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茴坐在客厅沙发,听到开门声,抬头看
见是发了半天信息都没回的宋时予,语气不太好,尤其还是在今天这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情况下,差点没跳起来。
“给你发那么多信息怎么不回一个,去哪了,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你现在的身体...”
宋时予没说话,反手阖上门,神色空疏地光着脚往里走。
“宋时予问你话呢。”廖轻茴啧了声,起了些脾气。
这声很大,身前人身姿晃动了下,而后像是唤回了理智,迟钝地眨了眨眼,轻声回。
“哦,去广场转悠了几圈。”
“你下午去学校了吗?”廖轻茴试探性问。
他没在学校找到宋时予,但为已保险,还是多嘴了句。
他有私心,不想宋时予再和那人缠在一块,这俩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在他看来这就是宋时予想玩别人,反被别人玩的一个活生例子。
代价就是这四年他亲眼看着宋时予从生不如死到现在还勉强像个人样。
虽说是人样但更像是一座内里快要停摆的老旧时钟,外头看去安然无恙泽光反照
内里早已被时间和伽闻这条虱虫啃咬的半点不剩,只剩时针分针还在苟延残喘缓慢挪行。
就像如今客厅茶几上摆放的梧桐枯叶,外表光鲜,内里早已腐烂。
而现在那个让他痛苦不堪,内里腐朽的人,又一次出现了。
“没。”宋时予换好鞋,抓住袖口那把刀,径直往卧室走。
这话很平,跟死水一样,探不出虚实。
廖清茴半信半疑地打量了人一眼,心头警铃没停:“真的?”
“嗯。”
得到双重肯定,廖轻茴快凸出来的嗓子眼这才吞了回去,不过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了声。
“那你这几天少出门,听说伦敦快要下雪了,温差很大容易感冒,你现在身体不好得好好养病。”
宋时予拖着单肩包,没回答。
见人又不回,背影也摇摇晃晃的,廖清茴没忍住起身跟上去,在关门前一刻疾声道。
“药是不是吃完了,等这几天我陪你在去一趟医院。”
“砰——”
门无情合上。
“听到了吗。”廖清茴拍了拍门。
“喂,宋时予。”
“宋时予!”
拍门声持续好几下,里头才传来很轻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