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永忠起身,往上挪了挪,将整个人压在他身上,迫不及待地捏了捏他嫣红的脸颊。
这个人,他真是怎么欺负都嫌不够呢。
林知用手抵着曾永忠贪婪宽厚的掌心,急切地喘了口气,“等、等一下唔……”
“不等,”曾永忠简洁明了,铿锵有力道,“现在就要。”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林知声音里染上了哭腔。
曾永忠咬了一口他的耳垂,恶趣味般说,“要哭就哭大声点,能把你弟弟招回来那种。”
林知闻言止住了哭声,憋着气不敢出一声,只愤恨地瞪着他。
僵持片刻,曾永忠放缓了语气,暧昧不清地问,“不舒服么?嗯?”
“什……什么?”林知仰着头看他,神情恍惚,目光迷离。
曾永忠的指腹轻轻抚过他的眉眼和唇瓣,沉声问,“我刚刚伺候得你不舒服么?”
林知愤懑又毫无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
…………
…………
傍晚时分。
林知看着自己身上汗涔涔的,责怪道,“都说了思易过两日就下山了,你还要在这时候……”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等不及了嘛!”曾永忠缠着腰封,一脸餍足,“等会儿带你回营里泡温泉。”
卫思易在山上,以往曾永忠都是直接回暗卫营,然后从暗道来找他的。
曾永忠拿外袍将林知裹住,抱着他进密道,到地下暗卫营去了。
池水氤氲,林知舒服地眯起眸子,道,“听说近来各州地的学子纷纷涌入云京,怎么,又要开试了?”
“是有这回事。”曾永忠是北城主,北方的学子南下进京都,北城进出人口多了,他是知道的。
“虽说是三年一试,可也不至于连老学究也上赶着考这一趟吧?”
年轻者上回不中,这回要再试,那无可厚非。可各州早已开设私塾,甚至于在官府学堂讲学的教书夫子,也赶着去往京都。
曾永忠点点头,“听说这回,皇帝有开纳贤卷的意思。况且,以才学上位,虽难,可也是跻身新贵的法子之一,学子庶士向来趋之若鹜。”
林知趴在池壁边缘上,懒洋洋地说,“如此说来,莫说还是入仕的夫子,就是归隐的出仕能人要来参加,我也是不意外的。说到底,这世间有几人能真正把功名利禄视为身外之物呢?”
“那你呢?”
曾永忠踱步靠近他,要不是林知不让,他也不会离得那么远。
“嗯?什么?”
水波微动,林知侧头看去,曾永忠已然来到近前,“你将功名利禄视为什么?”
“我?”
林知没料到他会这么问,轻声笑了笑,又将下巴抵在手臂上,才不疾不徐地说,“我自然是追名逐利之人。”
曾永忠拿了池边的巾帕,试探性地又靠近他几分,见他没有反对,才将沾了水的巾帕覆在林知背上,轻轻地给他搓背。
“你若只为功名利禄,何至于到现在还是住在山上,又甘愿清贫度日?若不是知道你,还真该被你骗了去。”
“疼,轻点,”林知换了个较舒服点的姿势继续趴着,“将军既然自诩了解我,怎么还问我呢?”
曾永忠侧眸瞧着他那被雾气熏得湿蒙蒙的双眼,按耐住心头波涛汹涌,咬牙切齿道,“牙尖嘴利。”
“我是牙尖嘴利,将军往后与我往来可要注意了,当心被我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