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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书信一封 昔日恩爱成怅惘 诗词二首 此时相依变凄草稿

“吴琪呀,你这是干什么去呀,怎么见我连声都不言语呀?”

吴琪忙站住脚,见叶亚男就站在门口,忙说:“哎呀,只顾走路了,哪里看见叶姐了。”说着走过去,见叶亚男显得清瘦、憔悴,低声说“亚男姐,你好象瘦了!我听说吕县长要解放了,我是怕给你们惹出麻烦来啊,象我们这种身份的人尽量少给你们添乱,看到熟人还是绕着走吧!”

“能不瘦吗?自从老丑被抓去反省,一直就不给发全工资了,每个月只给十八块钱生活费,要是有工资我也可以帮帮你啊!我知道你也是很艰难哪!等我那老丑解放了就好了!要是解放了,那没开的工资就得给我们补回来,我也可以帮帮你了!”

吴琪愧疚的说:“唉,雪吟上幼儿园时还欠着你六十元钱,现在雪吟都上中学了,可这钱还没——”

叶亚男推了吴琪一下说:“你这人咋这样呢?就为这你见了我就绕着走哇?我不是早就说过那钱不要了吗!咱姐妹你还多这份心?”

“哎呀,亚男姐你误会了。我是——欠你们姐妹的人情太多了,我自己都感到难为情啊!”吴琪说。

叶亚男笑着说:“咱们是谁跟谁呀,我们姐妹可从来没把你吴琪当外人啊!怎么的,非得亲生的才是姐妹啊,我们和你就是亲姐妹。”

吴琪感激的说:“这我知道,我也一直把你当成亲姐姐的。谢谢亚男姐了!”

“哎,当成亲姐姐可不行,我就是你的亲姐姐。”叶亚男忽然神秘而又严肃的低声说:

“吴琪,我小艳艳自己太孤单,将来咱老了还不得靠孩子吗?我想再要一个孩子,你说可以吗?”又压低声音“咱姐妹我什么事都跟你讲,你说我那老丑五十多岁了,将来他一死,我靠谁,趁着能生,我就想再生一个吧!”

“吕县长还行呀?”吴琪笑着问。

“基本还行,医生说有生育能力,这老丑早好像比以前还中用了,不过——老丑坚决不同意再要孩子,说年龄大了,没有精力培养孩子了。”叶亚男说罢满脸的为难。

吴琪也笑了,不过,马上她就冷静下来,非常认真的说:“亚男姐,你要是听妹妹的话呀,我劝你就别再要孩子了,年龄也大了,免得生孩子有什么危险。俗话说,好儿不用多,一个顶十个。别再要孩子了,吕县长和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养活一个孩子也不容易。我想到裘姐家,他弟弟跟叶亚芬和我们老白都在一个劳改农场,刚放出来,上午给我捎来老白的一封信,说亚芬妹妹在那里也挺好的。你就不用惦念了。”

叶亚男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我总觉得亚芬和你那老白不算什么错误,现在学生不是都开始上课了吗,上边不是也发文件让上课了吗!白老师写信不也就是让学生上课吗!不就是上课那么一点事吗,咱也没杀人放火、欺男霸女,慢慢就会好了,我们家那老丑已经解放了,明修去林场接他了。要是老丑能官复原职,我们再想法子救他们出来。”

吴琪说:“这就要靠你们了,咳,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啊!我们这一家子也欠你们姐妹的太多了。”

叶亚男笑着说:“刚才还说是亲姐妹,现在你又说这些见外的话了。这年头说不准谁用着谁呀?三年河东,三年河西。等我们老丑真的解放了,也就能开工资了,我叶亚男不会眼看着你这么艰难的。”

“咳,亚男姐,我知道你们这几年生活也很艰难啊,就靠着吕县长那十八元钱生活费,咱们那厂子也不开资了!”吴琪说。

“咱们厂子,让何珠这个社会混子给折腾垮了,一句话两句话的也说不清啊,你有事先忙去吧,哪天咱姐俩再聊。”叶亚男见吴琪心焦火燎的样子,知道她是急着要办事。

吴琪顺路买了一些水果,来到县委后院家属房前栋房东头裘五妹家门口。大门紧闭着,吴琪敲敲门。

裘五妹走来开门了,见到吴琪她热情地说:“哎呀,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我和老孟正在说着你们家的事哪!”

吴琪吃惊地问:“怎么想起说我们家来了?”

裘五妹说:“还不是我弟弟跟我们讲白老师,这不就讲到你们家了吗!”

“裘姐,你弟弟在家吗?”吴琪问。

“兴隆啊,他不在家,刚上街去了,让他去买两件衣服,你没看他那样子,就跟叫化子似的。”裘五妹说着把吴琪让到屋子里。

吴琪先去问侯孟景范,她亲切的问:“孟大哥,身体近来还好吗?”

