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对抗那五姓七望势力,以及充盈国库,又有何具体助益呢?”
李夜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陛下容禀,此事不难。
五姓七望之所以能与我朝廷相抗衡,所倚仗者,不过盐铁、粮秣、民心所向,以及掌握文化传播罢了。
而若要破其局,盐之一道,便是首当其冲的突破口。
此计既为缓图,便非朝夕之功,或许需得三年五载,方能见其成效。
至于国库之充盈,更是水到渠成之事。
盐,乃民生所系,其利润之丰厚,世人皆知。
若朝廷能掌控盐引之发放,一来可断了五姓七望借此牟利之路,
二来亦可对于盐买卖收税,这样对国库也是一笔额外的收入不是吗。
而且之前每年的盐税所占比都很少,这些盐商都有各种理由,可是有了盐引之后,我们就能明确知道每年卖了多少盐,该收多少税!
如此,既可削弱其势力,又可增强我朝之财力,还能查清往年的账目,何乐而不为呢?”
言罢,李夜轻轻一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李世民听罢,亦是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
长孙无忌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赞许之光:“诚然,楚王殿下的此计妙绝,分而治之,
逐步削弱其锋芒,待到那时,对付他们便如同探囊取物,易如反掌。
眼下,我们亟需筹谋的,是如何巧妙地将盐的销售之权重新夺回手中。”
杜如晦闻言,轻抚长须,语带从容:“长孙大人,莫急莫急,殿下心中必有丘壑,且听他细细道来。”
言罢,长孙无忌转向李夜,面上浮现一抹歉意的温煦笑容。
李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悠然说道:“此事其实颇为简单,只需略施小计。
我们可暗中派人去盐商的运盐船上做些手脚,让他们的几条船不幸沉没。
这样一来,盐价势必会受到影响,波动起来。
此时,陛下便可顺势而为,昭告天下,说是为了顾及百姓的食盐之需,往后运盐之事皆由官府接手。
如此,盐这不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我们手中?
而且,此举还能让陛下在民间树立更高的威望,真可谓是一石二鸟。”
此言一出,室内再度响起一片细微的吸气声,仿佛连空气都为之一凝。
房玄龄猛地站起身,脚步轻移,围着李夜缓缓踱起了圈子,目光中满是惊异。
李夜见状,眉宇间不由泛起了几分疑惑,轻声问道:“房大人,可是有何不妥?”
房玄龄摆了摆手,连声道:“不妥?不不不,我只是惊叹于殿下之风姿,实难相信殿下竟仅仅十六岁之龄。
在您面前,我仿佛看到了六十载春秋的智慧沉淀。
如此精妙之策,究竟是如何跃然于殿下心头的呢?”
言罢,他目光灼灼,满是探求之意。
其余几人亦是纷纷附和,点头称是,神色间尽是对李夜的钦佩与好奇。
而李夜,却仿佛置身事外,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举手投足间尽显高人风范,轻轻端起茶杯,浅酌一口,茶香袅袅,更添几分超凡脱俗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