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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保全难友 加强根本

第一百一十五回

保全难友 高阳愿上断头台

加强根本 明修扩充生力军

一九七六年元月九日下午,蓉阳县委书记兼县革委主任吕明修召集沈默久、张树藉两人开个三人会议,研究“九?一七案件”的问题。吕明修上午跟孙志权通了电话,所以他先传达了省政治部长孙志权电话中的指示。

他说:“孙部长的意见还是非常明确的,这是个货真价实的反革命集团,但是他们没有文字性的纲领和组织分工,这给定性带来难度;另外对省军区领导的批示也要执行,孙部长讲,在文化学习活动这特殊情况下,死刑案都要经过军区批准的,目前看关键是个定性问题。”

沈默久拐着一条腿在吕明修办公室来回踱着步子,这是他腿瘸后很少有的这样踱步;吕明修知道沈默久心里更急,这个反革命集团大案是他亲手抓的,若是推翻了这个反革命集团大案,恐怕对沈默久极其不利,对整个县委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沈默久说:“这个反革命集团正是在怀胎期就让咱们发现了,他们还没来得及搞什么行动纲领和组织建设。我们现在是骑到老虎背上了,如果这案子要翻过来,试想一下,高阳、吕向阳、白雪吟、李莉、方玉晴、杜施正、杨忠这些人会消停吗?他们可都是染房里的捶布石——经过大家伙的啊。吕向阳又逃跑在外,说不定还会搞出什么鬼名堂来呢?”

张树藉说:“最起码说,白雪吟和李莉进京告状这件事是有预谋的,事先他们一定商量过,只不过还没有形成组织而已。”

吕明修下意识的重复着:“预谋,预谋。”

他忽然拍了一下桌子,激动的说:“咱们争取主动,提前定案,就定为‘预谋反革命集团案’。你们二位看怎么样?”

沈默久点点大肉头说:“我看可以,总得有个名堂啊!那咱们定案后怎么办?”

吕明修马上回答说:“本着党的政策,首恶者必办,协从者不问,除了几个首要分子先定罪,其他人员一部分继续关押,等候判决,另一部分回本单位或者街道接受批判教育。关押的人太多了,外界舆论给我们的压力太大啊!”

经过研究,除高阳、方玉晴、杜施正、杨忠、李挚、白雪吟、李莉等一百七十六人之外,其他人员一律在今天晚上释放。

吕明修非常严肃的说:“对释放人员一定要先教育好,有敢出去闹事者随时抓捕归案。”

吕明修看着沈默久和张树藉问:“国文革怎么办?”

张树藉摇摇头,没有言声。

“前天我找国文革谈了一次,他讲了实话,就是他吗闲着没事逗着玩,把咱们几个玩得团团转,什么美蒋特务啊,耳朵眼放屁——没那八宗事。能把他怎么样,没偷没抢,放了他吧。”沈默久摇晃着大肉头说。

张树藉点点头,没有说话。

吕明修想到省里孙志权对国文革的关照,说:“还是放了他吧,在文化学习活动中是有过功劳的。”

沈默久为难的说:“对高阳这些人怎么办啊?也不能长期关在县监狱中啊?”

吕明修咬着嘴唇,想到白雪吟上告材料的内容,好一会儿才说:“维持原来上报的意见,再充实一下材料吧。这么大个案子,既然是反革命集团,首要分子绝不能放过去。”

张树藉说:“材料要很好充实才行,不然等于我们跟省军区对着干吗?我的意见是不是可以本着吕书记刚才讲的首恶必办原则,只报白雪吟和李莉两个人死刑,其它改无期或有期徒刑。因为这两个人确实到都城闹事了,孙志权部长有批示,另外,她俩不象高阳、吕向阳,省军区可能有老战友。我们单独报白雪吟、李莉死刑,上边很容易批复。杀了这两个人,也就等于真正定了案,再判处高阳等人也就顺理成章了。”

沈默久表示同意这种意见,吕明修也表示同意,但要尽快报上去,春节前要把这案子处理完,至于高阳等人,可以等吕向阳抓捕归案后再行判决。

正在这时,公安局看守所所长送来一份紧急材料,说是高阳写的认罪书。

吕明修接过来大致看了一遍,说:“高阳承认他是反革命集团首犯,跟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白雪吟、李莉到都城告状是他策划并指使的,这两个孩子是受了他高阳的蒙蔽。还写了很多有根有据的事实材料。迄今为止,这是唯一的一份个人认罪材料。”

吕明修知道这是高阳在耍手腕,想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罪名,使其他人获得自由。好,正好又给他的罪行增加了一份证明。吕明修把材料给沈默久和张树藉看了,经过研究,决定判高阳、白雪吟和李莉死刑,因为高阳有认罪证明,白雪吟、李莉有犯罪事实,对其他人的刑罚都做了相应的调整。

