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就因为她们是你眼里最下等的人，就可以随便侮辱她们吗？”

萧怜卿忍受不了他的不要脸和高高在上的样子，在他眼里这些人不过就是他的玩物，供他随意取乐的，不喜欢了就丢弃在一旁，还要随时听候他的差遣，不能有反抗，反抗他了便是犯了死罪。

“赵君撷！即便她们是奴役是青楼女子是寻常百姓是你眼里最下等的人，可她们也是活生生的人，她们不是供你亵玩的物品！”

萧怜卿一步一步将赵君撷逼退得无路可走，眼里的怒意好似一把刀一样，要将他千刀万剐。

“若不是日子过不下去了，谁家愿意卖儿卖女，没有人天生就是下贱的，也没有人天生愿意自甘下贱的。你去平康坊问问，哪一个女子是自愿去的？再去问问那些还在等待买主的奴役，她们又是否是自愿要成为奴役的？就因为她们手无缚鸡之力又是女子，就因为她们无权无势没有家人。所以这些年你才敢如此肆意妄为！”

赵君撷借着皇子的身份又背靠上官家，一直作威作福的到处残害女子，上官月人从不多加管教而是一直替他收拾残局，不少人又因为受害的是奴役和平康坊的人，更加不多管闲事了。寻常百姓家的女子不过是给些钱做补偿，不听话的就是一顿毒打，打服为止。

“我告诉你赵君撷！无论她们是何身份，身处何种境地，就算是根头发丝你也碰不得！今日若是不能将你定罪，来日就会有人效仿残害更多的女子和孩童！”

萧怜卿揪着他胸前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拎起来，力气之大连赵君撷都目瞪口呆，没了还手的机会。

“啪”

元惠帝将手上的状书用力拍在桌案上，大理寺卿立刻跪在了地上，额头上全是汗，好几个人指证自己私收贿赂，草菅人命，自己头上的乌纱帽怕是保不住了。

“一个皇子，一个朝廷重臣，私相授受残害百姓！朕看你们是真的活得太久了，想要早日去见阎王了！”

元惠帝走到三个女子面前示意她们站起来，又让萧怜卿松开手。自己却一脚将赵君撷踢翻在地，痛得赵君撷在地上抱着自己残废的腿直嚷嚷。

“朕原想着你会痛定思过，诚心悔过。没想到你依旧不思悔改，今日若不好好惩治你一番，叫朕如何对得起被你残害的女子和孩子，如何对得起天下的百姓！宣朕旨意，大皇子赵君撷无才无德，肆意妄为，残害女子，虐待孩童，数罪并罚，即日起割去他的皇子身份，玉碟除名，终生不入宗祠皇陵，贬为庶民，每日午时在街市口跪罚，朕要他每日都受百姓的惩治。至于他那个皇子府，撤去皇子府匾额，府中下人一律驱逐，至于他那两个侍妾是去是留看她们自己了。”

“至于大理寺卿，私收贿赂，败法乱纪，藏污纳垢，撤去官职流放边疆，其子嗣终生不得入朝为官。至于大理寺其他人，关押候审，等候发落。”

“王氏，柳氏，作恶多端，戕害平民，逼良为娼，没收全部私产作为补偿金发还给每位受害者，她们二人烙奴籍印记，发配边疆。这春满楼还有王氏手下的人暂交由...三公主赵南絮安排。”

元惠帝想了想交给官府只怕她们依旧不会有什么好日子，他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和其他人，这次的事她们一定是早就知晓了才能做好全部准备，交给她们是最安全的，他相信她们能安顿好这些人。

“父皇...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真的知错了，不要割去儿臣的玉碟，父皇！”

赵君撷爬到元惠帝的脚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抓着他的衣摆不放，他一直以为就算自己做的事暴露了，自己的父皇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罚他禁闭思过罢了。可他没想到这一次会是如此严重的惩罚，没了皇子的身份，每日跪罚，自己还不得被那些人给打死！

饶是赵君撷怎么求饶，元惠帝看都不看他一眼，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自己也难辞其咎。若是在知道他第一次做下这种事的时候能够去彻查一番，就不会有今日这般多的女子孩子被他踩踏并且站出来指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