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之徒,不知感恩,简直就是一家子吸血蝗虫,待我将你们做下的这些丑事都公之于众,我看你们还有没有脸回京城!”
安无恙面色深沉,语气极其认真,虽说语气半含威胁,但她的架势,却也不是做不出来。
此番安无恙姿态决绝,有那么一瞬间,使得黎怀仁觉得自己仿佛失去了什么。
但很快,他便看见安无恙身后,规整好的那些笔墨纸砚。
这些都是安无恙曾经花了大价钱为自己淘弄来的,花费了大量心血。
黎怀仁旋即了然。
安无恙又在欲擒故纵。
安无恙虽然嘴上说着不承认了,但还不是回房之后默默为自己打理文墨?
这等口是心非的女子,虽说初衷不坏,但也确实叫他腻烦。
是以黎怀仁出言警告。
“你需得懂得适可而止!”
“这般欲擒故纵,只会让我对你越来越没有耐心!”
说完,似又觉得不够,继续添了一句:“你为何就不能同轻帆学学?她从不会这般惹人厌烦!”
安无恙只觉得无力,心道她竟然从不知道,黎怀仁竟然是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罢了,多说无益,与其在这儿和他逞一时口舌之争,倒不如抓紧时间筹谋回宫的事情。
安无恙冷笑一声,随后语气多了些惫懒:“黎怀仁,而今我与你再无多余的话可说,你走吧,别逼我动手打你!”
言毕,安无恙甩了一下鞭子,率先出了房门。
黎怀仁见状,心下忽而生起一阵恼意,便呵斥道:“你站住!你这般冥顽不灵,也难怪母亲喜欢轻帆,而不待见你!”
黎怀仁不满安无恙这般不受控制,语气也旋即着越来越重。
“你可知轻帆从不似你这般粗俗无礼!”
黎怀仁作势竟然要拉扯安无恙,霎时间使得安无恙周身汗毛倒竖,原来而今安无恙已经这般抵触黎怀仁。
正欲呵斥,恰好看见不远处洛轻帆拉着黎恩往这边过来,一大一小两个人,手中拎着花篮,巧笑嫣兮,看见黎怀仁与安无恙拉扯的模样,她眸子倏而一深。
“洛轻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