一九七六年一月十五日,蓉阳县关于“九?一七”特大反革命案判决材料又报到省里去了。高阳、白雪吟、李莉判死刑,杜施正、杨忠、方玉晴各判有期徒刑二十年,李挚判有期徒刑十八年。

一九七六年一月二十五日,吕向阳回到省城,把军委首长的信交到了省军区。当天下午,省军区副政委李秉和找吕向阳详细了解了“九?一七”特大反革命案情况。

一九七六年一月二十八日,以省军区牵头的省委关于蓉阳县“九?一七特大反革命集团案专案组”一行七人来到蓉阳县,重新全面复查了案件的每一个细微末节。

一九七六年二月二十六日,经过一个月的认真审理,专案组得出结论:

“所谓‘九?一七’特大反革命集团根本不存在,白雪吟与李莉进都城告状是公民权力所允许的,并不是反革命行为,对所有牵涉到特大反革命案的人员一律予以释放。”

本来专案组还有个关于追查这起案件产生的背后原因的调查,及蓉阳县委领导某些人存在的问题。省有关人员说暂且缓办吧,目前形势发展变幻莫测。二月二十九日,也就是蓉阳“九?一七”大案结案后三天,各省自治区和各大军区负责人都被召集到都城开会。传回消息说是“批判老同志右倾翻案风”。文化学习活动小组指出“安全团结不是不要阶级斗争,阶级斗争是纲,其余都是目。”会上,做了讲话,指出“要把反击右倾翻案开展起来,深入揭批老同志的错误主义路线。”

省军区负责蓉最县特大反革命案工作的李秉和副政委对蓉阳的问题指示说:“适可而止吧,若清查蓉阳县领导班子,容易与右倾翻案风挂上钩,给人以口实,我们翻过来的冤案就有可能再被翻过去。对“九?一七”特大反革命案的处理意见由你们专案组提出,蓉阳县委最后行文公布处理结果,这对以后有好处。”

对于“九?一七”特大反革命集团案,蓉阳县于三月一日正式下文,所有牵涉案子人员全部重新回到本岗位工作,专案组这才返回省城,向军区副政委李秉和汇报工作。

对此结果,吕明修、沈默久及张树藉尽管不满意,尤其是吕明修,好像谁在他心里放了一一桶垃圾,他感到特别沉重、不舒服。但没有追查任何人的过错和责任,也有几分庆幸。好在目前形势对他们很有利,三个人研究分析了蓉阳县的形势,高阳一伙人虽然逃脱了惩罚,但根据当前传达的整理的有关首长关于“批老同志,反击右倾翻案风”的一系列讲话来看,高阳、吕向阳这些老家伙们想否定无产阶级“文化学习活动”,达到他们重新上台的可能性是不大的,再折腾几年,他们这些老干部也就该告老还乡、退出历史舞台了。

吕明修对张树藉和沈默久说:“三月下旬,我们要召开全县县社(人民公社)两级干部大会,传达中央和省里一系列有关‘反击右倾翻案风’的文件,有关领导讲话和报纸二月十七日社论《批判三项指示为纲》。在这篇文章中所提到的党内不肯改悔的‘Z资派’,现在更加明确了,就是指的老同志。他就是在台上和被赶下台的那批老干部的总后台。这项工作由张书记亲自抓吧,可以让康晶晶协助张书记。”

张树藉说:“我听书记的安排,可以把具体时间定下来,我看就三月十五日吧。”

吕明修点点头。

当天晚上,吕明修召集张树藉、沈默久,专门研究人事工作。

张树藉首先提出李挚的问题:“李挚的工作怎么安排?是不是还到县委组织部当部长?”

沈默久抢着说:“我看让他到哪个公社去当主任吧,这回就算他人走时气马走膘,要不是吕向阳这老爷子跑都城告了一状,至少要判他十五年大牢。”

吕明修一口接一口地吸着烟,他考虑到这次特大案件树敌太多了,一定要挽回这个损失,好半天时间才从牙缝里嘣出一句话来:

“我看咱就向省里报批他个县委副书记,列在张书记之后,你们二位看怎么样?”

沈默久晃着大肉头说:“这我不能同意,这不是碾砣砸碾盘,‘实打实’让他占便宜吗?”

