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宫的午膳不合本宫的胃口。本宫这就走!”年世兰撂下脸,“硬气”地拿起画,说走就走。
陵容看得好笑,走了还要带上画,留着才能让她时时记着安比槐的处境,兴许她多瞧几眼就心生不忍了呢。
年世兰是遮着掩着安比槐的事,奈何家中有护卫“不经意”在胤禛派出监视年家的粘杆处跟前说漏了嘴。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胤禛惊愕之余不免放下了心。年羹尧胆大妄为,只要安比槐站出来指证年家,淑妃又一向孝顺父母,两家结了仇,他担忧安家投靠年羹尧的事就再无可能了。
“夏刈,速去找到安比槐,只需护住他的性命。”胤禛想也没想就做出了决定,“消息先瞒着淑妃,她即将生产,不容有失。”
“是,奴才遵旨。”夏刈同情了有名无实的安侯爷一分。
有年家人故布疑云留的线索,夏刈费了点劲用了两日找到了灰头土脸的安比槐,确认人没什么事,留了两人守在窑外他就回宫向胤禛禀报了。
“砖窑?”胤禛折子都不批了,“安比槐得罪年羹尧了?”
“奴才听闻是华妃娘娘吩咐的。”
夏刈低垂着头,自乌拉那拉氏,不,自宫中妃嫔不断有孕,华妃学会攻心为上了。皇上不知是自欺欺人还是接受不能?
“华妃,”胤禛沉吟着提笔批起奏折,“苏培盛,传朕口谕,即日起淑妃闭宫养胎,任何人不得入承乾宫打扰。”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