“还可以吧,人活七十古来稀,我今年都七十一岁了。你快请坐吧。你看你呀,一个人领着三个孩子够困难的了,还买那些水果干嘛呢!”孟景范从床上坐起身来。

吴琪坐在孟景范床头的木椅上,说:“年八月的也不来一趟,这来看您,能空着手吗?买这点东西啊,真是拿不出手啊!”

孟景范说:“吴琪呀,你家的情况和白老师的问题我很清楚,我知道你来的用意,在我求老战友往外办弟弟裘兴隆时,我就把你家白森的事也一同写信告诉了我的战友;他说白老师写上访信这是事实,向上边反映情况,这本来就是合理合法的,可是在这文化革命活动的特殊时期,加上他原来的特殊身份,根据现在的形势与政策,暂时实在还办不了,不过他说政治问题尽管当时看起来迎着风头挺严重,形势也在不断变化,说不定那一天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要有点耐心啊。”

吴琪感激地连声说:“谢谢孟大哥,这么大年纪了还惦记着我们白森。”

裘五妹看着床上的孟景范说:“老孟啊,我们不管你了,我和吴琪我们姐俩好长时间没见面了,说说女人的话,回避你啦。

孟景范苦笑着说:“我是无法回避了,你们随便吧。”?

裘五妹把吴琪拉到女儿孟艺的房间说:“吴会计,听我弟弟讲,因为雪吟的事白老师要跟你离婚,你知道吧?给你捎来的信里是不是写的这个事呀?”

吴琪犹豫一下,她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说:“白森知道了白雪吟的身世,对我很不满意。他信里说刚知道时真的都想跟我离婚了,白森捎来的信就这么说的这件事,不过他说他也是一时的气话而已。雪吟的事我确实不该瞒他这么久,这应该是我吴琪的错啊!”

裘五妹说:“是应该早告诉白森,不过,这回白森可不一定是气话呀,听我弟弟说,白老师跟叶亚芬在劳改农场天天都可以见面,都说他俩关系不一般。虽然在劳改时干不出什么事来,保不定两个人有了感情就把你给扔了,你也应该有点思想准备啊。这年月,咳,人不保心,目不保寸哪!”

在这个问题上,吴琪早有思想准备。她说:“裘姐,我了解白森和叶亚芬妹妹,这两个人绝对。不会发展到那种关系的,我相信他们两个人。”吴琪在想,即或白森和叶亚芬这的发展到那种关系,明知道是那么回事,我吴琪为了两个人的名声,也要替他们两个遮掩这件事,因为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她想:这两个人真的走到一起去,我还能有什么办法?白森若真的跟叶亚芬,那也算是他白森的福分,我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三个孩子拉扯成人。

“是呀,这两个人的品行都很好,是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裘姐还是劝你一定要想开些呀,天无绝人之路。有句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只要白森老师对你爱一如既往的好,闲乱杂人的,爱怎么讲就怎么讲吧,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裘五妹对吴琪的话半信半疑,她宽慰着吴琪。

吴琪默默地点着头,痛苦只能往肚子里咽。

裘五妹说:“我那弟媳妇若象你这样就好了,人家可也快当,我弟弟判刑第三天就提出离婚了,把个孩子也带走了。我弟弟还说他想给白老师写封信劝劝白老师,可不能离婚,你看吴琪那人又有文化,长得也标志,叶亚芬怎么能比得了呢!但我今天听你一说,明白了,感情柏森就是一时的气话啊,我说白森不是那种轻浮的人吗!”

吴琪不想再说这些伤心的事了,她心里也明白,叶亚芬和白森都不是那种不讲道德的人。退一万步说,就是真有这回事,这事也不能怪叶亚芬和白森,再说,人家叶亚芬也是为咱自己的孩子入狱的。

她说:“裘姐,这两个人的品德会决定他们的行为,到任何时候,这两个人都不会干出违背良心的事情来的。就是真的有那么一天,白森跟叶亚芬成家了,我也不怪亚芬和白森。这两个人受那么大冤枉,也应该有个好的归宿,尤其是叶亚芬,人家还不是为了我的孩子才蹲监狱的,真的他俩走到一起,那也是天意吧。”

裘五妹说:“你能这样想就好哇,现在对你来讲,最大的事是把三个孩子侍候大了,把自己的身体保护好。”

吴琪该回家烧饭了,就说:“裘姐,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我要回去给三个孩子做饭,先告辞了。”说着来到孟景范房间“孟大哥,我先回去,还得给三个孩子烧饭,哪天再过来看你吧。”

