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梁看着主机内部的旋转，再站起来看看侧面。袁梁问陈怡：“这些设备都是一个时间买的吗？”陈怡弓着身看着机器：“一期买的多，二期买的也是同型号的。”袁梁问：“你对设备熟吗？”陈怡说：“我来厂比较早，也开过这个设备，最早建厂的时候我是首批去上海工厂培训的，算是熟，但不会修。”袁梁看向她，此时的陈怡正弯腰弓着身子，衣服耷拉了下来，袁梁从她的脖子前看下去，陈怡的胸前一溜白光春色旖旎，两片雪白傲然挺立，已经被汗水浸湿似乎要渗出水来。袁梁从没有看过如此的美丽，不自然一股热气升起。陈怡看看袁梁，看看机器，不停地说着。袁梁听着，虽然尴尬，但他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似的，不停地瞄着那乍泄的景色。

袁梁站了起来，陈怡也站了起来。袁梁问道：“你们去临州厂的员工在吗？”陈怡为难地说道：“人家怕名声不好，从来不公开，就不要叫人家了。你就问我吧，她知道的我也差不多都知道。”

袁梁说：“她在临州印染厂也是三班倒，也是一人操作二十四台机器，产量却提高了百分之十以上，看来她说的没错，不是人的原因，基本上就是机器的原因。同一台机器产出高的话，就是和人一样多干活，多干活的话就是效率高，效率高的话就是产出高，可怎么产出高呢，提高设备转速吗？”陈怡回道：“设备的转速我们也想到了，我们调高转速了，反而产出还少了，我们试验过。”袁梁问：“你们提高了多少转速？”陈怡说：“我们所有的设备都是安装调试时厂家调试好的，那次我们实验调高了百分之五。”

袁梁问：“你们和临州印染厂的产品完全一样吗？”陈怡又弓下身子，指指地上放着的产品：“就是一样的，都是主打一百支的产品，现在陈淑慧干的就是一百支的。”袁梁从她衣领的敞开处看过去，心头又禁不住跳起来。

袁梁抬起头，自语着：“调高了百分之五，产出没有高还少了？是这样吗？”陈怡看着袁梁，低声回答：“差不多，没敢长时间试做。”

转速、转圈，在额定时间内，转圈多还是转圈少，忽然，醍醐灌顶一样，袁梁似乎豁然开朗，紧绷着的脸渐渐舒展开来。

袁梁又瞄了一眼陈怡，陈怡正扯着衣服似乎在透着气，见袁梁看她，看看自己湿透的衣服，脸不觉微微红了。

袁梁喊着“走了”，疾步走出了车间，车间外顿感凉爽。

两人走到办公室，辛伟峰正喝着水，只是淡淡地看看袁梁，感觉袁梁去车间也不会有什么收获。陈怡擦着汗，给袁梁递过茶来。这女人总是这么贴心，袁梁心想。

袁梁喝完一杯，陈怡急忙又给倒上。袁梁打开了设备主机的图纸看着，脚下不自觉地晃动起来。

正在这时，有人进来，是渠焕然，他身后还跟着一人，竟然是张小冉。袁梁一怔，但很快平静了下来。陈怡叫着：“渠秘书，还没走，又陪着张小冉上班，挺甜蜜啊。”渠焕然哈哈着介绍：“袁梁，我同学，一机厂的，这是我女朋友张小冉，也在印染厂。”张小冉的脸绯红，站在渠焕然的身后，点着头算是打招呼。陈怡喊着她：“小张，这边坐啊。”

袁梁问陈怡：“杜厂长、吕主任在吗？”陈怡说：“他们上的白班，这个时间点回家了。”辛伟峰伸头看着袁梁：“不要给我说，你有思路了，什么思路，快说说。”袁梁说：“还谈不上思路，就算是有了点想法。”辛伟峰说：“别卖关子，你说说呀。”袁梁说：“不是卖关子。这样，明天晚上过来，陈怡，你给杜厂长、吕主任说，明天七点在这里等着我们，我们今晚先回去。”陈怡接道：“我明天上班就给杜厂长、吕主任说。明天你们来的话，穿着大背心就行，穿西短裤也行，车间太热了。”袁梁问道：“陈淑慧接下午班是什么时间？”陈怡说：“是下午三点半。不过没关系，时间可以调整。”袁梁说：“明天我们早来一会，那边下了班就来，六点半到厂，你把陈淑慧的班推后到七点开始。”辛伟峰看着袁梁，渐渐兴奋起来，小眼睛眨巴着。陈怡回答道：“我建议，陈淑慧还是正常上班，到七点的时候交班交产。七点后，我接着陈淑慧干，直接一个班次干完八小时。后面的员工再接我。这样安排班次轮转也可以。”

袁梁问道：“你也可以上机操作？”一旁的渠焕然插道：“陈怡是印染厂的生产能手，多面手，一点问题没有。”袁梁说：“你们看着调整班次，我和辛厂长只能在那个时间点来。”

渠焕然看着袁梁侃侃而谈的样子，禁不住赞叹，这家伙，果然在哪里都不一样，都是自信满满的样子。张小冉低着头，瞄了袁梁一眼，心中想着，净是夸夸其谈，来了几波外面的专家了，改了好几次了，都没成功，就你行，怕不会丢人现眼吧，我巴巴地对你，你都不睬我，我就看你怎么收场。

袁梁、辛伟峰两个人回去了，辛伟峰追问着袁梁。袁梁说：“咱是拿人家钱的，一点作为没有的话，给钱咱拿着也脸红，咱必须行动起来，我今天在车间里算是有收获，明天就从设备的转速着手，也许会有效果。”袁梁说着，想着今天的收获的确不少，禁不住又想到了陈怡的旖旎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