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是随侍了皇上几十年,可他焦进只少上几年,皇上的心思多少也能揣摩到。
不管皇上是出于兴趣还是防备,拘着余姑娘留在养心殿就是最大的不同了。
香甜的气味涌入鼻间,余莺儿不客气地舀起一勺花生酪尝了尝。
香浓细腻,配上果干核桃碎,胜过她在倚梅园当差的吃食百倍。
她吃得眉眼弯弯,越发坚定了牢牢抓住果郡王的念头。
皇上?皇上有皇后、华妃,这贵人那常在,她不想当皇上的妃嫔,她想当皇上的额娘!
太后娘娘听起来就无比威风!余莺儿大逆不道地想着。
而且打死了皇上她就要一直逃跑,打死了果郡王她就是王府的主人了!
出宫去安栖观看望亲娘的允礼狠狠打了个喷嚏,不是阿晋扶着他,新年的第一日就得请太医了。
“王爷,等回王府您一定要喝上一剂驱寒的汤药。太妃娘娘若知晓您半夜三更在雪地里挖梅树,奴才……”
“阿晋,这事万不能告诉额娘。本王身强体壮,又饮过姜汤,哪会轻易染上风寒?”
皇兄瞒着余姑娘的事,他说出来不是徒惹皇兄猜忌,更让额娘担忧。
“奴才遵命。”
阿晋总觉得王爷话说早了,但王爷不是听劝的人。他摇摇头快步跟上,许是他多虑了。
皇宫、安栖观、王府三处跑的允礼陪了额娘大半日,然后成功地在回府当晚发了热。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允礼这一病就病了半月有余。
胤禛微乎其微的那点歉疚也在余莺儿三天两头不怎么高明地问起他时消散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