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怀仁面色凶狠,嘴角扬起冷硬的弧度,双眸怒视着安无恙,恍若一个威严不可侵犯的执法者。
他一字一顿,冷言出声:“只是而今事出突然,无法传人来执行家法,只能我亲自执行!”
“安无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黎怀仁言毕,便扬起鞭子,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忍的弧度!
啪!
鞭子还未落下,安无恙率先一巴掌打在黎怀仁的脸上。
黎怀仁虽然出身名门,但一心学文,从未修习过拳脚功夫。
再加上和安无恙成亲之后,也一直养尊处优,是以论起拳脚,他还不如安无恙来得灵活利落。
忽然被挨了巴掌,黎怀仁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自古夫为妻纲,哪家娘子敢反抗夫君?安无恙是疯了吗?竟然还敢打他?
“可笑的家法!”
安无恙的怒斥,将黎怀仁从震惊中拉回。
但见安无恙脸上都是因为绝望而生出的嘲讽笑意。
“黎怀仁你听好,你我并无媒妁之言,甚至连天地都没有拜过,算不得夫妻!”
安无恙的话,使得黎怀仁心头猛烈震动,眉头旋即高高皱起,一时间愤怒之意充斥胸腔。
只听见安无恙高声质问:“你凭什么对我执行你们家那上不得台面的家法?”
黎怀仁怒极反笑:“凭什么?就凭你我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就凭你生下了恩儿!”
安无恙听着黎怀仁这番不知所谓的言语,一时间只觉滑稽至极。
她上前一步,一把夺过黎怀仁手中的鞭子。
啪!
鞭子破空而响,虽然未打在黎怀仁的身上,却也足以惊得他缩瑟一下。
“劳什子夫妻之实?你还要不要脸?”
安无恙索性回怼:若真说起来,我不过是被你哄骗的良家妇人,你今儿跟我论夫妻之实,我还想抓你去见官,咱们到官府论道论道,究竟是欠我的,还是我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