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抬手让人先行,拉住缰绳停下,环着人下巴驻在他肩头,静静陪他观赏着。
他侧头眼神缱倦的看着俊俏秀美的人儿,粉唇皓齿,软如细丝的墨发倾落肩头。
恬静美好。
青草木香渗进他身上特有的清冷香内,吹进了他心头。
让他眼花心乱。
让他找到了活着的意义。
宫斯年右肩沉沉的,也没搭理。脑子里在演绎心理大师分析厍玉木等人的心理活动。
许久也不见谢景有所动作,有些疑惑转头,却与一双深情的黑眸相撞。
两人近的很,宫斯年都能看清谢景脸上细小的绒毛,他面上一臊,迅速转头。
他故作镇定说,“怎么不走了?”
“你不是喜欢这里么?”
谢景看他害羞模样,心痒痒的。
扣住他的下颌转了过来,指腹轻揉他唇瓣,明知故问道:
“年年这是害羞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宫斯年瞬间红了。他快速扫了眼他身后,那一群人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宫斯年转移话题,又怕惹这厮生气轻声说,“我们该走了。”
“不急。”
谢景压住他后颈,覆了上去…
温柔缠和。
许久,黑色骏马驮着两人缓慢行走。
……
枯玄州此时炸开了锅。
八万宫家军得知慕家主是人伪装之后,拔剑四起,杀出重围冲出青城。
折了三万兵力。
他们不知从哪得知宫斯年往落苏去的消息后,马不停蹄的开始往那奔去。
厍刚阴着脸坐在殿内大位之上,看着下方一群站着的人,暗骂那个疯妇引狼入室。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让人全逃了,又玩起了销声匿迹。害他折损了五万兵力。
这疯婆娘还不如不回来,真是祸害!
“爷爷,这次放虎归山,怕是有场硬战要打。咱们还是早做准备比较好。”厍玉木面僵心笑,这下可好了,宫斯年终于走了。虽然杀不成,但总归也让宋子默看不到。
这下,他就有机会了。
他可不关心打不打仗的,现在一心都扑在了宋子默身上。
厍刚脸上稍缓,点点头,“怎么不见宿飞?让他赶紧筹奴扩大军力,开始备战。”
“报——”
士兵快速跑了进来,跪趴在地,“城门将士来报,宿飞将军带着宫斯年等人出了城。”
砰!
高位之上的石椅瞬间缺了一块。
那名士兵应声饮血而卧。
“好啊!本王对宿飞这么重用,他居然敢背叛本王!”厍刚气的脸上一阵青一阵黑,眼下自己最厉害的二儿子已经折了。
现在就剩他那一个懦弱怕事的大儿子,一个双腿残疾染了一身病的三儿子。
都没用!
张红野就是生不了好娃!
真是母猪拱绿树,一拱一窟窿!
出门前,厍玉木和厍欣也两兄妹得了父亲令。不得莽撞乱说话。
厍欣也要是这么听话,她就不是厍欣也了,她笑的上前,“爷爷,我来帮你筹奴迎战!”
厍刚感叹孙女出息,定是他传的种好!
“好,此时全权让欣儿负责,莫损了爷爷的信任!”
厍欣也摇了摇叛逆的长发,两拳横在胸前相抵,“爷爷就放心吧。”
厍刚心情大好,头不疼了,心不烦了。
连忙招了两个女奴,开始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