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轻轻耸肩,专注地吃着自己的糖葫芦,对许大茂的解释并不在乎。
许大茂望着方岩,轻拍了他的肩膀说:
“其实离开了那里也没什么不好,那种地方学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技能,自己创业赚钱更为自在。”
“虽然可能收入微薄,但也少了许多束缚!”
“就算穷些也没关系,开开心心最重要了不是吗?”
方岩点头表示赞同:
“确实如此,你的话非常在理!”
此时方宁也转头向许大茂投以认同的眼神,附和道:
“你确实很有见解!”
许大茂上前搂着方岩,安慰他:
“没关系,岩哥儿,就算一时没有进项也不怕。”
“不行的话再找个工作就是了。”
说完之后,他斩钉截铁地说:
“我妈在娄家帮工,在那个钢铁厂的娄振华家当保姆,到时候让她打听一下,看看他们的食堂有没有可以做的差事。”
“我听说管理物资的岗位有油水,回头我跟我妈说声,看能不能也帮到你。”
“总之,尽力给你找份适合的工作。”
方岩淡淡瞥了他一眼,笑了笑没说什么。
许大茂的底细他是再清楚不过,这个人说过的十句话中,至少有九句话是靠不住的。信他的鬼话,结果只有被骗得连内裤都没得穿。再说了,方岩目前并没有任何出去打工的意思。
现在的方岩打算在这段时间内先赚钱,为未来在储物空间中储备一些必需品做好准备。
他知道,过不多久,就会进入需要凭票购买物资的时代,还有接下来的困难时期等着呢。未来的日子只会越来越艰难。所以现在正是积累资源的最佳时刻,趁着国家还没有收紧管制,抓紧时间屯货。
一旁的方宁听到许大茂这番话,立刻不屑地反驳说:
“许大茂哥,不瞎编故事你就不能活下去了吗?”
“这么好的事,你自己不干,还能让我们三哥去?”
许大茂被方宁这么直接地揭短,一时脸色十分难看。他对方宁说:
“我和你三哥可是一条战壕出来的兄弟。”
“而且,你说话怎么这么毒,小心像你姐姐那样嫁不出去!”
方宁翻了个白眼,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哼”了一声作为回答。
见状,许大茂气恼之下转向方岩:
“方岩,你看这小妮子!”
方岩微微一笑,平息道:
“嗨,她只是个孩子,不太懂事。”
“关于工作的事,那就拜托你了!”
听方岩如此表态,许大茂的情绪总算有所缓和。他向方宁瞪了一眼,然后转向方岩笑着说:
“我们是兄弟,何必说客套话,这点小忙不算什么!”
方岩点头同意,但也未过多纠缠。推车来到自家门口时,许大茂高声说:
“我就先回去了,你忙吧!”
“好的,慢走。”方岩挥手告别许大茂。
直到目送许大茂离去后,小妹方宁才向方岩道:
“三哥,你难道不知道,许大茂这人的花言巧语一句都不能信?”
“就像他的父亲许富贵一样,肚子里全是算计,坏主意一个接一个。”
“你可千万别轻信他。”方岩笑着摸了摸方宁的头,深感家境的贫困让最小的方宁早早懂事,对四周人群的心理看得颇为透彻。
“这个道理我当然懂,面对他这样的,我们只要心知肚明就好,不必揭穿。毕竟犯不上因为他的小格局而与人为敌。”方岩温柔地对小四解释道。
听罢,方宁露出满意的表情,感到三哥没有轻易受骗于许大茂的空话,心中更加安定。
随后,方岩指向家门:
“去开门。”
方宁点头应声,将挂在脖颈上的钥匙取下,开了房门锁。回到家中,他们先把拉货物的小车妥善安顿好。接着烧了些水,泡了壶茶稍作歇息。
短暂休息后,方岩整理起之前买的蔬菜和肉类。这些晚上就可以用了。
看着那些肉,方宁对哥哥说:
“老大如果回家看到这些肯定会很惊喜的。”
“咱们家除了春节几乎不吃肉。”
老大能带来肉还是靠工厂里的娄半城慷慨,宰杀了几头猪分给了全体职工。每人仅分得少许肉,一家人大概也就能品尝一点点肉类的滋味。
方岩环视周围,意识到家里用来煮热水的煤炭已经不多。
今日摊位所需的柴火与蜂窝煤仍来自于家中,先前归途并未购置新货。
休息片刻之后,方岩向老四简短示意,请她留意宅内事务,便独自扛起篮筐出门。
他的目的地是为了购买五十余斤的蜂窝煤,预备背回府中以供烹煮与日后摊位之需。
如今的方岩体魄健硕,即便承载此等重物亦无太大感觉,径直健步回至自家四合院。
正当他抵达之时,巧遇闫埠贵。
方岩对闫氏性格颇有了解,仅作礼节性问候便疾速返回。
这一举动使闫埠贵颇感意外,他喃喃道:“嘿,这方三爷难道担心我找他要些蜂窝煤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