晚上,孩子们都熟睡了,吴琪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和白森十九年的夫妻了,难道他白森就这样义断恩绝了吗?结婚时她二十二岁,白森二十四岁。新婚之夜,他象孩子一样,说自己没什么亲人了,河南老家还有个叔叔,也多年不联系了,这一生一世唯一的亲人就你吴琪了。可现在自己除了孩子也没有亲人了,老妈几年前就病故了,哥哥嫂子去了新疆儿子那里生活了。和白森本该是两个人相依为命,度过这一段艰苦的岁月,白森却偏偏又忧国忧民,神差鬼使的给上边写那么封信,结果成了囚徒。我吴琪宁可等啊,等他白森出狱,他却提出要离婚,难道就只是为了雪吟这事我没有告诉他吗?还是裘姐所说的有叶亚芬这层关系呢?吴琪越想心里越沉重,她躺在那里翻来覆去的透不过气来。她起身披起衣服,来到院子里,好大的月亮啊,月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给这空寂院子地上留下各式各样奇奇怪怪的图案,吴琪那晃动的影子躺在这斑驳的地面上,越发的神秘、诡谲。在这七星河所隔离出的蓉阳县东南这一小角落里,只有吴琪这一家住户。前院相隔几百米远的缫丝厂有个看房子的老头,过去丈夫白森在家,对面西厢房有叶亚芬,这院子显得即安静、温馨又充实,还真的是别有一番人间情趣。如今西厢房里房屋依旧人已去,四间正房的人,走死逃亡无踪迹。这么大一个院落就只有吴琪领着三个孩子。吴琪踏着清幽幽的月光在院子里茫然的踱着步子,累了,她依在那株老槐树粗壮的树干上。树影婆裟映在正面的四间正房窗子上,正房的门窗都已经用木板子钉死了。她想,假如顾掬贤这一家人若还在,自己在这也有几个亲人和知心了。吴琪整天奔忙几乎没时间想别的事情,今晚,她失眠了,在这若大的院子里陪伴她的只有这株见证过沧海桑田的老槐树,她显得是那么孤独无助。她又想到丈夫白森,为什么变得这样不能理解人了呢?三个孩子我一分钱工资没有,度日艰难,为什么还要捎来那样一封信呢?人呐,哭着喊着的来到了这个世界上,本来是为了享受这个生活过程的,可是又有几人能如愿以偿呢?吴琪摇头叹息,她回到屋里,怕影响孩子睡觉,她悄悄的回到卧室,点上蜡烛,把白雪吟的前前后后及自己的想法都写给了白森,倘使白森还不能理解,坚持要离婚,那也只好听凭命运安排了。她写完信尚觉余意未尽,即兴又写了两首是诗还是词自己也说不清,都是以前白森在家时常一应一和写些诗词练就的。还加了题头注,注为:

日里,读罢丈夫家书,如冷水灌顶。丈夫何以因雪吟事竟有绝夫妻情之念呢?百思不解,夜色沉沉,尚难入睡。至院,月光青幽,凉风习习。蓉阳七星河这一隅,只我一家,孤独中倍加想念夫君。成此二首寄去,望夫察妻之深情。

思夫

月光幽幽风冷,

卧房昏昏青灯。

思夫肠断意难平,

独语山盟谁应?

艰难全凭残梦,

夫君可知我情。

孤男孤女各零丁,

期盼来日与共。

念夫

患难相依不背盟,

半生风雨共凄清。

三个儿女衣食住,

一个妇道苦支撑。

壮志未酬人憔悴,

情深难聚终不悔,

只身彻夜空寂寂,

耳边犹闻丈夫声。

吴琪心里似乎感到轻松了许多,但仍无睡意。她拿起手电筒来到院子里,绕到他们住的东厢房后院,她借着月光开了鸡舍的房门,用手电照着用细竹杆搭起的鸡笼,那一百来只小鸡都竖起脑袋惊望着手电筒的亮光。吴琪想:这就是我们这一家几口的生活希望啊!这又使她想起了每个月按时寄来的四十元钱,到底是谁呢?她知道这人对自己家很熟悉,十之八九还是李挚老师,尽管她矢口否认这件事。不过,这段时间的生活也亏了这每月寄来的四十元钱了。等到小鸡产蛋了,要尽量攒足了这钱还给人家,怎么能这样接受人家的支助呢!

吴琪兀然的感到眼前金花四溅,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顿时成了风中的鸿毛,忽忽悠悠的在向上飘浮,她下意识的抓着鸡笼子,两腿瘫软,坐在地上……可是,感觉人却在不停的向上漂浮,越来越高,越来越冷……吴琪还有意思,她知道,这可能是自己死了,或许人是真有灵魂,这飘起来的就是自己的灵魂。忽然,她飘进了意见硕大无比的房子里,有那么多的人啊,有自己的爸爸、妈妈,还有自己的同窗好友顾掬贤……不过,他们都面无表情,冷冰冰的注视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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