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魏梓芙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太后,逐字逐句清晰而又坚定地道:“回太后娘娘的话,恕臣妾冒昧直言,不知太后娘娘您所佩戴的这枚玉佩之中究竟掺入了何种药物?”
太后闻听此言,心中猛地一震,脸上露出惊愕之色:难道说,魏梓芙当真知晓此事不成?她稍作思忖之后,当机立断地挥手示意,将自己身旁除了兰姑姑之外的所有人都屏退下去。
与此同时,魏梓芙亦向自己身侧的侍从们使了个眼色,那些人随即心领神会,纷纷躬身告退。
刹那间,偌大的永寿宫中变得异常安静,此刻仅剩下太后、魏梓芙以及太后的心腹兰姑姑三人而已。
太后定了定神,对着魏梓芙冷冷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之意说道:“哼,魏梓芙啊魏梓芙,想不到你居然真的晓得此事!不过,你腹中那尚未足月便降生的孩儿,与哀家可是半点儿干系都没有。”
面对太后这般说辞,魏梓芙却故意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娇柔地回应道:“太后娘娘明鉴,梓芙此番早产本就与太后并无关联。”
“今儿个梓芙特意前来此处呈献这枚玉佩于太后娘娘过目,实则是期望能够借由此物,与太后娘娘达成一番合作呢。”
听到这话,太后不禁微微扬起下巴,面露一丝轻蔑之色,不以为然地反问道:“哦?就凭你这么一个连亲生骨肉都无法留在身边的嫔妃,哀家又有何理由要同你携手合作呢?”
“自然是有的,因为太后娘娘跟臣妾的目标一致。”魏梓芙微微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向太后,缓声说道。
太后闻言先是轻笑了一声,那笑声仿佛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一般,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意味。
紧接着,她的脸色突然一沉,冷笑出声:“哦?哀家倒是想听听看,你这小蹄子口中所谓的与哀家相同的目标究竟是什么?”
面对太后凌厉的目光和质问,魏梓芙却是丝毫不显慌乱之色。
只见她向前迈了一小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后,方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回答道:“回太后娘娘,您一心想要永远保有协助管理后宫诸事之权柄;而梓芙呢,则绝不愿意看到皇后插手协理六宫之事。如此说来,咱们二人的目标岂不是完全一致么?”
太后原本胸有成竹地认为魏梓芙定然无法给出满意的答案,然而令她始料未及的是,魏梓芙刚刚张开樱桃小口,说出的话语竟然如同一支利箭般直直地射中了她内心深处最为隐秘和担忧之事。
近些日子以来,尽管太后手中依旧牢牢掌控着权力,但只要中宫那位尊贵无比的皇后仍然健在,她便始终难以心安。
因为她深知,一旦皇帝柳彻下定决心要收回这些权力,并将其转交到皇后手中,那么她多年来苦心经营所积累下的权势地位恐怕都将化为泡影。而此刻魏梓芙所言,恰恰击中了她心底最大的隐忧。
太后不禁微微眯起双眸,抬起头来,面色凝重地直视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却又聪慧过人的女子,缓缓开口问道:“你倒真是个机灵的,既然如此,那你不妨给哀家出出主意,究竟怎样做才能让哀家长久地保住手中的这份权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