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四勇和杨伟是一个村子,和郑玉英不熟悉,
但是,都是邻村,和阮定国有点远亲,算是比较熟悉,
当下,杨四勇就打了几个电话,打听阮四月、阮青梅以及陈东的消息。
打了好几个电话,才说,
“等等吧,他们也需要去查一下,我才能告诉你们。”
郑玉英和阮定国充满希望地等了两天,杨四勇却告知她,没有找到人。
“以前,杨伟来,你不是帮他找到了吗?”郑玉英疑问道。
杨四勇很不悦,
“我帮你们找人,只是帮忙而已,这些镇上的大厂,他们只要在,我大约都能找到,
如果他们了一些小不点工厂,甚至可能都没有进厂,我到哪里去找。
你知道有多少人根本不进厂的吗?
咱们那边来的年轻人,又不是全靠进工厂生活的。”
郑玉英和阮定国都无话可说了,
他们都知道,阮青梅之前往家里拿那么多钱,做的什么职业,村里早已有各种传言。
看来,这丫头还是没有进大工厂。之前阮四月是进了厂的,怎么也不进厂了?
现状来看,靠他们两个,找到两个丫头希望不大,但此时,对于阮定国来说,已经有了郑玉英,找不找得到阮青梅,他都想在南方待着。
在这个无人认识的地方,他和郑玉英公然地出双入对,不怕任何白眼。
如果回到老家,他得马上把郑玉英还给阮定军,显然,此时的他很不愿意要这个结果。
郑玉英一直没有上班,靠阮定国搬货养着,他们租了月租房,倒也不贵,
虽然条件很差,但在她们看来,已经很不错了,
毕竟,是水冲厕所,可比老家的旱厕所高级多了。
郑玉英年近五十,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世界,漂亮的街心花园,阮定国挣了钱,还带她去了市里玩了一天,
老家的冬天已经到了,而南方还是夏天的样子。
对郑玉英和阮定国来说,一切都是新奇的。
阮定军多次催促她们回去,
“我就说你们找不到四月青梅,就算找到,也拿不到钱的,”
但是郑玉英每次都以自己挣钱来搪塞,
“你和卫洪都不出来挣钱,欠一屁股债,拿啥给儿子娶媳妇,我在外面好挣钱,给儿子找对象啊。”
郑玉英嘴上说着挣钱给儿子娶媳妇,但事实上却一直没有工作,
她从来没有出来工作过,年纪又大,能找到什么好活计。
连当保姆,人家也要有经验的。
她一辈子没有出过农村,连水冲厕所都是第一次用,卫生习惯自然难和城里人和谐。
由于郑玉英一直没有工作,而阮定国挣得不多不说,有了一定的人际关系后,好赌的瘾又犯了,背着郑玉英,和工友们打牌又成了常态。
要命的是阮定国失业了。郑玉英闹着要回家,却被阮定国威胁,
“我光棍一条我怕什么,你既然要离开我了,我就和定军兄弟把事情摊开了说。”
要面子的郑玉英一下被阮定国拿捏了。
根本不敢提回家的事。
直到有一天,阮定国带一个工友回来喝酒,郑玉英为了给阮定国面子,还积极的用最简易的锅具做出了六菜一汤。
没想到,这一次,阮定国居然是拿她还了赌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