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碎了三根上好的徽墨后,胤禛后悔了。
毕竟小丫头剪个花枝就拆了他的倚梅园。磨墨如此细致的活计,实在不适合她。
更重要的是,胤禛怕下一刻被捏碎的就是他身体的某一部分了。
“莺儿,磨墨费神,容易伤着手,是朕想得不周到,你先坐下歇歇。”
“焦进,让人送些茶点过来。”
“嗻。”焦进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他当个哑巴在角落站了半天,看着余姑娘徒手捏碎了坚硬的墨条,震惊之余也信了苏培盛受伤并非她有意为之。
让余姑娘动手,苏培盛脆弱的身板不得七零八落啊!
胤禛停了笔,收起手头的经书放在旁边。砚台布满了裂纹,再让她磨下去,他这张紫檀云龙纹御案也要碎了。
磨墨出差错可怪不了她,是皇上非要她做难为人的差事,再盯着她瞧也和她无关。
是她先前想岔了,她为什么要乖乖做一个御前宫女?
就算她想借此见果郡王,她什么都不做,皇上和他的侍卫也拿她没办法呀!
余莺儿无视了上座胤禛欲言又止的表情,无聊盯着衣摆上的绣花。
这身衣裳是小安子找来让她换上的新衣,比她之前的宫女服好看得多了。
当皇帝真好啊!果郡王好像很受皇上看重,听人说他能随意出入皇宫,他应该是个富贵王爷吧!
在余莺儿思考着一次拿下(打服)果郡王时,焦进提着食盒进了殿。
小桌上依次摆上了几碟精致的酥点:酥黄独、藕粉桂糖糕、百花糕,还有一碗热腾腾的花生酪。
“余姑娘,您请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