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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仗势欺人 操柄谋权

第八十八回

仗势欺弱 彭婕警告当官者

操柄谋私 雪吟无奈掌权人

吕明修这些天心情坏极了。他满怀信心的想和彭婕推心置腹的谈谈心,吕明修先是祝贺她和裘兴隆新婚之喜,然后,他话题一转,希望她能够加强个人修养,提高政治觉悟。没想到,彭婕根本不买他吕明修的账。

当吕明修提到她跟国文革的关系时,彭婕顿时怒目圆睁,指着吕明修的鼻子骂道:“吕明修,闭起你的臭嘴!你还有脸在这里红口白牙的教育我吗?你们这些政治流氓,你们可以凭借手中的权力为所欲为,人心自有公理在。有些人打着红旗反红旗,就是指你们这些人。你吕明修就是打着红旗反红旗的伪君子。我彭婕当初和你交往,并不是因为你吕明修风流倜傥、相貌堂堂,也不是因为你手握重权,主宰全县,我是错把你当成清正廉洁、主持正义、爱民如友的好人了;没想到,你的内心更肮脏、更恶臭、更阴毒。你想用国文革来陷害我吗?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们,你们随便可以捏造个罪名害人,我彭婕就是死了,也不会向你们这些披着人皮的鬼东西屈服的!”

吕明修怕事情闹大造成影响,不停的说:“彭婕同志,你冷静些,冷静些!”

彭婕气得骂道:“谁跟你们这些流氓是同志,你别他妈的狗戴帽子装人了!吕明修,我彭婕一定要撕下你这魔鬼的画皮,让你原形毕露!”一摔门,离开吕明修的办公室。

吕明修气得咬着牙,一连几天心情沉闷。彭婕临走时的话让他不寒而栗,他绝不能再手软了,一定要堵住彭婕的这张厉嘴。这天下午,他挂电话给沈默久,让他到自己办公室来。吕明修决心要把彭婕送进监狱里去,彻底灭了彭婕这个口实。

沈默久气喘吁吁的来到吕明修的办公室。

吕明修装作平静的、慢条斯理的说:“彭婕这人看起来确实是难以救药了,这样吧,你把国文革叫来,把他写的材料也带来,咱们俩再和国文革落实一下彭婕的罪行。”

沈默久在彭婕身上没有占到便宜,早就怀恨在心。在他看来,彭婕不但是耍弄了自己,而且一直对自己抱有成见,所以他也想借此出口气,说:

“我看把彭婕也找来,那边我通知民兵指挥部人员,落实了彭婕的罪行后,直接就把她抓起来。”

吕明修正难消心头之恨,假装思索了一下,点点头:“也可以,让彭婕心服口服。把彭婕和国文革这两个人就都找到你的办公室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沈默久很快就把人找齐了,民兵指挥部的两位同志,在他办公室的隔壁等候着。

吕明修来到沈默久的办公室,他摆出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胸怀,客气的和彭婕点点头,然后坐在靠门边的一把椅子上。

沈默久很谦恭的请吕明修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吕明修说:“我就坐这吧,我是旁听,你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沈默久也就不再谦让了,他吸了口烟,正儿八经的说:“今天,咱们当着吕书记的面,把彭婕和国文革之间的事核对一下,咱们六只眼睛到一块,谁也别说这是捏造和陷害。”

门突然被踢开了:“再多加一双眼睛,我也想看看你们是怎么陷害彭婕的。”裘兴隆气哼哼的闯进沈默久的办公室。

沈默久两眼看着吕明修,见吕明修点着头,他说:“好吧,你裘兴隆是彭婕的丈夫,应该让你知道内情。”

彭婕虽然没和国文革有任何越轨的事,可是谁知道国文革会不会被他们利用啊,现在这些人大都是见权忘义、见利忘义,在权和利的引诱下,什么坏事都能干出来,所以她心里没底。

国文革很冷静,他问沈默久说:“沈默久,我和彭大夫有什么事呀?裘老师也在这,你最好还是说清楚,别这么不明不白的;如果你望风扑影、栽赃陷害,小心你的狗头!”

沈默久瞪圆了小眼睛,盯着国文革说:“你小时候用尿布擦嘴了,放干净点!不就是你跟我讲的吗?你和彭婕男女关系的事吗!怎么,忘了还是想反悔呀?”

国文革霍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的指着沈默久说:“沈默久,你他妈的别瞪着狗眼讲瞎话,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啊?我什么时候跟你讲过那样的话,有人证明吗?我没讲过!”

