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母亲,不知母亲和妹妹气冲冲的过来所为何事?”
如欣麻利从床上起来,向青娘和丘诚娟福礼,“回二小姐的话,昨个大小姐回来的时候,夫人和二小姐已经歇下,就不便打扰了。”
“这种重要的事情,怎么不能第一时间告知我们?你知道母亲写了信叫父亲带上好几十个人沿着河流找你吗?!”
“昨日母亲便写了急信,现在那帮人恐怕是已经在找了!这些损失,你担当得起吗?!”
萎了这么多天的丘诚娟,还是第一次说话如此中气十足。
青娘听完丘诚娟的话也连连点头,昨天写急信之时,她心情的确很着急,早上得知丘诚媛昨晚就回到寺庙,下意识的心情,只有烦躁和怪罪。
丘诚媛神色冷淡,就因为要付这么多人的人工钱,所以在这里大吵大闹,她一个城主府大小姐,还不值得这些钱?
说来说去,还是怪罪她,觉得她不值花这么多钱。
丘诚媛抿了抿唇,如欣急得眼眶又红彤彤的,主子交谈,她是没资格插话的,但是她实在忍不住了。
“回二小姐的话!昨天夜里回来,遇上了小和尚,他说会传达给夫人的!”
青娘尽量缓和语气,“他说何时传达于我?”
“小和尚说会请他师兄转告的!”
丘诚娟冷笑出声,“我怎么没见过什么师兄?”
“那便是那和尚的问题了!”
“大胆!你一个贱婢也敢跟主子顶嘴!黄妈妈!给我掌嘴!”
丘诚媛忙出声,“是与不是,叫来小和尚一问便知,妹妹这么着急是做什么?况且如欣昨夜独自一人拿着灯盏下山等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她又面向青娘,敛起眼底的失落,“母亲有时间,还是再写一封急信,安安父亲的心,父亲一把年纪了,受不得这样的刺激呢。”
青娘点头,“你们洗漱好,一会去院里。”
青娘和丘诚娟气势汹汹的离去,厢房里霎时静了下来,只听到窗外清脆起伏的鸟鸣。
如欣迅速洗漱换好衣裳,抱怨道:“大小姐昨天还救了她们呢,今天就迫不及待兴师问罪,甚至没先问一句大小姐身体可好。”
“只是舍不得钱罢了。”
“大小姐也是亲生的啊,怎地就这样苛待大小姐。”
丘诚媛涩然一笑,“所以天下真是难有端平的水呢。”
如欣叹息一声,“我们媛媛,何时也能得到这样偏心的爱呢?”
“这不是有我们家如欣的爱嘛。”
“可是如欣就是一个穷姑娘,给不了大小姐什么。”
“如欣的赤诚之心,便是最为珍贵的东西。”
“大小姐莫要打趣如欣了。”
如欣伺候完丘诚媛,咬牙切齿的说:“待会我要好好整一下那小秃驴,说好的事却不做好,还出家人不打诳语呢,笑话。”
丘诚媛眼眸暗了暗,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