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慌了,喊起曹寡妇的名字:
“春梅!你家起火了!快出来!”
镇上的房子连成片,一烧可是一串儿,谁家都免不了啊!
里头没回应,还是一片暗,灯都没点。
有人急了:
“咋回事,睡得这么死吗?”
白梨故意一脸担心:“不会是人出啥事了吧?不然也不会突然起火啊!”
这一说,两个嫂子也慌了:
“不行,进去看看!”
一群人呼啦啦就翻墙冲了进去。
有人去灭火,有人去敲门:
“春梅开门啊!!”
“还是不开怎么办?”
“糟了,不是真出啥事了吧?她一个寡妇人家,出事了也没人知道啊!”
有人怕出事,一咬牙:
“踹门!”
‘轰隆’一声,一个汉子将薄薄的红色门板一脚踹开。
一群巷子里的街坊冲进去。
有人拉开了灯。
屋内亮起来的一瞬间,响起一声女人的尖叫声:
“啊啊——!别开灯!别——”
所有人都呆住了。
曹寡妇裹着被子,缩在床角,虽然捂着脸,却遮掩不住一脸的羞耻!
旁边还有个男人,连被子都没得裹,光着身子,内裤都没来得及套上去,狼狈地瑟缩在墙角。
几个女人羞得惊呼一声,背过身去。
男人们却看清楚了,好气又好笑:
“这不是镇那头的白建军吗?!”
“哟,这是干啥啊!”
白建军感觉脸都丢干净了,脸滴着血,顺手拿了自己的衣服裤子就冲出门。
……
第二天傍晚,白建军和曹寡妇的艳事,传遍了整个锦龙镇。
王芳气得快升天了,跑去和曹寡妇打了一架,回来后又把丈夫的脸抓花了。
秦桂花本就担心孙子生病了,再看家里出了这事儿,夫妻俩打得你死我活,又气又急,当场就晕了。
白舒婷生活费没拿到手,还得留在家照料奶奶,也快崩溃了。
更麻烦的是,曹寡妇的儿子听说了妈的事,回了镇子,闹到了白家。
他说曹寡妇脸面丢干净了,还被王芳打了一顿,现在下不了床,闹着要自杀,在镇子上住不下去了,非要白家赔偿一笔钱,不然就去告白建军强奸。
白家这下慌了,白浩的官司都没搞定,哪有钱再为白建军的艳事赔偿?
气得王芳又和丈夫狠狠打了一架。
这天早上,白舒婷顶着黑眼圈去给卫生院给秦桂花拿药。
回来的路上,看见一群三姑六婆正在谈论自家的事,聊得津津有味。
“难怪女儿前阵子和人在祠堂鬼混,原来当爹的也是这种人啊,果然是父女俩。”
“这下好,父女俩的屁股都没人瞧见了。”
“哈哈哈哈!”
白舒婷脸都紫了。
前世她和邱国梁的奸情曝光后,镇子上这些人,也这么讽刺过她。
没想到重活一次,还是避免不了被人说三道四,还说得更露骨!
一群女人仍在调侃:
“要我说,白家一家都不是啥好货,他家白浩平时也是凶里吧唧,早就该被关进去了!啧,亲舅舅都能打残,这种人坐牢啊,对社会有贡献!”
“以前咱们还总说白梨。现如今一比,那丫头比白家哪个都强。”
白舒婷一听到白梨的名字,神色更难看。
调头就蹬蹬朝邢烈和白梨的住处而去。
到了屋门口,她使劲敲起门:
“白梨,你这个贱人,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