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闻开始更加早出晚归了,有时宋时予一个人待不住就会爬到卧室大床上,实在想人就会从衣柜里拿出男人外套嗅取气味。
三餐依旧是对方做好放冰箱,好几次宋时予无事想下厨做个晚饭,被对方制止了。
伽闻不放心,怕他哪里磕了碰了。
“可是我也想为你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宋时予大半张脸都埋在胸口,声音闷闷地看他。
“你每次很早走,很晚回,早上还得很早起来做饭,我想着做好晚餐等你回来,我不是弱不禁风,手不能提的。”
“你以前也吃过的,不难吃。”
对于宋时予的央求,男人掌心托起他小脸,低头贴在他前额,不假思索道。
“味道很好我知道。”
“那...那为什么”
伽闻回望男生渴求的眼:“我知道你想我,想分担,但不必,晚上也不用等我困了就先睡,有什么想要的跟我说,我都会做好,你只要待在我身边。”
宋时予似懂非懂点头:“只要待在身边吗?”
“嗯。”
“我只要你待在身边。”
“...”
到后面对方回来的越来越晚了,并且常常都拖着一身疲惫回来,好几次外套都没脱就抱住宋时予睡着了。
更有几次,都没回房。
宋时予晚上没感受体温醒来到处寻找时,那道高大的身形就那样静静瘫累在沙发上。
宋时予放轻脚步,掐攥的五指松开,焦灼的心像被小锤一点点砸碎。
他小心上前蹲在沙发旁,观看眼前人静谧恬淡的睡眼。
客厅只留了盏立地夜灯,宋时予白天晚上都会开开,这些日子阴雨天草坪外常常起雾,最长的能见度只能望向别墅外的那棵盛开海棠。
宋时予等的久了,就会害怕,生怕海面漂浮的轮船辨别不清灯塔和家的方向。
为此日夜不分开着。
此刻灯光倾泄在男人侧歪的脸上,高挺的鼻梁将光线一分为二,浓墨重彩的五官经此黑墨描眷,更加拖出电影般画面质感的阴影。
宋时予轻轻抬起食指触碰男人纤长眼睫,往下心疼地摸了摸下方淡青色的眼痕。
“是不是很麻烦呀...”他不知其味地说出心底之言,食指收回。
“我好像一个笨蛋...什么都不能帮你。”
“...”
他没过问对方去了哪里,但他知道仅仅自己的身份和一些出国的东西要准备和办理都极为困难。
他不欺然又想起男人地下室说的话。
“冠我之姓,摒弃旧痛,与我不可分割。”
摆脱二十年来似枷锁束缚的姓和予,怎么不算摒弃旧痛。
不可分割。
宋时予起身从卧室拿来毯子,给男人小心铺好,接着依赖坐上沙发偎在对方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