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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仗势欺人 操柄谋权

白雪吟解释说:“我爸爸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件事,跟他有什么关系?这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我相信组织是公正的。”

吕明修摆摆手:“问题没那么简单吧,白雪峰的检讨书清楚的写着,他和吕艳艳的事白森是知道的。前几个月,老干部的女儿吕艳艳,被你弟弟白雪峰给关在你们家的屋子里,难道你爸爸白森会不知道吗?家里关着个大活人啊?不过是睁个眼闭个眼假装不知道,教唆儿子奸污老干部女儿,至使老干部女儿怀孕了,这是严重的犯罪,这是疯狂的阶级报复。凭这一条就可以判你爸爸十年八年的,连你弟弟都要判刑的;另外你们住的房子,那是没收了的反革命分子的财产,现属于民政部门的资产,你们住这么多年,算房租也该拿出几千元吧。你爸爸白森拒不上班,却又养鸡养鸭的,这是在公开的走资本主义道路吗!”

吕明修观察着白雪吟的反应。

白雪吟想:吕明修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房租几千,她自己一个月工资才三十一元钱,几千元那是多大个数字呀,不吃不喝,自己得十几年的工资才能凑上。白雪吟知道吕明修背后另有安排,说这些不过是想先给自己施加压力,打闷棍,让她俯首贴耳。她不想辨解,她要让吕明修自己把葫芦里的药抖落出来。

吕明修见白雪吟不言声,也不向他求情,他忽然想到前些日子沈默久说,他姑妈讲白雪吟的生母坟埋在紫竹庵旁,但他姑妈并没亲眼见顾掬贤死。

吕明修借这个事敲山震虎的说:“雪吟同志啊,另外你生母顾掬贤的死也是个谜,她可是个逃跑又用刀砍了老干部的反革命分子,据说她并没有死。”

白雪吟并不表示惊讶,因为她知道吕明修说多少危言耸听的话,都是为了最后一张底牌。不过她不能再让吕明修信口开河了,应该逼着他把内心底层的肮脏想法暴露出来。她单刀直入的说:

“吕书记,你就明说吧,要干什么?我生母死没死跟我没有关系,我连面都没有见过她,你说这有什么用呢?”

白雪吟很严肃,明显地表示出一种强烈的不满和对抗情绪。

吕明修听白雪吟这样问,索性就来个直接摊牌:“雪吟,我也就明白讲了吧,我吕明修在咱们县的政绩是有目共睹的,老百姓都叫我小吕青天。我当然并不欣赏这种赞誉,共产党的干部吗,应该当好人民的勤务员,应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但我也是人啊,我也有七情六欲,说老实话,我很喜欢你;如果你能嫁给我吕明修为妻子,我保证一辈子会好好爱护你,你家里的一切事也没人再敢胡说八道了,不然你家里的事可是纸里包火,想包也包不住。到时候你爸爸白森和你弟弟白雪峰都要坐牢的,甚至会牵连到你白雪吟本身啊!”

白雪吟终于看到了吕明修的狐狸尾巴,想断然回绝他吧,怕他丧心病狂,真的把爸爸和弟弟给抓起来,特别是还有弟弟写的东西在吕明修那里;答应嫁给这样的人,那是不可能的。现在摆在她面前唯一的办法是先缓和一下,拖延时间,然后再想一个既不嫁给他,又能保全爸爸和弟弟的办法。九华山妈妈那里她是万不能再去了。

吕明修在办公室踱着步子,见白雪吟沉默不语。他催问:“怎么样?雪吟,我吕明修不会亏待你的,我会好好珍惜你的。”

白雪吟不想再跟他纠缠,说:“吕书记,这么大的事,总得让我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吧?再说,你为了达到你的目的,说了那么多我们家的事,你想用这来胁迫我是不是?这种胁迫会产生真正的爱情吗?或者说这能说明你是诚心爱我吗?”白雪吟感到有必要揭穿他,这样才能使他吕明修处在被动地位,自己才会争取更多的时间。

吕明修尴尬的说:“我,我是喜欢你,是诚心的;好,也好,回去跟你爸爸商量商量,我等着你。”

白雪吟不想再牵连爸爸,她斩钉截铁的说:“我今年二十一岁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没必要跟我爸爸商量,再说大家都知道,白森也不是我亲爸爸。那就这样吧,我回去考虑好了再答复你。”说完转身就走了。背后吕明修还在说着什么,她装着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关上了门。

已经快下班了,白雪吟没心思到班上,她竟直朝家里走去。

李莉正在八角亭中学南边等着她,见白雪吟无精打采的走过来,她跑着迎上去:

