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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城网 > 金瀚子的新书血泪亲情 > 第100章 观点迥异 阴险毕露

第100章 观点迥异 阴险毕露

第一百回

观点迥异 成章挥拳打李挚

阴险毕露 何琅设计害国仁

李成章抱病在家,不上班了。这班也实在是无法上了,每天都是“双批”,批判孔子的“克已复礼”。还要结合学习“白卷”及“小学生日记”联系县里阶级斗争的实际情况。方玉晴呢,虽然坚持每天到县委去上班,可是,自从高阳书记被责令停止工作写检查、接受革命人民批审以来,县委工作基本上就处于瘫痪状态了。

李成章整日闷闷不语,他很苦恼。心爱的女儿李莉,做梦也没想到哇,她竟然嫁给了有两个孩子,比自己大十四岁的吕明修。即或这些是可以接受的,可吕明修是什么人品和德行啊!阴谋家,政治上的投机钻营者。儿子李挚呢,本来是很有正义感、也很有才华的优秀青年教师,进入了仕途之后,怎么就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呢?全县教育界被他搞得乌烟瘴气,真是一朝权在手,便把坏事行。是他最先揭发高阳书记的,成了反对老干部的急先锋了。

方玉晴烧好了晚饭,她用一个竹帘子托着,一次就把饭菜都端到了西屋,这是她和李成章的卧室。她把竹帘子放在床头小桌上,对躺在床上的李成章说:“成章,起来吃饭吧,不要瞎操心啦,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李成章从床上坐起来,长吁短叹,伸手拿起筷子。

方玉晴坐在一个小凳子上,看了一眼李成章,劝慰着说:“想开些吧,在这么大的一场政治风潮中,哪个家庭都不能幸免,每个人都在变化呀,可以说是文化学习活动使然吧。第二呢,俗话说,孩子大了不由爷。李挚、李莉也都是成年人了,他们个人的生活道路、政治道路,应该由他们自己来选择。第三呢,咱们也都开始向老年行列迈进了,还是要多保重身体吧,多活几年,坚持到文化学习活动结束了,相信我们党,有能力拨乱反正的。”

李成章苦笑着,深情的看着方玉晴说:“谢谢呀,谢谢领导的关怀和开导哇!覆巢之下无完卵哪,恰如方领导所言,这样大的一场文化学习活动一搞就是七、八年哪,能幸免其影响的确实是很少哇!假如要没有这七八年文化学习活动的政治大风暴呢,恐怕不至于如此啊!我给李挚捎了多少次信儿了,让他回来一趟,我是教育战线的老兵了,看着他这样对教育瞎折腾,我心疼啊!”李成章拿起一块玉米面发糕,掰了一半咬了一口,把另一半给了方玉晴。

“先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到李挚那里去,是应该和他好好谈一谈啦!”方玉晴挟起一条咸菜。

李成章咽下口中发糕,挟起一块土豆说:“这人呐,越过越少了,现在就剩咱这老两口相依为命了。妈妈在的时候,感到有依靠似的,孩子们都小,围前围后的,上有老下有小,感到很温馨。老娘走了,孩子们都长大了,成了出窝的小鸟,都各自飞走了!”

饭后,李成章把两个空饭碗放到一起,下床穿上鞋,想捡过去。

方玉晴瞥了李成章一眼说:“放那我捡吧,你去到客厅喝点茶,我都泡好了。”

李成章笑着端起竹帘子说:“不能让领导一个人干哪,饭菜都给我做好了,我已经是感激涕零了!”说着,用一只手擦着眼睛。

“哎呀呀,还真把你感动哭了!”方玉晴看着李成章。

李成章笑着说:“眼睛迷了,等下回我再真感动吧!”

方玉晴说:“我就知道你又在搞恶作剧,你呀,应该去当演员呐,多会演戏呀!”