沈默久从抽屉里拿出国文革写的那个材料,问:“这个材料是你写的吧?”

国文革瞪着眼直勾勾的望着沈默久说:“那我要检验一下,别是你沈默久伪造的,你他妈的是什么狗屎都能拉出来!”

沈默久把信封递给国文革。

国文革当众从信封中抽出材料展开看了一眼,又装进信封,把信封交给沈默久:“没错,是我写的!”

沈默久诡谲的看一眼彭婕,接过信封,从中拿出国文革写的材料,问:“写的什么你还记得吗?”他斜着小眼得意的看着彭婕“这上边写着国文革和彭婕发生男女关系的次数和地方。”

彭婕被这无中生有的捏造气得脸色青白,她怒视着国文革。

国文革唿的站起来,走到沈默久身边大声说:“我没写,这是你沈默久瞪着狗眼说瞎话!沈默久,你一贯是欺上骗下的,谁给你吃的,你就向谁摇尾巴。”

沈默久似乎并不生气,得意的摇晃着大肉头:“国文革,你别又拿出当年Z反派的那一套吓唬人,刀把在我手里攥着,你还嘴硬,听我念给你们听。”沈默久漫声漫语的念着“彭婕是一位好医生……”沈默久停住了,慌慌张张的往下看,写的是彭婕给国文革看病的过程,还有彭婕如何认真负责。沈默久气得大肉头成了紫茄子,瞪着小眼睛望着国文革“你这小子是他妈偷梁换柱了,我看了这材料,干了好几次呢?怎么……你国文革掉包了。”

国文革蹿上前去,一把揪住沈默久衣领子,一叫劲,把沈默久从座位上扭到办公室中央,照着沈默久那大肉头挥起了拳头:

“‘什么狗’,你他妈这条疯狗,咬到我国文革的头上来了!”

裘兴隆也揪住沈默久:“沈默久,你作为领导干部,平白诬陷我妻子,你必须负责任!”

彭婕明白了真相,冲过去抓沈默久。

沈默久躲闪着彭婕,两只眯缝眼求救似的望着吕明修。

吕明修站起身走过去拦住彭婕,瞪着国文革,然而声音却显得格外的亲切:“文革,放开手。你这样是要犯错误的,沈默久是我们蓉阳县、我们省的英雄人物。”又对裘兴隆陪着笑说“裘老师,请你相信组织,我们会主持公道的。”

国文革放开了沈默久,气哼哼的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吕明修望着彭婕:“彭大夫,你也请坐下,听我把情况向三位讲一讲。”

彭婕坐在原来的位置,暗想: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本想离开沈默久的办公室,不过,她想听听吕明修到底还有什么花样。

吕明修从沈默久办公桌上拿起一支香烟,沈默久急忙拿起打火机给吕明修点着了。吕明修又坐在门旁边的木椅上说:“你们三位都误会了!这事沈部长向我汇报了。原本就是把国文革、彭婕二位找来了解一下情况,把事情说清楚。你们三位想想,文革呢,是我的内弟,我吕明修总不会给自己的内弟走窟窿桥吧;彭大夫呢,给我的爱人看病不辞辛苦,我吕明修也是感恩不尽哪!我和沈部长对这事很为难,外边风言风语的。找二位来就是了解情况,没有什么事,事情搞清楚了,这对咱们大家不是都好吗!即或是真的有事,也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吕明修见裘兴隆皱着眉头,又改变口气说“当然,沈部长采取这种方式及谈话的态度都还值得商量,所以你们难以接受,恐怕这是主要原因。‘错误和挫折教训了我们,使我们比较的聪明起来了,我们的事情就办得好一些。任何政党,任何个人,错误总是难免的,我们要求犯得少一点,改正得越迅速,越彻底,越好。’我吕明修也有错误吗,‘改了就是好同志吗!’……”

彭婕不想听吕明修这些文过饰非的虚伪表白,站起身来气愤的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也是教导。我只想和裘老师过几天安稳的日子,我希望你们这些当官的不要再蓄意陷害我,否则我彭婕宁可鱼死网破!把你们那些鬼七王八的事都抖撂出来,谁也别想安生。”

裘兴隆气忿的说:“咱们大家都有一条命,你们的命可比我们的命贵重啊!”

彭婕和裘兴隆挽着手,气忿的离开沈默久的办公室。

吕明修冷笑着,扔掉手里的烟头,望着沈默久:“也难怪彭大夫气恼,一个女人家哪能忍受得了这种事呀!”