“雪吟姐,你——好象有心事,再不回来我就不等你了,要到点了。”她看看表“我得去播音了,我跟家里讲了,晚上在你家住,有事咱俩晚上说。”说完,李莉一路小跑地去上班了。

白雪吟望着李莉那漂亮的身姿,心想:怎么倒霉的事都落在我和李莉头上,她刚脱离了险些被迫下乡的恶运,现在又落到我的头上了。她想到自己这事是很难应付的:不答应吧,爸爸和弟弟真的都会坐牢,甚至会涉及到隐姓埋名二十多年的妈妈;答应吧,那自己这一辈子就完了,怎么能嫁给吕明修这样一个无赖政客呢?还有两个孩子。回到家里,见白森穿着打了补丁的蓝色中上装正忙着给鸡剁青菜,看上去白森象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很苍老,可他实际才四十六岁。白雪吟不想让家里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因为他们知道了也不能帮上一点儿忙的,还跟要着急上火,就自己一个人扛着吧。

这天晚上,李莉就住在白雪吟家,白雪吟把下午吕明修和她整个谈话内容,跟李莉学了一遍。

李莉气哼哼的骂了起来:“这些当官的怎么都那么缺德呢?他吕明修都差不多赶上咱爸爸了,还有两个孩子,他那丫头比咱小不了几岁。这可怎么办啊?”

白雪吟也确实想不出个办法来,怎么办呢?他吕明修是个外表和善、内心狠毒的人,他又大权在握,可以说他的话在蓉阳县就等于是圣旨一样。不答应他,爸爸和弟弟都要被抓起来,房子还要收回,关键是爸爸和弟弟;答应他,自己才二十一岁,怎么能跟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生活呢?

李莉见白雪吟不说话,她忽然想到自己跟沈默久那件事,说:“雪吟姐,若不再找孟克,让他找几个人去吕明修家吧?这些当官的都是怕死的,吓虎吓虎他!”

“傻妹妹呀,这跟那次可不一样啊。你那时是有路可走,大不了工作不要了,另外沈默久他有跟何琅的短处在咱手里攥着,而现在是他吕明修抓住我爸爸和我弟弟的事胁迫我,如果我们像对付沈默久那样,他吕明修会把这栽赃到我爸爸头上,还会牵涉的其他人。不答应他,他就真的会把我爸爸和弟弟送进监狱去,那我们这一家人不就散了吗?我爸爸那身体还不蹲死在监狱里吗?实在是没有办法,要不然我就一死了之,把吕明修胁迫我这件事公之于众,量他不再敢把我爸爸和弟弟怎么样啊?”白雪吟趴在枕头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李莉哽咽着说:“姐姐,若不我替你去嫁给他吧,把姐姐救出来。”

白雪吟激动地抱住李莉:“谢谢妹妹这样侠义,但你想错了,他要的是我,对我他能胁迫,而对你不能;即或你去可以,那跟姐姐去不是一样吗?难道我会眼睁睁的看着妹妹在火坑里呻吟着,姐姐好受吗?可不许你这么想了,我们先拖他几天,再想一想别的办法吧。”

白雪吟想,还是妈妈顾掬贤说得对,在这种人治的情况下,上边有怎么好的主张,也不能很好的贯彻执行;从党章上、宪法上看,我们党是要把国家建设得繁荣富强,人民享有充分的自由和权力,可是这些掌权人水平不一、参差不齐、良莠具现,怎么能得到真正的贯彻和落实呢?如果若有许多许多法律条文、规章制度,而这些法律和规章的武器要所有人都能掌握使用,那么对那些胡作非为的人就可以把他绳之以法了。可现在谁掌权谁就是法,老百姓怎么可能得到平等和自由呢?

李莉搬着白雪吟的肩膀问:“雪吟姐,你在想什么啊?”

白雪吟说:“怎么也想不出个办法来,咱们这样有点才貌的女孩真是是非多呀,我若是个丑八怪,他吕明修就不会惦记我了。”

“吕明修太缺德,那次因为沈默久的事我去找他,他总是动手动脚的,还抱住吻我,让我给了他几个大耳光子。姐,你说那么大一个县革委主任,还是书记,多丢面子啊。”李莉说。

“这种人都是双面人,在大厅广众中装得道貌岸然,一派正气和威严,背地里吃喝嫖赌什么都干,是世界上最坏的人,他们比那些杀人越货、奸淫烧抢的人还要坏。他们才是真正的举着红旗反红旗的人呢!”白雪吟看透了这些政客,可是又毫无办法。

说到这,白雪吟想到姑奶奶顾济秀的命运,妈妈顾掬贤的命运,如今又临到自己头上,这到底是一个什么世道呢?姑奶奶是建国前被国民党团长抢亲,妈妈是被刚解放时的吕向阳县长欺骗奸污,自己呢,这七十年代的县革委主任手段更高,想胁迫我与他光明正大的成亲。她想不明白,这三代妇女生长在不同社会、不同时期,为何却有相同的命运呢?是巧合呢,还是有别的什么内在原因呢?

