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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瞒心昧己 寡见少闻

第六十一回

瞒心昧已 庆胜利疮痍满目

寡见少闻 哀吴琪无地长眠

一九六九年元旦的脚步越来越近了,每年的岁尾,根据要求,都要组织一次大型的庆祝胜利的会议,理由也是老生常谈,要常抓不懈,要使人们认识清楚当前形势,让人民群众过一个祥和愉快的新年。好像红派要不开这个大会,人民群众就过不好这个年似的。

蓉阳县红派总部决定,十一月二十四日,也就是吴琪去世的第二天,召开一次特大型县一级大会,会后全体入会的各单位红派组织群众道街上宣传活动搞,盛祝在这三年中文化学习活动所取得的辉煌胜利。

这次庆祝三年来取得辉煌胜利的大会的实际策划人是吕明修,可是,总指挥却是国文革。自从吕明修被撤职后,尽管仍然在县革命委员会政工部当一名普通干部,可他一直抱病没有上班,暗中专事蓉阳县红派总部的工作。他曾偷偷的多次到省红总去找孙志权副总指挥。

孙志权板着面孔毫不隐瞒的跟吕明修说:“有些人就是报复,他们在搞报复。像省里的高阳,你们县的吕向阳、方玉晴等人,他们重新工作后,就不择手段的对我们进行打击报复,欲置我们于死地而后快。就说你们蓉阳县吧,有那么多红派干部被免职,这是明目张胆的报复行为吗!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有上边文化学习活动领导小组支持我们,最后的胜利是属于我们的。你吕明修不要前怕狼后怕虎的,我会全力支持你,你要公开站出来,抓好蓉阳县红派的工作,努力让被免职的红派干部恢复原来职务。”

有了省红总孙志权的支持,吕明修本来就可以理直气壮了,可是,他多了一层心思和顾虑:像高阳、吕向阳和方玉晴这些在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老干部可不是那么轻容易就离开自己工作岗位的,他们有非常强劲的背景和深厚的群众基础。本来已经被离职了,可是,现在不又死灰复燃了吗?目前看形势发展还不是十分明朗,还是要给自己多留一条后路。不过,孙志权给他指出的道路他是一定要走的,这是他吕明修唯一可以展示自己、飞黄腾达的光明大道。所以,他把年轻莽撞能够接受自己指令的国文革推到前面来,指使他联合原有的红派战友和一些被撤职的红派干部公开的站在吕向阳等一批老干部的对立面,而他自己却躲在背后时刻观察着各方面的形势的变化,一旦时机成熟,他随时都可以挺身而出。

一九六八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吕明修早早的就起床了。他烧好了早饭,对正在给孩子洗脸的国顺妍说:

“顺妍,你今天上班顺便把小琰送到学校去,我今天和咱弟弟国文革有点事要处理。”

吕明修特别强调和国文革共同处理点事,无非向国顺妍表示自己和国文革关系的亲密。

国顺妍在给儿子小刚洗脸:“好的,中午我领小琰到姥姥家,姥姥又有病了,小刚就放在幼儿园吧。”

吕明修点点头。他来到客厅里,从文件夹中拿出两页写满字的稿纸,认真的看着。这是一篇讲演稿,今天的庆祝大会上有他一个发言,他不能放过这个表现自己、包装自己的机会,要脱开稿子讲演,也让全县人民知道他吕明修的水平;还要话里话外表示对县革委会工作和老干部的认可和支持。吕明修尽管有省红派孙志权这个强有力的后台,他心里也有了底,但他并不想象其它派头头那样嚣张、蛮干,他要讲究策略,严密的包装好自己,对县革委、老干部他都表现出应有的谦恭和谨慎。

开会前,红派总部的负责批审人员的杨国威带着各单位报上来的批审人员名单来到吕明修家,吕明修是尽量回避审定这种名单的,可是,他又不想放弃红总任何一点权力,他认真地看着那被批审的名单,很满意,但还是假意推托说:

“这件事由你和国文革负责,当然,你们来向我请示汇报,这说明你们的组织纪律性很强,因为我和国文革是红派代表被结合到县革委会的,从红总组织领导这个角度讲,向我请示这是应该的。对外讲,这件事就是你和国文革全权负责,这也是你们个人的权威和能力的体现。我看这样,你到县革委再去请示一下,虽然原来政工部安排我抓红总的工作,可是——咳,你也清楚,我副部长的头衔也没了。就说我有病,不再管红派总部这些日常事务了,是我让你去请示革委会批复的,去吧。”

不一会儿,杨国威红又回到吕明修的家,他说:“吕部长”,杨国威还是称呼着吕明修原来的官衔——革委会政工部副部长,只是删除了那个‘副’字。“这个名单经过革命委员会副主任吕向阳看过了,他有两点指示:第一,老弱病残的就不要直接到大会接受批审了;第二,白森因老婆死丧在处理丧事,也不要来接受批审了。”

吕明修转动着他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我看这件事就由你来决定,不一定事事都听革委会的,再说,那也是他吕向阳的个人意见,你杨国威这可是代表整个县红派总部在工作啊。这次大会结束,准备向省里红派总部报批你为蓉阳县红派副总指挥,你本来也是咱们县红派的创始人之一,可惜走了一段弯路!要不你也是咱们县红派副总指挥,这副总指挥就相当于副县长了,你也应该有自己的权力和威信啊!”

