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此言一出,几位大臣的脸庞上纷纷绽放出期许之光,不约而同地点头应和。
李夜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轻轻啜饮了一口温热的茶水,目光在几人身上流转,缓缓言道:
“至于这徐徐图之的谋略嘛,关键在于陛下能否在风雨飘摇中稳住心神,扛下千钧重担。”
李世民一听,眉头一展,豪迈之情溢于言表:“夜儿,但说无妨。
朕自幼投身军旅,至今已逾三旬载,风霜雨雪,世事沧桑,何曾有过退缩?
区区压力,又岂能动摇朕之心志?”言罢,殿内似乎都回荡着一股不屈不挠的王者之气。
李夜轻轻颔首,语气直白而坚定:“眼下,朝廷的财源仅系于税收这一独木桥,
而这些税赋,又沉重地压在了那些贫寒交加、生活困苦的百姓肩上。
长此以往,国库何以丰盈,财政何以为继?故而,朝廷亟需建立起自己掌舵的产业支柱!”
长孙无忌闻言,眉头紧锁,连忙摆手反对:“殿下此言差矣。
朝廷若与民争利,岂不引起民怨沸腾,百姓岂会坐视不理?此举实为不妥啊!”
李夜轻轻摆了摆手,笑容中带着几分从容不迫,对长孙大人说道:
“长孙大人,且慢急躁,容我细细道来。
咱们先聊聊产业之事,我心中所想,乃是盐与铁这两项。
盐,乃民生之根本,不可或缺,而今却尽数落入世家之手。
试想,若我们对世家有所动作,他们轻而易举便能操纵盐价,
令百姓无盐可食,迫使朝廷妥协,到那时,朝廷岂不是束手无策,陷入被动?
再论及铁,其理更为直白。铁器关乎国家安稳,铁矿的开采之权,自当牢牢握于朝廷之手。
如此一来,既能确保国家之需,又能安定民心,百姓自然无从置喙,皆大欢喜矣!”
房玄龄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睿智之光,缓缓言道:
“楚王殿下所言极是,盐铁之利,确当尽收朝廷囊中。
铁之一事,尚算简单,一纸公文,足以昭示天下。
唯盐之一项,颇为棘手。现今贩盐者,多为世家大族之基业,且历史悠久,根深蒂固。
若朝廷贸然收回,恐会激起波澜,乱象丛生。”
李夜轻轻点头,嘴角勾起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
“此事不难,我朝收回盐之所有权,并非意在断人生路,
而是要掌握售卖之权,择善而从,定贩盐之人。”
杜如晦微微倾身,眸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轻声问道:“殿下,愿闻其详。”
李夜轻轻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此事说来倒也简明。
我意将食盐之售卖大权重归朝廷掌握,即日起,凡贩盐运盐者,皆需持有朝廷特发的盐引,此引一年一颁。
若有人胆敢违抗朝令,次年盐引便不再予其,自然也就剥夺了其售盐之资格。
再者,朝廷需加强此方面之监管,无盐引者,一律视为私盐。
一旦查获,便以窃取国家资财之重罪论处,刑至极者,斩立决!”
李世民闻言,目光微闪,温声道:“夜儿,你所言极是,只是此番筹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