李莉呢,此刻也在沉思。她在想如何能使白雪吟摆脱当前的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她根本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她想,沈默久以组织名义,逼我给他当老婆时,白雪吟为我尽心竭力,我现在应该帮她,如果想不出什么办法,自己宁可去受苦,找吕明修就说自己愿意嫁给他,让他放过雪吟姐。等以后找机会再向吕明修算这笔帐,嫁给他也绝对不会让他得好。她暗自下了决心。

她问:“雪吟姐,你什么时候答复吕明修啊?”

白雪吟说:“我没跟他定时间,他不让我跟别人讲,如果讲了,他会立刻把我爸爸、弟弟送进监狱,宁可不要我当老婆。”

第二天,白雪吟和李莉照常上班。两人进广播电台院子,门卫人员在后边喊:“白雪吟,你的电话。”

白雪吟回头来到大门口的门卫室,她拿起电话,听电话中说:“是白雪吟吧?”

白雪吟回答“是”。

那边说:“我是吕明修,昨天我跟你讲的事呀,你五天内——也就是这个月二十六日前答复我,若同意阳历年前就办手绪,不同意你也告诉我一声。”那边把电话挂了。这显然是最后通谍,如果不答应他,她们白家就不用想过好这个年,可能就得家破人亡啊!

白雪吟走出收发室,李莉还站在那里等她。

李莉问:“谁的电话?”

白雪吟低声说:“吕明修的,他限我这个月二十六日前给他答复,听口气如果不答复他,他就要对我爸爸和弟弟下手了。那他是能办得到的,我弟弟跟艳艳那事,我弟弟写了个材料在他手中。”

李莉此刻也知道无法安慰白雪吟,她说:“雪吟姐,我今天下班就不陪你了,家里有事,你自己要放宽心,想出什么好办法就告诉我一声,免得我挂念。”

白雪吟见李莉那双虽不大但很有神、平时总是笑眯眯的讨人喜欢的双眼中含着泪。

李莉在想,根据她所了解的情况,这件事很难找到两全其美的处理办法,雪吟姐是宁死不会嫁给吕明修的;所以她想找吕明修,宁可自己嫁给他,也要保证白雪吟一家的平安。所以她这几天不想再跟白雪吟接触,怕白雪吟阻拦她。

白雪吟也在苦心孤诣地做着最后的努力,她决定去找吕向阳,当然通过求他办李莉那件事来看,他的能力也确实是有限的了;没办法,这是唯一的一点希望了,因为今天已经是二十一号了,时不我待。她往最坏处想,最后也要保护爸爸和弟弟,宁可先答应嫁给吕明修,不过吕明修这人你只要答应他,他会立刻办结婚手绪的,又怎么能保住自己的女儿身呢?白雪吟想,绝对不会跟这种仇人有两性关系,宁愿跟他同归于尽。

晚上下班,白雪吟直接到吕向阳家。

吕向阳显得十分高兴。他亲手给白雪吟削苹果,说:“雪吟,你那弟弟雪峰这孩子不错,常到这跟艳艳一块学习,还知道帮你叶姨干活。”

白雪吟苦笑着说:“吕伯伯得多管教他,他还小,不太懂事。”她想到自己的事,眼含着泪 “吕伯伯,我今天有急事,我是被逼无奈才来求你帮助的。”

吕向阳见白雪吟两眼流着泪,这使他想起当年在他办公室顾掬贤那哭泣的样子,就是这样站在他面前,两眼含着泪求他救自己的爸爸和丈夫,自己明知不能救,可却答应说能救,因为当时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安慰顾掬贤啊!后来有了那种事,这不是乘人之危吗。他感到自己的卑劣和无耻,也正是因为那种卑劣和无耻,才有了现在站在面前的,自己的亲骨肉白雪吟。这孩子遇到什么难事了呢?我吕向阳舍出这条老命也要保护她的安全。

他说:“雪吟,有事尽管说,伯伯虽然手里没有权力了,可是,还有这一条老命在,你就放心吧。”

白雪吟擦着眼泪,说:“伯伯,吕书记前天找我谈话,要娶我给他当老婆,如果不答应他,他就把我爸爸和弟弟都抓起来,还让我们交房租几千元。”

说罢,白雪吟呜呜地哭了起来。

吕刚这个小男孩站在那愣愣地看着白雪吟。

吕向阳听了,顿时脸红脖子粗,气得破口大骂:“这个伪装革命的畜牲,这个死不要脸的东西。”

到邻居家办事的叶亚男回来了,见白雪吟站在那里哭得两眼红红的,关切地安慰她,然后对吕向阳说:

“你又发什么神经呀?我走到院里就听到你又嚷又叫,看把人家孩子吓的!”