他站起身来到国文革身旁,拍着国文革的肩头“文革呀,以后遇到事情要冷静思考,沈部长在这,我说句没原则的话,沈部长还得服从我吕明修的领导吧。这次安排你到党校学习就是沈部长建议的,提高一下马列主义水平,将来也好安排吗!你要知道,县党校培训的对象是县里的科级干部。你也不能就在林场干一辈子吧,家里怎么样,是不是还要照顾呀!听说妈妈病得很重,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了,该尽点孝道的。以后对沈部长要尊重,将来很多事情,还要靠沈部长协助办理的,我总不能亲自出面给自己家里人办事吧!”

沈默久咧着厚嘴唇,说:“吕书记放心,我和文革都是有口无心的人,今天这事也怪我没有按书记指示办,结果我好心办了坏事,还请文革多多谅解了。我这人是吃酸罗卜沾辣椒,图得嘴爽快,我没有坏心眼儿。”

国文革明知道吕明修和沈默久是想借这件事收拾彭婕大夫,既然两个人这样解释了,将来自己还需要他们,不能象以前造反那样横冲直撞、傻里傻气了,也给自己留条后路走。

他站起身说:“姐夫,沈老师,我知道你们是不会害我的,以后你们有用得着我国文革的时候,我一定会一马当先、冲锋陷阵的!我不打扰两位领导了,还得回党校上课。”

国文革向办公室门走过去。

吕明修拦住国文革,关切的问:“妈妈现在怎么样?”

国文革摇摇头:“活不了多长时间了,现在每天一声也不吱了,不过,自己还能到外边走走!”

“我太忙了,哪天过去看看吧!”吕明修拍着国文革肩头“要好好学习,提高理论水平,有事可以找沈部长和我!”

国文革走后,吕明修板着面孔训斥沈默久:“看看你办这事,怎么搞的吗!让彭婕和国文革给耍了!”

“我要报这一剑之仇,彭婕这个骚货,我不会放过她的!”沈默久发着狠。

吕明修吸了口烟:“算了,不要再惹是生非了,因小失大,那个裘兴隆会跟你玩命的。县里有多少大事要干哪,不要再跟彭婕计较了。自从叛党事件后,上边的政治态度一直不是很明朗啊,有多少被打倒的、被冷落的‘老走资派’和老干部们正在伺机以动啊!这种政治形势我很担心啊!连省里的孙志权部长都吃不准形势的发展方向,我们就更是没头的苍蝇了,不要再惹彭婕这些人啦!”

一九七二年十二月二十日,沈默久一上班先到吕明修办公室,他拿着一张报纸兴冲冲的问吕明修:

“书记,报纸上有篇重要文章,你看过吗?”

沈默久把报纸送到吕明修眼皮底下。

吕明修见那头板头条沈默久用笔画着的豁然醒目的大标题是:《林是修正主义、阴谋判党判国的极右分子》,吕明修抿着嘴角,不住的点着头,接过报纸:

“嗯,从这题目看就是一篇好文章,观点很鲜明吗!林是极右,不是前些日子说的极左了!这‘左’和‘右’的变化可大有文章啊!好,好文章啊!”

沈默久很有信心的说:“书记,我看这政治气候又要变化呀,前一段批判说林是极左呀,左了,不就等于说‘文化学习活动,’搞过头了吗!这篇文章的标题非常明确的指出是极右。这种变化对我们这批革命的新干部应该是有利的。”

吕明修此刻却又故作镇定、不以为然的说:“气候不变,还能把我们怎么样?我们辛辛苦苦、废寝忘食,可都是在兢兢业业的为党为人民在工作啊!真正的马列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也是不可战胜的。”

“我总是不服这口气,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孙书记调省里这么长时间了,你这县委书记怎么就不下文呢?是不是给哪位老家伙留位置呀?”沈默久摇晃着大肉头说。

沈默久这话正好触及到了吕明修的疼处。不过,吕明修知道,这事只能是听凭省里的安排。如今,吕明修是要趁自己完全能控制大权的时机,安排好个人的事情。

吕明修拿出支烟给沈默久,又抽出一支自己叼在嘴上,点着后吸了一大口,又慢慢的把烟吐出后说:

“默久,我想跟你商量点个人的事。”

他不等沈默久讲话“我家老爷子催我把小刚接回来,我就得抓紧找个老婆了。我呢,也没有更高的要求,人要政治觉悟高、道德品质好,至于外貌、年龄和文化,我都不挑人家。我也是扔下三十奔四十的人了,还有两个那么小的孩子。”

可他心里在想,找机会要单独跟白雪吟摊牌,如果她不同意,趁现在我还说了算,就用其它办法。她白雪吟若是还不接受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就通过组织纪律手段,把她嫁给沈默久。那时候,我让你白雪吟活受罪。

沈默久咧着厚嘴唇笑着:“条件可不能那么低呀,你是一县之长,家属也会影响你的形象的,我看白雪吟比较合适,那可是一块嫩羊肉,不能让它落到狗嘴里去呀!要不我来给你当红媒吧?”

