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永忠摸了摸他的后脑勺,道,“其他的我还勉强接受,但这个色鬼,我哪里是色鬼了?”
林知在他怀里抬起头,大声道,“你就是色鬼,大色鬼!老色鬼!”
曾永忠的掌心顿住,他挑挑眉,“又想要我挠你了?嗯?”
林知哼了一声,嗔怪道,“你动不动就动手动脚,还说不是色鬼?”
***
翌日,两人同骑一匹马。
刚到北城,还没下马呢,林知就晕倒了。
幸好被扶住了,曾永忠把他抱在怀里,急忙喊了曾定,问,“冯心初呢?”
曾定抱拳答道,“冯大夫距此还有十余里地。”
“去接!一见到人就给我带到这里来!”
“是!属下保证第一时间将他带到这里!”
冯心初特别懵逼地被暗卫拎到曾永忠面前,他还没来得及发火,就看着榻上一张小脸毫无血色的殿下,顿时紧皱眉头,怒瞪曾永忠!
曾永忠也不跟他客套,直接命令道,“把脉!”
冯心初冷着脸问,“什么情况?”
要不是因为殿下跟着他身体有所好转,自己才不会让他这样子对殿下!
“我今日策马将他带到北城,一下马他就晕了,”曾永忠有些急促地问,“他到底怎么样了?”
见曾永忠焦急,冯心初反而嘲讽道,“人固有一死——”
“医好他!”曾永忠死死盯着冯郎中,“别忘了他是你主子!”
冯心初经他一提便怒了,“姓曾的!你给我注意点!老夫何不知他是什么身份?反倒是你,一个乱臣贼子、奴颜婢膝的叛臣!凭你也配颐指气使、祸害吾主?!”
曾永忠紧抿着嘴巴不说话。
助韩展业叛乱一事,确是他二叔做错了。
可他后来又时常想到,如果当初没有韩展业叛上作乱,林知到现在还是高高在上贵不可言的皇太子,那他也就不能如此拥有这个人了。
况且明德皇后说他本就是为了将林知玩弄于股掌之中。
他有私心,他有私心的。
不,他没有私心。
万寿节时,他得知了韩展业反叛逼宫,立马就去找林知了。他本就担心林知的安危。
他没有私心!
冯心初递过刚写好的药方,道,“照这个药方去抓药,先煎一贴给他服下,待我观过他的神色再探脉。”
曾永忠没反应,一旁的管家识相地接过药方出去了。
一个时辰后,管家端着药进来了。
曾永忠亲自接过碗,喂林知喝药。
他舀了一勺,送到林知嘴里,可大半勺都流出来了,他转头看着冯心初和管家,漠然道:“出去。”
冯心初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正要说话,曾永忠就又冷冷地说,“难不成你想看我嘴对嘴给他喂?”
“我、我、……”冯心初气冲冲地指着他,警告道,“哼!你最好喂好了!”
曾永忠看着冯心初怒气冲冲地走出去,不忘在背后吩咐他,“把门带上。”
冯心初不理他,径直出去了,没一会儿就又返回来了,刚巧看到曾永忠喝了一口药,继而低下头去。
“……”
他忙移开视线,将门关上,还贴心地将窗也关上了。
曾永忠的脸皮怎么能这么厚?!自己要是不回来关的话,他就真不打算关了?!
竖子可恶!欺侮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