杨国威也后悔那段时间跟别的派乱跑,现在回到红派后,自己为这事也是有思想负担的,吕明修的话郑重下怀,他杨国威一定要东山再起。他明白吕明修的意思,是要保留名单不动,就慷慨激昂的说:“名单不动,所有名单上的人员必须按时到会。”

“好,有魄力!”吕明修赞叹着,递给杨国威人一支香烟,这也算是一种鼓励和奖赏吧。

九点钟了,李挚还没有回到顾家大院白森家,一家人急得团团转。

白森急得在吴琪尸体前来回走动,自言自语的说:“按习俗应该七点前出灵才好,可是……”

叶亚芬说:“白大哥,若不我去找找李挚,或者直接买口棺材回来!”

白森连连摇头:“到哪去找,买棺材更不是办法,万一李挚老师也买了呢,那可就——唉,还是等一等吧,只能等李挚老师回来了。”他转向跪在地上给吴琪烧纸的三个孩子“你们也听到李挚老师说棺材已经定好了,是不是?”

白雪吟抬头看着白森说:“我听得很清楚,李老师是这样说的!”

白雪莲、白雪峰也附和着:“是这样说的,我也听清楚了。”

“那就等着吧,既然李挚老师这样说了,是不会有错的,再等一等吧。”白森有些放心了。

突然闯进来四五个人来,叶亚芬认识这几个人,都是原顾家大院缫丝厂的工人,他们直奔白森而去。

叶亚芬本能的上前拦阻,问:“你们要干什么?白大哥整天待在家里,哪儿都没去。”

又进来两个人,站在叶亚芬背后说:“干什么?到县里去参加庆祝大会,要接受批审!”

叶亚芬回过头,见是缫丝厂红派头头三炮胡大奎、二驴子张二。二驴子张二高手里举着写有“……白森”的牌子。

白雪吟、白雪莲、白雪峰哭喊着冲过去抱住白森。妈妈走了,爸爸是他们唯一的依靠,他们生怕爸爸出现什么意外。

白森却显得格外的冷静,他安抚三个孩子去看护好妈妈吴琪的尸体,又转过身对满脸气愤的叶亚芬说:

“亚芬,你吴姐的事就拜托你安排办吧,这不是又到年末了吗,批审我也是为了——咳,这是应该的,支持红派的行动。”

白森从二驴子张二手里抓过那个大牌子,自己挂在脖子上说:“走吧!”

白森走在前边,那六七个人跟在后边。

二驴子张二不停的喊着口号。

白森回过头,苦笑着说:“好好,我虚心接受。”

白森被顾家大院缫丝厂红派带着刚走上安邦桥,正碰上李挚和三个农民打扮的人用推车推着一口棺材来到安邦桥头。

李挚把推车停下,迎面走过去质问:“白森老师妻子刚去世,你们总得让他把妻子安葬了吧!生老病死,这是人之常情啊!”

二驴子张二从后边走过来说:“李挚,你是非观念可不强啊!为什么要帮助白森这种人说话呀?你还替他拉棺材,你的是非到哪里去了?告诉你我是一中工宣队长,回到学校你是要检讨的,检讨不好我就停止你的工作。”

三炮胡大奎瞪着另外三个人说:“你们三个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替白森这样的人出这么大的力呀?是不是也想和白森一样啊?你们都什么家庭出身?”

三个农民模样的人被问得张口结舌,其中一个说:“我们是李挚老师找来帮忙的,我们也不认识谁是谁啊?”

二驴子张二说:“李挚让你杀人你也干吗?你们都是什么家庭背景?”

三个农民模样的人一个个无奈的看着李挚老师说:“李老师,我们哥几个不能帮你了,都拉家带口的,因为这事受牵连,我们……”

“好吧,谢谢你们了,你们走吧!”李挚无奈的多那三个人说。

三个农民模样的人扭头奔县城方向去了。

李挚气得说不出话来。

白森怕影响了李挚,只是看着李挚摇摇头:暗示李挚不要和二驴子他们纷争是非,跟这些人是讲不出道理的。

二驴子张二说:“快走吧,要是赶不上参加大会了,那就便宜白森这个人了。”

李挚只好把推车停在桥头下,他来到白森家找人。

叶亚芬见李挚来了,忙上前问:“李老师,买好棺材了?”

