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放心,邢烈哥无非是被那骚狐狸的皮相迷住了,等清楚了她的本性,知道她是个啥玩意儿,肯定就清醒了。”
朱淑莲停住动作:“啥本性?玉凤,你啥意思啊?”
乔玉凤没说什么,只得意地说:“反正啊,我一定给你出口恶气,让邢叔今天回来就看她的好戏。”
“啥好戏?”
“没事,反正妈你等着。”
客厅里,白梨听乔玉凤要出来了,马上回到桌子边,故意提前弄出声响,砰一声,把杯子弄倒了。
乔玉凤走出厨房,看她拿起杯子在倒水,果然只当她刚过来,没起疑,小声嘀咕:“果然是乡下来的,喝水都跟个讨饭的一样,杯子都能弄倒。没家教的玩意儿。”
这阵子乔玉凤和白梨从没单独接触过,一般都有别人在。
今天还是第一次私下碰面。
乔玉凤自然连最后那么点儿掩饰都没有了。
白梨一抬头,把玻璃杯直接扔过去,砰一声脆响,在乔玉凤脚下开了花,玻璃片四溅!
“啊—!”乔玉凤吓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恶狠狠看向白梨:“你是不是有病啊?!”
朱淑莲听到声响,慌忙从厨房出来,看见女儿狼狈不已,再看看满地的玻璃渣,脸色也很难看,可一想到邢烈,也不敢训斥白梨,只能咬咬牙:
“小白,你这是干啥啊?”
白梨一掀眼皮:“手滑,摔了。去清理一下吧。”
乔玉凤气笑,手滑还能把杯子摔到自己脚下啊?!
见她一个乡下人居然还指使自己妈清理,尖利着嗓子就说:
“谁打碎的自己去清理,还真把自己当小资产阶级的千金小姐了啊,指使人倒是一套一套的!”
白梨歪歪头:“总比有些人明明就是个家生子,却把自己当千金小姐,成天跑到雇主家指指点点要好吧。”
朱淑莲没文化,愣了一下:“啥家生子?”
乔玉凤脸都青了:“她这是在骂我是家奴生的呢!”
又咬牙切齿瞪着白梨:“我是家生子,那你是什么,真的以为自己是邢家儿媳妇啊?办了酒吗?对外公布了吗?邢伯伯和宋阿姨承认你了吗?”
白梨一字一字怼回去:“我是不是邢家儿媳妇,都轮不上你一个外人说。”
“外人?呵,我可是在邢家长大的!邢叔宋姨都准许我随便过来进出。我和妈就是邢家的一份子!”乔玉凤反驳。
白梨说:“要真是邢家的家人,有本事别要工资啊!还是第一次听说家人还要拿钱才能干活的。又当又立。”
乔玉凤被刺了:“你——”
白梨懒得废话,指了指地上的碎片:“大家快回来了,清理了吧,别说我没提醒你,万一被人踩着了,可不是我的责任。”
朱淑莲脸一变,只能咬咬唇,去拿扫帚了。
乔玉凤见白梨上了楼,想上前理论,却被妈一抓胳膊:
“算了。她万一跟邢烈告状,吃亏的还是咱们。”
乔玉凤忍住脾气,眼神却又一变,鼻息凉了:“妈,你先去忙。”
朱淑莲见女儿好像还有啥事,问:“你还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