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本宫不是要甄家出什么大事,这话从什么人嘴里传出来就是什么境况。本宫只需个莞嫔难产的由头。”
“本来依华妃的为人处世,莞嫔受宠,年家对付甄家是顺理成章的事。她改了性,倒让本宫感到奇怪。”
“娘娘,奴婢怀疑华妃想抱养柔嫔的孩子。”
“绝无可能。”年世兰会甘愿养别人的孩子?宜修回忆着过往之事,下意识否定了剪秋的怀疑。
“娘娘,奴婢说句不中听的,从前或无可能,如今您有了身孕,难保华妃不会抱养个孩子与您相争。静贵人家世显赫,莞嫔帝宠加身,只有柔嫔家世和宠爱都不显。”
“奴婢并非妄加揣测。娘娘熟知华妃什么性子,她早不去晚不去,偏巧得了宫权就往永寿宫看望柔嫔,想也不是为了皇上的旨意。”
“皇上不会容许华妃膝下养着皇子。”
“今时不同往日,倘若年羹尧放下脸面去求皇上,又有华妃在旁苦苦哀求,皇上未必不允啊!”
中宫嫡子的意义远非妃嫔之子可比,圣祖爷对先太子的爱重让他力压一众皇子几十年。
嫡子是当之无愧的储君人选。皇上子嗣不丰,三阿哥愚蠢,四阿哥去了,五阿哥顽劣,宫中的皇子足够了,她的儿子不该有任何对手存在。
“剪秋,若真如你所说,本宫就许柔嫔和莞嫔一世姐妹情深。”
她仁慈放任,她们才有望生下孩子。敢挡她的路,母子俱亡就是她们的结局,一如她的好姐姐。
“娘娘,华妃若动了此意,永寿宫我们怕是插不进手。”
不是剪秋高估华妃,而是华妃既有抱养皇子的想法,年家势必全力支持,再想要安插人手难于登天。
“不急于一时,等静贵人安然产女后,从稳婆入手。彼时,众人松懈大意,方可使事情天衣无缝,一击即中。”
宜修就像蛰伏在暗处虎视眈眈的猎人,殊不知这次她才是真正落入陷阱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