吕向阳压低声音问:“艳艳回来了吗?”

“艳艳到雪峰家去了,一会儿回来。”叶亚男说。

吕向阳气得脸色铁青,瞪着那只小眼睛骂着:“吕明修这个狗东西想娶雪吟,雪吟不同意他就要抓白森和雪峰。”

叶亚男惊呆了,好一阵子才说:“这明修是疯了吧,天下女人有的是,为什么偏偏要逼一个比他小十多岁的女孩子,人家雪吟可是个姑娘啊,差那么多岁,这事绝对不行。”

吕向阳看着白雪吟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痛苦极了,也气忿极了,他穿上鞋子,说:

“雪吟,你在这等我,我去找这混账东西。”

白雪吟点点头。

吕向阳气哼哼地走了。

叶亚男向白雪吟了解了详细情况后,又把吕明修跟彭婕的事也讲给白雪吟听,鼓励白雪吟要有勇气,绝不能嫁给这种人,最后他有权他抓人就抓人,先保住你自己。

白雪吟说:“叶阿姨,我不可能为了自己让饱受苦难的爸爸去坐牢……我爸爸一生也够苦的了,我最后还有一死。”

两人正聊着,吕明修的女儿吕志琰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站在门边慌慌张张的说:“奶奶,我爷爷昏死在我家了,我爸爸不管,让我来喊你。”

叶亚男听了,面色苍白,说:“小琰,在这看着弟弟。”转身慌慌张张地跑出屋子。

白雪吟说:“阿姨,我跟你去吧。”

叶亚男说:“不用了,我把他送医院去,不会有事的。”

十一岁的小琰也懂些事了,她跟白雪吟说:“姐姐,听爷爷跟爸爸吵,好象是因为你呀。”

白雪吟说:“你听明白是因为我什么吗?”

“是我爸爸想娶你当老婆,我听我爸爸对爷爷说:我就娶白雪吟,你来干涉什么?是不是你相中了白雪吟,你老了,没那精神了。”小琰学着吕明修的腔调说。

小琰神秘地说:“姐姐,我爸爸好缺德,那时他跟彭婕我看见好几次,我都不想在家住了,想离开他。”

白雪吟说:“小琰,你还小,可别往外边跑哇,在家住不了,就到你爷爷家里来。”

直到晚上九点钟,叶亚男搀扶着吕向阳,从医院回到家里来了。

进屋后,吕向阳无力地躺在床上,慢吞吞的说:“雪吟哪,先回去吧,你爸爸会担心你的,放心,这件事他吕明修不会得逞的。我,我宁可不要这老脸,我要撕开吕明修这个魔鬼的画皮!”

白雪吟流着泪安慰说:“伯伯,你要多保重啊,我先回去了。”

这一晚上,吕向阳和叶亚男商量着办法,这件事一定要阻止的。原想去骂他一顿就行了,谁知道逼得吕向阳最后向吕明修吐了真情,说白雪吟是他的亲妹妹。吕明修根本不相信,说吕向阳在编故事,并且无耻地说吕向阳相中了白雪吟,还说你老了不行了,连自己的老婆都伺候不了啦。这小子不是成了畜牲了吗?叶亚男也气忿不已,说吕向阳连自己老婆也伺候不了,这是什么意思呀,他有了彭婕早就把老娘扔到耳前脖子后去了,现在却又当着老丑的面,羞辱我们老两口子。

叶亚男说:“向阳,这事你想怎么办都行,我这么大岁数了,他吕明修不怕丢人,我也不怕现眼了。”

吕向阳心里在想,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他苦苦地想了半宿,终于有了个办法,他俯在叶亚男耳朵上,把自己的打算向她说了一遍。

叶亚男说:“那他要不买帐呢?你还能真公开去上访吗?”

“吕明修一定得买帐,因为他知道咱们老了,什么都豁出去了,若折腾出去,他丢人又丢官。咱材料上写吕明修多次强奸你,他不买帐,既丢人现眼,还得去蹲大狱。”吕向阳呆了一会儿又说“你放心,这事也闹腾不到这一步了,那吕明修的脸面比咱们的值钱,我也不能拿你去丢人啊!我的判断不会错的,吕明修自己不会声张的,最后他只能放弃。”

叶亚男说:“他吕明修如果真的不放弃呢?”

吕向阳咬着牙说:“我,我和他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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