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斯年侧头,“所以,现在就来欺负我了?”
谢景也侧头,“我这叫疼爱你,不是欺负。”
“你求我,我就信。”宫斯年继续作画,完成最后细节。
谢景无声的笑着,抬眸盯着他好看的侧颜,移向藕白的脖颈,最后睨了眼那画。
“年年,这靴子下画着轮子做甚?”
还未等宫斯年回话,他开始上下齐手。
颇有些着急。
他痒的连忙放下笔,抓住谢景乱挠的手,瞪着他,“再挠我试试?”
谢景看了他半刻。
旋即只听叭嗒一声,腰带坠落。
而罪魁祸首正一脸无辜的望着他。
宫斯年抓起他的衣领说,“给你养起胆来了,你怕是没见过我生气的模样。”
他也不管身上松散的衣衫,拽着谢景往榻上走,后面那位眼睛放着光紧紧跟着他。
宫斯年一甩将他推下,跳到他身上,摁的死死的。扯落他衣衫拧成绳子去捆他的手脚。
谢景瞅着眼前抹着红朵的白皙肌肤,口干舌燥。
他乖乖的伸着手让他捆。
宫斯年捆好检查了结实程度,撕开衣摆内的干净衣衫,揉成布团坏笑的看着他。
俯身轻轻碰着他唇,连忙堵住。
谢景心痒痒极了。
下一秒,宫斯年起身拢好衣衫,跳下榻双手抱胸,“说了你不听,教你‘忍’你就是听不进去,才一个字!”
“先忍个一个时辰再说。”
谢景一脸震惊的仰头望着他,挣扎着要起身,嘴里发出呜咽吼声。
“诶诶诶,别动!”宫斯年笑着警告他。
给你惯的!
他转身走回桌边继续画图,寻思着以后就得这么干。
画完搁笔后,转头瞧了眼身后。
谢景正绷着脸死死盯着他。
宫斯年走了过去,他每走一步,那炽热目光就移一步。
他站到榻沿,认真说,“我是在教你,你知不知道?有谁像你一样动不动就动手动脚?”
“不管什么场合你做事都要思考再三,别动不动就扒拉我。”
“说话!”
宫斯年走上前,将他布团取下,“抱歉,忘记了。”
谢景看着他,抿唇不语。
空气寂静无比,带着寒气直驱而入。
他缩着脖子,“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谢景冷笑着看着他,声线暗哑,“你最好快来。”
他努努嘴笑,“你求我。”
空气再次陷入落针可闻的安静之中。
“那什么,你在这好好反省,我先走一步。”宫斯年撒腿就跑。
门哐当一声,关的严实。
谢景笑着扭动手腕,取下衣衫内藏着的刀片割开衣绳。缓缓站起身,抬手瞬间灭了烛火。
像只危险的捕猎者隐于暗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