李挚老师把碰到红派二驴子等人的情况说了一遍,最后,他气愤的骂道:“二驴子斗大字不认识几个,竟然是一中工宣队长,为什么这种人这么受信任和重视呢?他们凭的是什么啊?”

叶亚芬说:“棺材也不能放在那里呀,走吧,咱们都去,我再到厂子叫那两位看门的师傅来帮忙。”

就这样,李挚、叶亚芬、白雪吟、白雪莲、白雪峰,加上两位看厂子的师傅,一同把推车推到白森家院子里。

县广场黑鸦鸦的站满各单位参加会议的队伍,整个广场已经满了,足有上万人参加会议。参加会议的人们有的在交头结耳议论着什么,有的在张望着主席台。?

在广场北头中部的主席台今天装扮得格外庄严肃穆而又充满喜庆。主席台上方廊沿横幅写着:把文化学习活动进行到底。

主席台中央就座的是县革命委员会主任、县武装部政委钟鼎鸣,革命委员会第一副主任吕向阳及蓉阳县革命委员会成员、县红总代表、解放军代表等也都依次就座。

会议由县红派总部负责宣传工作的康敬生主持。康敬生向团长国文革请示,会议是不是可以开始了,国文革想起吕明修关于政策和策略的叮嘱,从前排左边第二个座位起身,先到前排居中座位的钟鼎鸣和吕向阳面前,恭敬的点点头,问:

“钟主任,吕副主任,您二位还有什么指示,马上就要宣布开会了!”

钟鼎鸣态度平和的说:“我一直在养病,也不了解情况,你们说是庆祝‘文化学习活动’取得阶段性的胜利,各地都在庆祝,这是一件政治上的大事,所以我带病也得参加!我没什么要说的。”他侧过脸看着吕向阳“向阳同志,你还有什么安排?”

吕向阳一直低着头,听钟鼎鸣问他,他抬头冷峻的看了一眼国文革说:“省里红总的孙志权不是指示由县红总负责召开庆祝大会吗?那就按你们安排的议程进行吧!”

国文革又向主席台就座的各位点点头说:“各位还有什么指示吗?”

没有人应声。

国文革又回到前排左侧自己的座位,并向站在那里等待他的康敬生说:“开始吧!”

康敬生走到主席台讲桌前,他咳了一下嗓子,对着麦克风高声宣布:“蓉阳县庆祝文化学习活动取得阶段性胜利、祖国山河一片红大会开始了。首先,我们要三敬三祝!”康敬生说着,转过身面对主席台后墙壁两边斜插着红旗中央的巨幅画像。

主席台上就座的所有人都起立转身面向画像。

康敬生大声说:“敬祝开始!”

全场响起了敬祝声……

接着是全场高唱《东方红》歌曲。

仪式结束后,康敬生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声嘶力竭的喊着:“把反对文化学习活动和地富反……押上历史的批审台!”

上百名垂头丧气的人脖子上挂着冠有罪名和姓名的大牌子被押着向主席台方向走来,这些人要被押到台下面向群众低头认罪的。

吕向阳一眼就看到走过来的在押人员中白森那张毫无表情的青瘦的脸,他腾的一下子冒上火来,可是他很快又镇定下来,侧头对钟鼎鸣说:“钟政委,下边在押的有个叫白森的老师,是五七年下放到咱们县的,原是一名中学教师,听说他老婆去世了,尸体还停在家里,你看这事——”

钟鼎鸣看了一眼台下,又对吕向阳说:“让他回去吧,生老病死,人生大事,我们共产党也要讲人道哇!红派这——”钟鼎鸣没有继续说下去。

吕向阳召手叫着康敬生:“会议主持人,你过来!”

康敬生来到吕向阳面前。

吕向阳说:“下边被押的有个叫白森的,他老婆尸体躺在家里,是不是可以放他回家处理呀?”

钟鼎鸣说:“你们赶紧安排,让这个人回去处理丧事。”

康敬生不了解情况,他来到左侧就座的国文革面前:“国团长,吕向阳和钟鼎鸣提出让白森回去处理他老婆的事,他老婆死了!”

国文革听了,心头一震,这几天没有和白雪莲联系,原来她妈死了。

他立即来到钟鼎鸣和吕向阳面前说:“白森爱人去世了,不该押白森到会场,这件事我也不清楚,我马上安排放白森回去!”