都收拾利索了,李成章和方玉晴走出家门。他们要到原来方玉晴的住房去找李挚。

方玉晴和李成章并肩而行,方玉晴说:“成章,你今天和李挚谈话一定要控制好情绪,这就要求你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和身份。第一个身份,你是一个小学的普通校长,你是在和管辖着全县十三所中学、二百九十七所小学的教育科长在谈话,是一个下级对上级在谈话。第二,你李成章是一位普通党员,李挚是管理着全县六千多名教师三百多名党员的教育党总支书记。第三,你也是作为一位父亲在和儿子谈话,不过,你是一位有文化,有教养的父亲,切不可依老卖老哇!”

李成章用肩头碰了一下方玉晴:“请领导放心,我会注意自己的态度的。我知道,在这文化学习活动中,现在这个派那个派的人啊,造就了一些驴行霸道、打爹骂娘的人。”

方玉晴伸手去捂李成章的嘴,紧张而惊恐的回头查看,又左右张望,见近处没有人,她才放开捂着李成章嘴的手,低声说:

“在家里说的话,怎么能到外边乱讲啊?这要是被Z反派或别有用心的人听到还得了吗!你这个人啊,怎么越老政治上越不成熟呢?”

李成章点着头,板着脸说:“领导教诲的是,蠢丈夫定当小心谨慎,以免大祸临头!”

两个人都笑了。

李成章和方玉晴过了布甲桥,沿布甲路走到第二个十字路口,见从南边开过一辆吉普车来,两个人判断,这吉普车一定是到十字路口向布甲路右边拐,因为向右过一个十字路口就是布甲桥,布甲桥东西沿青龙河两侧都有向北的路直通县委和县政府。李成章和方玉晴紧走了几步,过了十字路口。吉普车到十字路口却向左拐过来,跟在他们后面,不停的鸣着喇叭。

李成章和方玉晴赶紧闪到路的北边。

吉普车从李成章和方玉晴身边擦身而过,扬起一路灰尘。

方玉晴看着吉普车扬起的灰尘,说:“是不是送李挚回家的车呀?”

李成章也是这样想的,因为从这里再往西不远处,就是原来方玉晴的家了,他说:“准是李挚,不是送他就是接他,这小子玩起谱来了。县级干部也没有车接车送的呀!”

两个人加快了脚步,来到原来方玉晴家的门口,见吉普车就停在大门外边,有两个人搀扶着李挚正进大门。

方玉晴走上前去,问站在吉普旁吸烟的汽车司机:“李挚怎么的了,是病了吗?”

司机吸了口烟,上下打量着方玉晴,又看看站在方玉晴身后的李成章,说:“李科长陪客人多喝了点酒。”

李成章侧头看着方玉晴说:“李挚不会喝酒哇?烟学会了,看起来酒也差不多了!”

司机笑着说:“现在当干部的有几个不会烟酒的,我们李科长同时可以喝白酒、色酒、啤酒,号称白色啤啊!”司机明显的带有夸耀的语气。

搀扶李挚进屋的两位出来了,见方玉晴和李成章正和司机聊天,走过来,认出李成章和方玉晴两个人,热情的打着招呼:

“哎呀,是方书记、李校长,二位是到李科长这吧?”又对司机说“车在这等一下,一会儿送方书记和李校长回家!”

方玉晴平和的说:“不用了,我们今天就住在这里了,你们赶紧回去吧!”

两个人谦恭的点着头上了车,吉普车掉头开走了。

李成章笑着问方玉晴:“领导,今天真住这里吗?”

“我不这样讲他们能走吗?我培养教育你这么多年,你还是不能很快的领会领导的意图哇!蠢钝哪!”方玉晴装出严肃的样子,煞有介事的批评李成章。

李成章也绷着脸说:“在下蠢钝确实,也是领导思想深邃,高深莫测。不过请方玉晴领导放心,我李成章领会的照办,不领会的经您点明,我也坚决照办。做到牵着方玉晴的手,坚决跟着方玉晴走!”