“哎,你特高抬老兄了,我看你和白雪吟还比较合适,年龄大那么几岁,你又是利利索索的光棍一条。”吕明修有意试探沈默久的态度,也是先预设沈默久这个陷阱。白雪吟要是拒绝他,他就让她跳这个陷阱。他问:“怎么样?这回可别象李莉那件事,又打退堂鼓啊?”

沈默久笑得合不拢嘴:“这回我就一往直前,哪怕睡她一晚上,这辈子就骑驴吃豆包——乐颠馅了。不过白雪吟跟书记肯定没问题,她一个平头百姓还找什么样的,你这叫县太爷呀。说老实话,就她白雪吟那家庭条件,谁敢娶她呀,影响几代人呐!”

吕明修笑着夸奖沈默久:“默久,没想到你一天迷迷糊糊的还挺有办事能力,彭婕的事尽管出了那么大的漏子,但你还是处理得很好嘛。”

“嗨,你别提彭婕了,那事我办砸了。那天要不是你书记压阵,我还不得让国文革、裘兴隆和彭婕给弄得人仰马翻,找不着北了!这彭婕可厉害呀,她,她说自己看错你了,还骂自己有眼无珠呐。她——是个——女人啊!”沈默久吸了一口烟。

吕明修没有说话,他在考虑如何能让白雪吟顺从他的意志。

头午,吕明修把工作都安排完了,他本想以后找个机会,跟白雪吟挑开了谈,想想还是抓紧时间好,用不着等什么机会,自己有办法制服她。

他拿起电话挂通了广播电台台长办公室:“台长啊,我是吕明修,你现在马上让白雪吟到我这来一趟。”

代理县委一把手挂电话,台长担心是广播出了什么问题。他找到白雪吟说:“白雪吟哪,你马上到县委吕书记那里去,我估计可能是播音方面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你根据情况,有事尽量自己先承担下来,不要推这推那的。”

白雪吟点点头说:“台长放心,是我的责任我就不会推给别人。”

白雪吟来到吕明修办公室,在吕明修眼里,这就是仙女下凡,飘然而至。白雪吟这位姑娘出脱得这样雅致漂亮,真是让人爱不自胜。

吕明修让白雪吟坐下来,自己紧吸了几口烟。尽管在这蓉阳的一亩三分地上,吕明修是黑瞎子打礼正——一手遮天,可他面对刚刚二十出头的标致风韵的白雪吟,想向她求婚还确实是小曲儿好唱口难开,难就难在他今年三十五岁了,比白雪吟大十四五岁,又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他不断地吸着烟,掂量着想把开篇第一句话说得利落得体些。

吕明修满嘴喷云吐雾,似乎想遮掩他那包藏已久的计谋,并借此把错综纷乱的心绪理出个顺序来。他还时不时的用眼瞟着白雪吟,皱着那两条浓黑的眉毛。

白雪吟见吕明修不说话,着急地问:“吕书记,台长说你找我?”

吕明修仿佛从睡梦中醒来,忙回答说:“我,啊,是我找你,跟你谈点私人的事。”话说出口,他一下子想到,应该先抡起大棍子把白雪吟打晕了,然后再伺机提出求婚。“雪吟哪,现在街道反映说你爸爸还不老实呀,对社会主义、对我们伟大的党流露出强烈的不满情绪。”

白雪吟听了,感到很震惊,自言自语的:“谁没事干又在算计我爸爸呢?他几乎不与任何人接触,在家里我爸爸现在每天几乎都不说话。”

“对了,这就是不满吗!消极对抗,街道反映没错吗!另外,我掌握的情况,你爸爸有教唆子女犯罪之嫌啊。”吕明修说到这,白雪吟想解释。吕明修说:“你听我先把话讲完,原县委书记,也是老革命干部吕向阳的女儿吕艳艳的事,就跟你爸爸有关系。”吕明修为把问题讲得严重,并不直接说是自己的妹妹。末了他强调说“打击教唆犯罪活动是当前的重点工作,这你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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