吕向阳对国文革说:“钟主任也有指示,你要安排好这件事。”

康敬生宣布了大会的下一项议程:“请蓉阳县革命委员会主任、县武装部政委钟鼎鸣讲话。”

钟鼎鸣的话很简单,只有三分钟,还引用了五条语录。

工人、农民、学生等各方代表都登台讲话了,其中最精彩的还是政府机关红派团长、县学生红总顾问吕明修的讲话,甚至博得会场的几次热烈的掌声。

第一,吕明修的讲话没有讲稿,铿锵有力、语言流畅;第二,*他多次强调各单位红总分部必须坚持在县革命委员会统一领导下开展文化学习活动,严禁不法行为;第三,他多次引经据典的证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干部和群众都是要好的,这很能温暖人心;第四,他特别强调老同志是县里的财富,要向他们学习。

大会结束后,以系统为单位高举着红旗,呼喊着口号,列着整齐的队伍,按事先定好的路线开始游行,呼口号。

白森并没有因为吕向阳的干预而被放回家。蓉阳县广场北端的这个主席台是个永久性的建筑,台面离地面两米高,整个主席台就座人员又靠近后台,在两米高的台下被押着批审的人台上根本看不到。虽然国文革当着吕向阳和钟鼎鸣的面明确表示这件事自己不清楚,马上就安排放回白森,可他却并没有落实到负责这项工作的杨国威那里,当着押解人员向杨国威报告这件事时,杨国威想到吕明修的许诺,就对押解人员说了句“定好的事情了,不能再改变。”

所以,放回白森的事情根本就没有落实。

白森家里可是急得火上房了。应该先找人到坟场去打墓子——挖坟坑。可是,求谁呢?李挚买了口棺材,本来求助了学校农场的牛车,可是被后勤负责老师阻止了。理由是白森是特殊身份的人员,又不是本校的职工,我们学校会因此受到牵连的,干任何事情都不能忘记是非观念。李挚又求了其它单位,答复基本如此。这才偷偷求助三位农民的学生家长帮助用手推车把棺材推到顾家大院,还被二驴子张二等给阻止了,三位农民也吓跑了。

叶亚芬心里明白,就是此时白森在家,也毫无办法,只是多个出力的人而已。

她搂过白雪峰安慰着孩子们:“雪吟、雪莲,你们也不要哭了,别哭坏眼睛,我到前院看那两位看厂房的师傅能不能帮帮忙!”她又对坐在那里哀声叹气的李挚说“李老师,你已经尽了力,也别着急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前院看厂房的两位师傅答应出一位帮助埋葬,可这人手还远远不够呀,叶亚芬想去找姐夫吕向阳,可又怕因为这事牵连到吕向阳的工作,现在有很多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她只好打消这个念头。

叶亚芬思索着走过正对着顾家大院门楼、安邦桥头的八角亭,却见有几个人说着话走到安邦桥的另一头。叶亚芬下意识的擦了一下红肿的双眼,她看清楚了,来人是白雪吟的好朋友李莉,还有孟克、裘兴隆、国文革,另外两个跟在国文革身后的人她不认识。

叶亚芬停住了脚,等到来人走近了,她看着国文革问:“国文革,你们这是干什么去呀?”

国文革面部表情严肃的对叶亚芬说:“小姨,我刚开完县庆祝大会,听说雪莲的妈妈去世了,我就找了两个同学过来了,跟孟克我们是路上碰到的。”

裘兴隆问叶亚芬:“白老师还没回来吧?”

叶亚芬摇摇头:“还没回来,你们来的正好,正愁没有人啊!”

国文革感到奇怪,已经让康敬生安排放回白森,怎么会议都结束了,白森还没回家呢?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我一看我国文革的命令呢?

叶亚芬领着这么多人进了原顾家学堂——白森家的院子,使三个孩子和李挚感到很吃惊。

李莉几步走到白雪吟身边,抱住白雪吟痛哭。

国文革看着白雪莲说:“我刚开完会,听说你妈妈去世了,我领两个哥们来,看看能帮上点什么忙啊!”

白雪莲感激的望着国文革,两眼流着泪。

国文革确实没有看到白森的身影,问白雪莲说:“你爸爸一直没回来?”

白雪莲摇摇头。

国文革知道一定是杨国威没有听他的安排放回白森。气愤的骂着说:“我已经安排放回你爸爸了,好你个杨国威,竟敢不听我的话,王八蛋!”

靠近西厢房——叶亚芬原来住的房子门旁,叶亚芬、李挚、裘兴隆正商量出殡的事。

叶亚芬说:“白大哥被押走时嘱咐让我安排,可能怕是两天三天回不来?我看咱们就安排出殡吧,趁着有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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