“又在胡说八道,快进屋看看李挚吧!”方玉晴说着先进了院子。

李挚刚喝了一杯水,正躺在客厅的双人沙发上,见方玉晴和李成章进屋了,忙坐起来,想站起身,打了个趔趄,又坐在沙发上了。

方玉晴忙说:“快坐那别动了,都是家里人!”

方玉晴和李成章坐在李挚对面的茶几两边的单人沙发上。

李成章看李挚喝得那晕头转向的样子,想到他在全县教育界停课搞“双批”、“克已复礼”,把矛头直接指向高阳一伙老革命者,没好气的叽讽说:

“李挚科长啊,进步挺快呀!真长出息,号称白色啤。生活挺滋润吗!一天白色啤喝着,没事就琢磨着破坏复课闹革命,整治老干部!”

方玉晴瞪了李成章一眼:“你这人,有话就不能心平气和的说吗?”

李挚经李成章这么冷嘲热讽,似乎清醒了。他从茶几上的烟盒中抽出一支烟点燃了,吸了一口后说:

“‘世界观的转变是一个根本的转变,现在多数知识分子还不能说已经完成了这个转变。’必须在‘双批’中加强学习教育。”

李挚说完这段话,又低着头吸起烟来。

李成章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李挚,我不是来听你背诵的,逃跑者比学得好,口号也喊的比你响亮,最后还落得一个可悲的下场,成了不耻于人类的分子吗!你现在是教育科长了,你的言行,特别是你制定的方针政策,直接关涉到全县四千多名中小学教师,六七万中小学生的前途和命运啊!这是涉及到全县千家万户的大事呀!现在全县所有的中小学都停课了,整天学习白卷大学生,写日记的小女孩,‘批。孔’、‘批克已复礼’。这符合教育方针吗?符合上边要求复课闹革命精神吗?高阳书记回到县里来后,抓革命促生产,制定一系列的方针政策,全县人民拍手叫好哇!你呢,在教育界点名批评高阳书记和一些老干部。你这是在犯错误哇,李挚,你好好想一想吧!”

李挚抬起头看了李成章一眼,说:“‘不破不立。破,就是批判,就是革命。’‘要让群众在这文化学习活动中,自己教育自己,去识别哪些是对的,哪些是错的,哪些做法是正确的,哪些做法是不正确的。’”李挚说完这两段话,又低下头吸起烟来。

李成章气得咬着牙,瞪着眼睛。他看着方玉晴,摇摇头,把茶几上的水杯子端起,又重重的放在茶几上。

方玉晴喝了一口水,说:“李挚,我跟你爸爸来呢,是想就我们县近来的一些事情,尤其是教育问题和你交流一下看法。就你现在的态度看,我们是很难交流和沟通的,我这个县委第一副书记还没有被免职,就是高阳书记,也只是停止工作写检查而已。我就以县委第一副书记的身份,与你这位基层党的领导干部谈一谈。第一,你作为党的基层领导干部,对县委《关于整顿学校秩序加强教学管理的通知》,也就是‘八?二二通知’要不要执行?第二,你号召全县中小学停课‘双批’、学习‘白卷大学生’根据当前形势,这也并没有错,许多报刊也都有了比较明确的态度,这无可厚非,可你却把矛头指向了高阳等一批老干部,目的是什么?第三,吕明修作为县委第二副书记,未经县委讨论,也未向主要领导请示,多次召开科级干部会议,而你每次又都参加,并成为其骨干分子。你们这是在搞宗派主义呀!第四,从我们中华民族传统的道德观念说,李成章是生你养你的父亲哪,有什么意见你可以交流,你就这样拿背诵一段有一段的话,用来搪塞你爸爸,这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的。你也是个知识分子,难道这点道德礼貌都不懂吗!”

李挚头不抬眼不睁,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说:“‘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斗争,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的斗争,是我们国内的主要矛盾。’”

李成章再也忍受不了李挚这种自以为是的教条主义了。他呼的站起身,两步跨到李挚面前,挥起拳头,照李挚头上打下去。

李挚被李成章两拳就打倒在沙发上。

方玉晴忙上前拦阻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粗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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