张树藉也不太同意这种安排,他说:“我看副书记不合适,副县长吧,排在沈默久同志之后。组织部长我提意安排康晶晶同志,这倒不是因为她是吕书记的爱人,咱们是内举不避亲啊。康晶晶这位同志立场坚定,工作上雷厉风行,热情很高哇,我们县缺少这样的妇女干部。”

沈默久说:“张书记的意见我同意,另外我推荐两个人,一个是在邮局工作的史红军,当年他爸爸虽然驾车有点过错,但毕竟也是公伤殉职啊!这次大案虽然他被牵扯进去了,可很快就觉悟了,主动揭发了白雪吟等人的罪状。表现还可以吧!第二个人是国文革,尽管这次他胡编乱造影响了我们的正常工作,但他毕竟是我们县造反第一人哪!我们不能把人都推到那边去,他们都是平头百姓,光脚不怕穿鞋的,拉过一个是一个,也叫分化瓦解吧。”

吕明修高兴的说:“我同意这个策略,我看可以把史红军调到县里来,就安排在宣传部,经过一段时间也可以考虑提干。咱们不能再搞孤家寡人啦!明天我们专门开这样一个会议,调进一批年轻有为、无产阶级立场坚定的干部,先要加强我们的组织建设啊。”他吸了口烟 “这样吧,明天头午开人事会,确定调入干部人选,然后进一步考查落实。明天下午,我找李挚谈话,先代理副县长,批回来再正式公布。沈默久找史红军谈话,安排在宣传部宣传科任副科长,张书记找康晶晶谈吧,今天会议就到这里了。”

第二天头午召开了人事会议,参加人有代组织部长康晶晶,吕明修、张树藉、沈默久,另外还有人事科长等。共任命副科级干部三十六名,调入县社两级机关七十一人。

吕明修说:“新调入的一般干部大部分都是各单位文革期间的革命派,根正苗红,但也要办班,由组织部康晶晶安排,新任命的三十六名正副科级干部由我安排办班学习。”

这次人员的充实使吕明修、张树藉、沈默久感到根基扎实了,内心也充实了。

下午,吕明修找李挚谈话。李挚来到他的办公室,吕明修非常热情,又是点烟,又是倒茶。他一再关切的说:

“这几个月让你受苦了,我和默久、树藉都很关心你,但是没办法啊,有一些人交待了你跟他们有联系的材料。我不讲是谁你也会清楚的,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啊!我们也是反复研究啊,省委对这起案子很重视,当时那种形势,实在没办法呀?还请你多理解吧。”

李挚皱着眉头说:“‘我们应当相信群众,我们应当相信党,这是两条根本的原理。如果怀疑这两条原理,那就什么事情都做不成了。’真金不怕火炼,我李挚自认为是忠于党的事业,忠于人民事业的,哪个会无中生有说我跟他们有联系呢?至于方玉晴和我爸爸之间的问题跟我无关,有二年多我们都不来往了。”

吕明修说:“咬你一口的人,显然不是你爸爸他们,是白雪吟反映你——咳,我曾经向上级解释过,我说是我让你找白雪吟求婚的,可没想到白雪吟她却咬住你不放,连你妹妹都咬住你——唉,都过去了,我今天找你是跟你谈谈工作变动的问题。”

李挚不以为然的说:“我到哪去都行,没关系,我服从组织安排。没有合适的位置,我还可以回学校去教书吗!”

“哎,李部长,不要闹个人意气吗?组织研究,另外电话跟省里孙志权部长联系过了,准备任命你为蓉阳县副县长,省里批正式批复前,可先代副县长,主抓文教卫生宣传工作,还是你的老本行。”

李挚听了,出乎意料,激动的说:“感谢组织的信任,感谢吕书记的信任。‘国家的统一,人民的团结,国内各民族的团结,是我们事业胜利的基本保证。’书记放心,我决不会记前嫌的,为了革命事业 我要和同志们搞好团结,在你的领导下干好革命工作。”

吕明修似乎也很动情的说:“李挚啊,日久见人心啊!虽然我和李莉离婚了,但毕竟还有过那么一段夫妻关系啊,你对我和李莉的事情一直都是支持的,我深表感谢呀!我也忠告你一句,以后还是要和那些有问题的人、象白雪吟啊、以及那些死抱住旧观念不放的下了台的老同志接触,这些人从根本上说是接受不了‘文化学习活动’和无产阶级专政的。那位老同志怎么样?不是又走错误主义路线、搞右倾翻案了吗?可得提高警惕啊!”

李挚觉得吕明修的话是忠恳的,是推心置腹的,激动的说:“书记放心,我李挚是永远忠于革命路线的。为了扞卫无产阶级‘文化学习活动’,我李挚头可断,血可流。”

在这同时,沈默久也正跟史红军谈着,史红军做梦也没想到还提为宣传部宣传科副科长啊,这是多大的信任啊!另外沈默久跟有关方面联系,安排史红军妈妈接死去爸爸的班。一个家庭妇女也能拿工资了,在机关食堂当保管员,活又轻松又有实权。

史红军流着泪说:“沈老师,我对不起你了,那时,也是白雪吟几次来找我,我妈妈才把那材料给白雪吟的,我明天去要回来烧掉它。我提干这事我回去跟我妈妈讲了,不知该多高兴呢!沈老师,以后我有什么缺点你尽管批评,我这辈子也忘不了沈老师的栽培。”

就是这天傍晚,吕明修又来到国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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