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福来半信半疑...
“田二,你怎么这么淡定...”
他想不通啊,“她们做出了豆油皮,对你也有影响。”
“那些掌柜的,都是唯利是图的人,你卖九十文一斤,那边才卖三十文,同样的东西,掌柜们肯定选便宜的啊。”
道理当然是这个道理。
别说那些掌柜,就是田甜自己做买卖,也是这样啊。
但是钱福来这话里有一个重点,那就是...同样的东西!!!
田甜把豆油皮塞到钱福来手里,“少东家,你自己看看,这东西和我给你的货能比吗?”
钱福来接过去,这才认真的看...
“这...”
仔细一看,果真一眼就看出不同了。
而且手感也不一样。
“这厚度也不一样。”
田甜家的货薄如蝉翼,但这家的货就很厚,而且不平整。
再闻一闻,淡淡的豆香里有点奇怪的味道。
这味道...哪里能跟田二家的货比?
他明白了!
“不降!我绝对不降价!”
出了这事,为田伯年准备礼物的事,暂且耽搁下了。
田甜在自己的铺子里包装着已经干透的豆油皮,耳朵则听着隔壁的动静。
这么多天了,隔壁的楚兴酒楼还是第一次这么热闹。
其中有小四清脆的吆喝声,还有客人的笑谈声。
“客官,您的豆油皮肉馅卷来咯!”小四的声音干练又热情。
田甜听得真切,甚至能想象到楚兴酒楼厨房里的铁锅忙碌的滋滋声。
晚上,楚兴酒楼的掌柜噼里啪啦的拨弄着算盘。
最后:“少东家,我们今天的盈利是五十两,是前几日的四倍。”
之前,楚兴酒楼的生意已经跌到谷底了,今天总算是回升了。
楚旺歪着嘴角冷哼,“哼,那个田氏!本少爷求了她们两次,都不肯给我们供货!”
“那又怎么样?我们现在也有了!!”
“价格还这么便宜!”
楚旺咬着牙,狠狠道,“让那个钱福来还得意!!”
“小四,明天我们挂出牌子,所有菜品...八折酬宾!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楚兴酒楼也有豆油皮了。”
“是。”
*
第二日,楚兴酒楼挂出牌子,所有菜品八折酬宾,还把豆油皮的菜写上了。
原本住在主道客栈里的商人,看到楚兴酒楼也有豆油皮,就不往更远的福来酒楼去了,直接在楚兴酒楼吃。
福来酒楼的生意降了两成。
第三日,楚兴酒楼继续酬宾,推出更多豆油皮的菜式,和福来酒楼差不多。
福来酒楼的生意又降了两成。
第四日,钱福来拦住田甜,“你还这么淡定...你知不知道,之前跟你订货的甘州行商已经跟那家订货了!”
“再这样下去,你真不用给我送货了!”
第二日的豆油皮多出了五斤。
第三日的豆油皮多出了十斤。
今天又不知道会多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