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凡事最怕的就是“但是”这俩字,如果人生没有那么多但是,就没有这么多转折,也没有那么多潮起潮落、悲欢离合就是这无数的“但是”凑成了人生的起伏跌宕啊!
言归正传。
但是,她在这个姑娘身上,真真是没有感受到一丝波澜起伏。
这人难道没有心的吗??
第二把竹子依旧没有反应,大家这回交头接耳起来。
“怎么回事?”
“真算不出了?”
“这姑娘什么来头,把这么厉害的卦师也难住了。”
杨昭七心里正盘算着该如何圆场才好,那位姑娘哼笑了声。
“大师算不出来当是正常。”
“因为,我”姑娘边说话,边将脸上的面巾摘了下来,露出了完整的一张脸,一张和杨昭七同样绝色的面庞。如那三月的桃花,与人面相映红。
若不是嘴角边两抹淡淡的胡须渣滓,还真看不出此人是个男子。
“我本就不是个女子,何谈的出嫁?”
杨昭七倒吸一口气,是、是、是是他!那个姓崔的嫖客!崔什么她忘了,反正就是之前在徐三家嫖男倌的那个人冤家路窄啊。
蛋定,她要蛋定。
她现在乔装打扮了呢,贴了胡子,脸上抹了碳粉,黑乎乎的不一定认得出。不能敌未动先自乱了阵脚。
杨昭七干笑两声,“原来是位公子,怪不得贫道算不准呢!看来公子是个爱说笑之人呢。”
众人诧异原来那位有着水灵大眼的“姑娘”实际个男子。
“既是如你所说的那般灵验,当是能算出我是个男子呀。怎么连这最基本的都算不出呢?又何谈算得准。”
瞧你那尖嘴猴腮伶牙俐齿的模样,拆台子是吧,看把你能的!杨昭七心里暗暗磨起刀来,就准备霍霍向牛羊了。
她嘴硬:“公子有心要骗,贫道也无可奈何。”
“只怕不是我有心要骗吧。这样,你看可好。现在你知道我是男子了,不如大师就算一算,我是否已经娶妻?”说话间,姓崔的两眼如弯月朝她笑着。
杨昭七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行啊。不论准不准,都不要钱。”
于是,又依着之前的法子,念了一通,“娶,未娶!”
竹竿还是纹丝不动。
这下子大家按捺不住了,这回是真不准了啊。
杨昭七知道了,她被耍了。
他也知道她知道自己被耍了。
遂弯下腰来在杨昭七耳畔呢喃:“杨小倌,别来无恙呢!一转眼你就转行了?不过,转行了你也不能这么快忘了我好的哪一口,又何来的娶妻?”
杨昭七脸色快要憋不住,不止是手心冒汗,连脚心都冒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