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梁想着,从今以后严世清要货的话,自己是不会从安南外贸公司走了,还是走自营出口,但无论哪种方式走货,必须先付定金,必须先付款再发货,不能留一分欠款。
袁梁沉默不语,陆小满摇着他的胳膊说:“不就是三十多万元吗?我给你就是了,你的货款不从安南外贸走了,从我这里走,我去银行取钱给你。”
袁梁站起来:“你说什么呢,一码是一码,我和安南外贸做的是工厂和公司的业务,不是你和我之间的交易,怎么能要你的钱,那算什么呢?走吧,快过年了,我陪你逛街去。”
两个人又到青龙花市买了几盆花,给商家直接付了钱,让人家直接送到家门口,放在那里就行。
两个人又去了老城九字街丽华门,逛了一会,买了几样东西。陆小满竟然买了一条狐狸皮的细长围巾。她悄声告诉袁梁,回去以后,她挂在屁股后,让袁梁看看像不像狐仙。
两个人拿着东西,去了一家大型超市,把买的东西寄存好,进超市又买了许多吃的,满满当当一小车。两个人的手上都拎满了,打的回到盛世嘉园。
回到家,袁梁就换上衣服:“快点,忙活起来,给你准备点儿年货。”陆小满坐下,打了个电话,放下电话对袁梁说:“不急,你先歇一会儿,给你订的火车票拿到手了,是后天早晨的。”袁梁愣愣地看着陆小满:“你肯定是故意的,不想让我明天走。”陆小满说:“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样啊?我就是让你在这里再多陪我一天,我一个人过年多冷清啊,嘻嘻,这是你第三次陪着我过年了。”袁梁无奈地一笑,那也只能如此了。
陆小满去换衣服,袁梁跟过去抱住了她:“严世清太歹毒了,我要报复他。”陆小满手中的睡衣滑落到了地上:“你报复错了,你去非洲报复顾林凤啊,报复貂蝉玉环呀。”袁梁说:“远水解不了近渴,就逮到你了。”陆小满转过身来抱住袁梁:“你去做条子肉,我最爱吃了。”袁梁一下就把她扑倒:“我先吃这个。”
陆小满推着他:“你先别吃,你两分钟后再进屋吃。”袁梁站在门外,听到了陆小满喊:“进来吧。”袁梁推开门,袁梁惊呆了,地板上,陆小俯身趴在那里,背对着门口,头上围着一条白色的丝巾,腰上系着的正是她在丽华门买的狐狸毛巾,毛巾的一头耷拉在后面,这是狐仙转世啊,这才是欲盖弥彰,这只要是个男人谁能受得了,袁梁探身上去,去掀狐狸巾下垂的一头。
天蒙蒙亮时,袁梁醒了,摸一把身边,没有人。袁梁起身,陆小满走了进来,笑眯眯地说:“又该闻鸡起舞了。”说着,上来就抱住袁梁,袁梁少不了又做一番闻鸡起舞的老功课。
起舞完毕,袁梁出来,看餐桌上,陆小满刚才做好了早饭,就赶紧去洗漱。
袁梁不让陆小满送,陆小满说,自己一个人在家也无聊。陆小满一直把袁梁送到了站台上,手拉着袁梁,低声说:“你下次再来,先给我打电话,不然我就跟你绝交,绝交,绝交。”袁梁笑着:“放心吧,我跟你绝不了交。”陆小满也许听到了字语的双关,戴着口罩的脸红了。
陆小满摘下了口罩喊着:“回到家给我电话。新年快乐。”
冬日的早晨,天色微亮,朦胧的薄雾像是轻纱,轻轻覆盖在冷清的站台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霜寒和淡淡的煤烟味,仿佛预告着即将到来的一天的艰辛与奔波。车站的钟声在清晨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次敲击都沉重而有力,回荡在空旷的站台上。
零星的行人匆匆穿行,他们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气中形成一团团白色的氤氲。有的人面色凝重,拖着沉重的行李,似乎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有的人则显得焦急,不时抬头看向远方,期待着那熟悉的身影或是那一班姗姗来迟的列车。
一旁,车站工作人员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尤为孤独,他们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为稀少的旅客提供着必要的服务。偶尔,一两声交谈声在空气中飘荡,但很快又被这寒冷的气流所吞没。
远处,一列火车缓缓驶入站台,打破了这份寂静,低沉的轰鸣声在空旷的车站内回响。车门缓缓打开,一股更为污浊的风从车厢内涌出,与外面的冷空气交织。
袁梁趴在车窗上,看着陆小满,陆小满的小脸更加清越动人,一丝伤感一丝留恋都掩盖在了那一丝灿烂的笑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