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受不住那明目张胆的目光,轻咳一声将话引回正道,“将军还没说为何评曾尚书为明哲保身之举。”
“他现任职务为兵部尚书,你猜猜韩展业为何给他这个职位。”曾永忠言罢又道,“猜对有赏。”
“兵部下设三个衙门,分管各地驻军粮草、车马、甲械,军队调动以及军中官员任命,但作为帝京六部之一,也就只能递递文书了。要是个有本领的在这个职位上,给三军使绊子,边境怕是无宁日。规行矩步、令行禁止的才听话,也不会乱猜主子的心思,受重用了不骄躁,挨冷眼了也不敢撂挑子不干,”林知摇了摇手中的扇子,温声道,“曾尚书就挺好的,这职位称他。”
曾永忠赞赏地点点头,“嗯,讲得不错,该赏。”
他的赏,林知可不敢要。
月光下,曾永忠借着酒劲吻住了林知的唇,兀自压抑了这么久,终于如愿以偿了。
曾永忠的赏,林知又不敢不要。
林知顿了一下,才想起他们还在院子里,曾永忠来之前,他还和曾应喝酒来着,他急忙慌张地推开曾永忠,含糊道,“别……别在这里……”
不知是吻的太用力,还是错觉,林知的嗓音嘶哑得像困住笼子的里金丝雀,听着莫名有点勾引的味道。
曾永忠对他的抗拒充耳不闻,他拍了拍自己的腿,酷眉跋扈,不容反驳,“过来,坐这里。”
林知坚定地摇摇头,双目无措地环顾四周,像是在找谁一样。
“曾应和曾定到院外守着了,不想在这里就听话点。”
曾永忠向来知晓如何治他,一句话就拿捏住了他的七寸。
林知脸色惨白,紧抿薄唇,可到底还是坐过去了。
夜风生冷,情欲经酒催,酒意经情熏,也不知道是谁先意乱情迷地将唇送了上来。
曾永忠意随心动地将林知圈在怀里禁锢着,“好些时日没碰你了,又瘦了。”
不能让他出兵去救韩城,所以不能推开他,况且这个人他推不开。
林知默然靠在他怀里,犹豫了许久才道,“将军,我们进屋里吧。”
虽然曾永忠的怀抱挺温暖的,但是林知还是无法坦然接受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
曾永忠见他脸色青白,也不想让他难堪,便抱着他起身进屋了。
这里不是杏花山上那疏疏篱落院舍,房中早就有下人燃着烛火。
不多,但够亮。
手掌翻转间,曾永忠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银链子,三两下就将林知的脚踝扣在榻尾处了。
林知知晓他是想玩花样,可还是别扭地想收回脚。
曾永忠按住他的腿,手掌顺着他的腰肢紧紧贴着,指尖灵活的挑起他的衣襟,直奔目的地伸入,灵巧的手指在他雪白细嫩的肌肤上印出细密的痕迹。
“唔…”
温热的唇瓣触上林知瓷白的脖颈,在林知想挣扎之际又突然停下,然后原路返回。
那颗虎脑凶狠又爱怜。
林知受不住这般折磨,他不由自主地推搡起来,眉头跟着紧皱,“嘶……”
“哪儿难受?”曾永忠撑起手臂温声问他。
“脚疼……”林知委屈巴巴地说。
林知一个劲儿地想缩回脚,动作间带着腕上那铃铛哐当响,曾永忠不可能听不到,他是不想放开林知而已。
不过看林知如此忸怩,还是不忍地问,“想去了这银链子?”
“嗯……”林知低声应承,并不确定他会不会帮自己摘掉这羞耻的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