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抿唇沉默片刻,随后笑了起来,那笑意宛如海面倒映的月光,轻薄而无法捕捉:“我也想过,或许我们可以继续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
“那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牧野白紧盯着他,语气更加疑惑,“你觉得对他们下手,我会毫不在意吗?”
费奥多尔摘下帽子,姿态优雅地放在胸前。他抬眼望向渐渐西沉的太阳,晚霞绚丽却冷淡,像一幅无声的画面。
“你会破坏我的计划。”
牧野白皱眉,不解地问道:“什么?”
费奥多尔低下头看向她,目光中透着一丝深意:“这句话,出自一位拥有预言异能力的人口中。“
“在他看过你的照片之后。”
牧野白愣住,心想: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这种预言类的异能力啊,她还以为都是像织田作或是纪德那样短时间的预测呢。
她收回思绪,语气试探:“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尝试直接用毒杀死我?”
费奥多尔嘴角微微上扬:“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这么做呢?”
牧野白皱眉:“可是,分析结果显示没有毒。”
“单独来看,确实没有。”费奥多尔语气淡然,平静得让人不寒而栗。
牧野白的目光微微一动:“单独?你的意思是……”
费奥多尔缓缓点头,声音依旧平稳:“你吸入的气体中有一种成分,在遇到另一种特定物质时,会瞬间生成剧毒。”
“毕竟是借用那位太宰君的计划,许多环节无法控制,任何需要时间发作的毒素都不可靠。”
牧野白目光一凝,随即想到了什么。
“是那瓶橙汁?!”
费奥多尔轻笑:“您的警惕心确实有待提高。”
牧野白深吸一口气,语气中透出几分无奈:“这种时候,就别用敬语了啊。”
她努力回想当时的场景,感叹道:“你在计划失败时的情绪控制得可真好,我当时完全没看出来。”
费奥多尔轻轻转动帽子,面色平静。
“不如说,当我在监控中听到那句话时,就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心理准备。”
他的视线扫了一眼牧野白屏幕中正在努力寻找出口的中原中也,继续说道:“那位中原君被关的地方,没有任何出口,在无法使用异能力的情况下,他是不可能出来的。”
牧野白眼神一凝:“你把果戈里也叫过来了吗?”
“准确地说,是果戈里自告奋勇。”费奥多尔轻声说道,“我只是顺势借用了他的力量。”
“可这种抑制异能力的药剂,持续不了多久吧?” 牧野白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费奥多尔微笑,笑容中仿佛带着某种潜藏的阴影,语气低缓而危险:“在那之前,如果我无法得到预期的结果,果戈里会将另一种药剂送进中原君的体内。”
听到这里,牧野白的呼吸不禁微滞。
“考虑到一个人的性命或许分量不足,那份药剂会让中原君的异能力彻底失控。”
他刻意放慢语速,像在描述一场即将上演的悲剧:“大概,会再制造出一个‘镭钵街’吧。届时,死伤的人数或许会超过万人。”
费奥多尔将帽子重新戴上,目光直视牧野白,眼底仿佛没有温度。
“那么,现在能告诉我,你的异能力究竟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