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退朝,林清源就追着裴宁川去政事堂,用言语“骚扰”着他。
“哟哟,刚刚张、王两位御史攻击你的时候,你不是不着急吗?还在那里扮谪仙,羽化飞仙似的?”
“怎么王御史一怀疑江陵郡主攀附你,拒绝其他的青年才俊,你就坐不住了?就要站出来把所有的人嘲讽一遍?难道不知道这三个人里面还有个三皇子?”
“你是没看见,三皇子站在那里,脸色难看得呀,跟那什么似的!”
林清源夸张地比划着,眼睛悄悄看着同窗好友冷峻的眉眼,心里暗道:难不成真的生气了?这么容易生气的吗?
裴宁川淡淡地瞥了眼林清源,大步往政事堂的方向走,仿佛不愿意和林清源这个幼稚的家伙搭话,有辱他的风度品味。
走了几步远,他又转身道:“我们家小姑娘年纪小,又长得漂亮娇气,的确吃不了苦。”
林清源莫名其妙:“……”
裴宁川,你敢把这话当着江陵郡主的面说吗?
若是江陵郡主知道她在众人眼里是个花瓶,不得告诉别人她是金刚钻做的花瓶吗?
然而,裴宁川没有管好友的脸色,又点了点头,说道:“我愿意给她攀附,给她最优渥舒适的生活,她没有选择其他人,选择我才是最正确的决定!”
林清源:“……”
懂了,这人原来还在在意朝堂上王御史说的话,不允许旁人猜测金灿月的不好居心,在这里给她描补。
作为家有娇妻的一员,林御史深有同感,“没错。咱们有这条件,能够给家中女眷最好的生活,为什么非要让她们吃苦?为了证明她们品行高洁,不贪图富贵吗?还是满足那些无能的男人心虚找借口的心理?”
裴宁川赞赏地看了眼林清源,顺着道路前往政事堂。
目送远去的背影,林清源并没有跟上去,摸了摸鼻子,轻轻一笑:“还是这个脾气!非要别人承认你的想法,你就高兴了。”
不过,裴宁川这么心疼江陵郡主,这种事情怎么可以不让另一个人知道呢?
等他下午下值了,就回去给夫人讲一讲,让夫人有机会讲给江陵郡主听一听,知道某人为了她在朝堂之上做了什么好事。
另一边,三皇子退了朝之后,还是十分生气,气得胸口疼。
他索性转了个弯,直接去重华宫。
“娘娘,三皇子殿下来了。”荣妃的心腹紫鸢见到三皇子的身影,还在宫门口,她就快步过来禀报。
荣妃最近受到责罚没有出门,听到三皇子来访,还是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