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用了点力,她从里面抽出一个薄薄的刀鞘,折叠过后的纸张赫然再另一个刀鞘里,展开一看,一张是地契,一张是房契。
“真有诚意。”
金玉瑶努力扬了扬嘴角,“那我请求你的事?”
“我答应了。”金灿月重新折叠好两张纸,收到自己的荷包里,将匕首返还给金玉瑶。
好歹可以防身,不是吗?
她挺好奇裴君卓做了什么,让两个人反目成仇,于是问道:“地契和房契怎么在你这里?”
要知道整个金家大宅院差不多赶得上当日金灿月留给两房财产的一半,若是房契和地契留给大房,大房分到的现银几乎很少。
提起这件事,金玉瑶恨得咬牙切此,控诉道:“徐氏女所生之子,不堪为夫。”
一阵激动,导致金玉瑶气血上涌,咳嗽不断。
金玉瑶的心腹妈妈说道:“还是让我来告知三小姐,这地契和房契的来历。”
原来金老夫人做主将二房分出来后,就用现银上下打点,又让大房的长子金玉山登门拜访承恩伯府,期待用钱救出金文弘。
裴君卓搬出三皇子,一次又一次的索要钱财,最后更是狮子大开口,索要的金额巨大。
金家没有那么多银两,又因为沉没成本太大,又不得不再筹钱。
这个时候,金玉瑶祈求裴君卓放过金家一马,让他去向三皇子求情。
因为金家已经拿不出那么多银两,就算有钱,再拿出去,三房就有意见了。
于是有人想到了大宅院的价值,给三皇子和裴君卓献计,金家大宅院修得美轮美奂,价值连城。
裴君卓更是承诺金玉瑶,这是最后一次要钱了,一旦金家大宅院到手,必定救出她的父亲金文弘。
金玉瑶信了,回家转达裴君卓的意思。
当场,三房翻了脸,说裴君卓和承恩伯府没有救人的意思,再把金家大宅院送过去,对方会卸磨杀驴,加速金文弘的死亡。
金家两个儿子不愿意表态,大夫人韩佩兰搂着小儿子哭哭啼啼的,不愿意说出任何话来。
金玉瑶没有办法,只得说服金老夫人。
最后,金老夫人悄悄拿着房契和地契送给金玉瑶,金玉瑶连夜回到承恩伯府,却发现了一个“大惊喜”。
原来裴君卓悄悄在外面养了个女子叫如月,一直隐瞒得挺好的。大约觉得大局已定,他一不小心将人带了回来,在府中厮混,说要抬对方为姨娘。
两个人嬉闹中说出真相,裴君卓担心金文弘连累到他,甚至三皇子,他早已经让人帮助金文弘“畏罪自杀”。
之所以封锁消息,是想要榨干金家最后一点价值,不枉他舍出去的原配嫡妻之位。
金玉瑶目露凶光,恨恨地说道:“是我连累了金家,导致大房的败落,母亲和兄弟姐妹恨我,我不敢反驳。但是裴君卓,必须死!”
金灿月想了很多,“你这病得下不来床,也和金家大宅院的契约书有关吧?”
“没错,我说房契和地契不小心丢失了,他们不相信,不许我离开承恩伯府半步,也不许金家的人来见我。”金玉瑶顿了顿,闭眼道:“还默许如月那个贱人下毒暗害我!”
门外传来一阵喧哗,金玉瑶的侍女们和一陌生女子吵了起来。
对方嚷嚷道:“姐姐让人守着门做什么?莫不是在密谋怎么作恶?”
金玉瑶恨得咬牙切齿,“是如月那个贱人。”
金灿月多次听见“如月”这个名字,对来人产生了好奇心。
“请进来吧。”
如月一身华贵的衣衫,艳若桃李,带着好几个侍女,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一股子轻狂的味道。
内室中,两个最美丽的女人四目相对,皆是震惊呆愣在原地。
只有一个念头:对方和自己长得好像!
金玉瑶见到二人相见,心满意足了,嘴角露出一丝快意。
如月看到金玉瑶嘴角的笑意,再一看金灿月的容貌,立刻大怒,嘲讽道:“姐姐得不到夫君的宠爱,竟然想找人来固宠!”
她围着金灿月转了一圈,轻蔑地说道:“有我这个正品在,你找的人再漂亮也是赝品。这种固宠方法未免太蠢了一些!”
金灿月:“……”
这位朋友,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