见我衣衫不整,作势要打我,可我也没干什么啊...”
“我阿娘问他看了我身子没,他说他看了...”陈阿娇瘪了瘪嘴,“问他如何看的,他说就那样看的,看得差不多了,胖乎乎的,哪哪都是肉...”
刘鸢掩唇笑出声来,阿治的嘴,是真毒...
“我从未见舅舅那么高兴,还出来做和事老,金口一开,便是要阿治娶了我...”
“啊!这么草率吗?”
“是呀,我阿娘本还有些犹豫,便问他想不想娶媳妇,他看了我一眼,特别认真的同我阿娘说,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也...”
“姑母便答应了?”
“那为何不答应啊,一座金屋耶,又不是木头...”
“娇娇,那金屋,父皇已在未央宫悄悄砌了...”
“我知...”
“从未有皇后能住未央宫的,娇娇...”
“嗯...”
“不退了吧?”
“要退的,三姐,他总想将我藏起来,藏起来干甚啊...”
“......”
刘鸢摸了摸陈阿娇的小脸笑道:“阿治还未遇见你时,那些未就国的皇子总爱欺负他,那时他年纪最小,得了新奇的玩意,总会被抢走,你也知当年我阿娘并不受宠,每月到手份列不多,还需做些手工活养活我们几人,宫中婢女侍从皆是看人下菜之辈,阿治偶尔从先生那处得的奖赏,也都被收了...”
刘鸢看着假山那处由远及近的身形,眼中闪过丝丝笑意,“他自小,喜欢的才会藏起来...”
“不过,三姐也不劝你了,这些年,阿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感情的苦,他受受,也是该的...”刘鸢突然站起身,陈阿娇还有些不明所以,人已被一阵风带入刘治怀中...
“可伤着了?”他低哑的声音自她头顶响起,陈阿娇还未回过神便被他圈在怀中,他修长的指尖轻抬起她下颚,视线落在她脖颈处,他的眼神瞬间有山雨欲来之势,“母后说,她与你争执了几句,你以下犯上,是那暗卫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