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棠。”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清风朗月之人。”
这句话,一直在谢晚棠的耳边回荡着,他周身那一瞬间的寂凉浸透了她,以至于让她神思恍惚了好久,连怎么离开的都不记得了。
只是恍惚间,好似有一双温暖的手牵住了她的手,将她带离了那间茶室。
她垂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是错觉吗?
她当时,为什么会这样?
陆引鹤这个人究竟经历过什么?
谢晚棠无声的倚在软枕上,双目紧闭,这个时候,她感觉自己的思绪乱极了,她甚至有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才好,纠结、逃避、惆怅、不知所措。
她悄悄抬手抚摸上自己的心脏,她想问一问自己的这颗心,究竟想要什么?
谢晚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留意到,清月的神情也有些恍惚跟纠结,而且一直频频看向她。
清月看向谢晚棠时,手上的手指在无意识的纠缠着,方才她一直守在茶室门口,门打开的时候,她居然看见表少爷拉着小姐的手,而小姐居然没有甩开,就这样任由表少爷拉着!
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幸好,出了茶室之后,表少爷就松开了,没有让外人瞧见,她趁机挤上前去,将小姐扶上马车,她也不敢回头,因为她知道刚刚表少爷看她了。
清月看着倚在软枕上的谢晚棠,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一直到回到谢府,她还是没把话说出来。
谢晚棠也没有察觉出异常,下了马车后便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清月只好将话咽回肚子里去,跟着自家小姐回了院子。
日子就那样无波澜的过着,谢晚棠没有主动去找陆引鹤,陆引鹤也不曾主动去打扰。
两人之间就像隔着一道天堑,遥不可望,但中间似乎又有无形的线拉扯着,看不见摸不着,但就是存在着。
而相比较于谢府的平静,宋家的后院几乎要闹翻天了。
卢霜怀孕了。
她在自己的癸水迟了小半个月后,便在院子里闹腾了一场,叫来大夫诊治,确定她是怀孕了。
宋子恒知道后,便下令解了她的禁足,还吩咐下人提高她的待遇。
卢霜小心翼翼的试探了几天后,发现宋子恒确实对她放纵了不少,想来也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
然后她就开始挺着那个跟吃撑了似得肚子在后院里耀武扬威,就差横着走了,就连宋知瑶在她面前都吃了不少亏。
这天,卢霜正坐在自己院子里享受着刚炖好的燕窝,这个可是她叫丫鬟金钗特意去厨房拿过来给自己补身子的。
然而,还没喝上两口,就被气势汹汹赶来的宋知瑶一巴掌甩过来打落到了地上,瓷碗碎了满地,燕窝的汁水溅了卢霜一脚。
“贱人!现在连我的燕窝都敢偷来喝了!”宋知瑶怒目瞪着卢霜,手指都快戳进对方的眼珠子里去了。
卢霜抬手将对方的手指拍下,伸手让金钗扶她站起来,架子派头摆得足足的,更何况坐着吵架总感觉低对方一头似得。
“知瑶妹妹,都是一家人,说偷什么的未免太伤人心了吧,更何况,也不是我想吃的,是我肚子你的侄儿想吃的,知瑶妹妹何必这么小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