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警员正围着半截被埋在土里的尸体看,边看边恶心。
郭天赶忙阻止,“各位请站到一边去,不要破坏现场。他生怕他们把呕吐物吐到尸体上。”
郭天捡起地上的小虫,“蜕变第二期的步行虫,西部茅盖蚁。”
赵小兵说,“让我猜猜你喜欢虫子?”
郭天点头一语双关,“是啊,它他们太完美了,总是会做好自己的工作,尸体在这边4~7天了,你想这个洞有多深?”
赵小兵说,“我猜大约有2米吧,这要看他是怎么被塞进去的。”
郭天说,“要挖这么深的洞,应该费不少力吧。”
周围有喷溅的血迹。
赵小兵说,“就像你说的,他被割伤了。”
郭天说,“这血不是因为割伤来的,从血迹可以判别方向,这些放射状圆点表示垂直撞击,血溅痕迹与颈动脉吻合,这是动脉喷出的血。”
赵小兵问,“你是说他是被活埋的。”
郭天说,“我认为他下巴上的伤口,是用来引诱掠食动物的,这不只是谋杀而是酷刑。”
他们已经拿着挖掘工具站了快1个小时了,因为郭天坚持要等法医在场,而法医现在还没到。
赵小兵问,“爱因斯坦,我们要在这边杵一天吗?”
郭天说,“请有耐心一点,犯罪现场还没开放,这可能是,古老印第安人的一种酷刑,尸体被捆绑,脖子以下被掩埋,头部洒满树汁,好引来蚂蚁。”
赵小兵不明白,“”要惩罚什么?
郭天说,“你看,这就是个好问题。”
这时气喘吁吁的法医终于到了,法医是小个子中年男子,“我是马林,那个头是我寄给你的,我能为你效劳吗?”
郭天说,“我们不能未经你的同意,随意触碰尸体。
法医一下被郭天说愣了,他迟疑了一下,“他死了,你们可以碰了。””
赵小兵问,“谢了,医生,可以把它挖出来了吗?”
郭天没想到他们如此的不专业和随意,“坑穴可能还有证据,要好好保存。”
赵小兵问,“那你想怎么办?打电话到你的鉴证科吗?请他们送仪器或派人过来。”
郭天说,“现场已经被破坏,我们将就一点吧,挖出来的每寸土泥土,用不同的袋子装,我晚一点再仔细过滤,铲子不要碰到尸体周遭,2米的东西。”
赵小兵听郭天说了一大堆,“我们可以继续,把它挖出来了吗?太阳快下山了。”
法医室里,郭天盯着马林的照片台看了半天,上面摆着他的的毕业证书,“兽医大学马林。”
马林慢慢走过来说,“我在医学院入学考试名列前茅,应该去念医科的,但我却选择当兽医。”
郭天说,“兽医学院比医学院还要难考,我不是在看那个,这是你和餐厅里的那个老板娘的照片。”
马林说,“我们结过婚,高中就在一起,但没有结果。”
尸体被警察们抬到法医台上。
马林说,“我知道如何下刀,我可以在这里验尸。”
郭天立刻拒绝,“有执照的病理专家才能验尸,我们只能在尸体上找寻证据,今晚就把他送带回奥市,需要有人把尸体载回去。”
赵小兵安排警员和车辆,等他们检查完就送走。
郭天对马林说,“法医会送来他的尸检报告,你得在死亡证明上,填上死因和死亡方式。”
他们开始检查尸体,尸体衣服口袋里,没有皮夹或证件,只找到一团类似纸团的物质,郭天给马林看尸体的手腕和手臂,“没有捆绑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