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金灿月着实没有想到这么个结论。
“你说霍云亭是定阳长公主的驸马何沅江的外甥,是他自己告诉你的?”
裴宁川摇了摇头,“不是,是我自己猜出来的。”
实在是太好猜了。
“前几天,定阳长公主要回京的消息传出来,我就翻出以前的记载,记载关于她的关系网。驸马何沅江是何家的庶子,下面还有一个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叫何沅芷,在定阳长公主的运作下,嫁给了京城守门副将霍都。”
“而刚刚在书房给霍云亭讲课时,他读到‘沅江’的‘沅’字,为了避母亲的名讳,读作‘玄’。”
金灿月想了想,“也不能百分百保证他是何沅芷的儿子吧。”
“万一何家同辈其他的女子也带了‘沅’字呢?霍云亭就是担心被牵连受罪呢?”
裴宁川摇了摇头,“我还找了好几段文字,让这些孩子读,他又将‘芷’和‘都’两个字避讳了,这不是偶然。”
金灿月看着裴宁川的眼神一言难尽,难怪都说读书人黑心肠套路多?
她家这个也不例外啊!
“等等,你说定阳长公主的驸马何沅江是何家的庶子?他怎么被长公主瞧上的?”
“我记得定阳长公主可是先帝和皇后的唯一嫡女,这身份不得配正儿八经的名门嫡子?不是嫡子也得是年轻有为的官身吧?”
裴宁川瞥了眼金灿月好奇的目光,他本不想告知她,还是委婉地说道:“刚刚你觉得霍云亭与我有些相似,你觉得他是像谁?”
“外甥像舅!”
金灿月脱口而出,瞧着裴宁川的俊脸,接着感叹道:“没想到你这张脸这么稀罕,不知道年轻的时候该是多么的绝色!”
裴宁川揉了揉额头,辩解道:“我保养得挺好的,没什么变化!”
所以,你不用遗憾没见过我年轻的时候的模样。
金灿月倒不是真的遗憾,就是感叹一句,继续说着正事。
“这么说来,定阳长公主还是有点恋爱脑的,对你念着旧情,以后诸位皇子争那个位置,若是二皇子胜了,你还是可以靠着这张脸求到定阳长公主面前,保全荣华富贵啊!”
裴宁川没好气地说道:“你看看何沅江是怎么死的,想都不要想。”
“若是定阳长公主真地这么糊涂重情,她也不会安排何沅芷嫁给霍都,那可是守着京城的副将,看着不起眼,在重要时刻可以发挥重要作用。”
“她要帮助二皇子争那个位置,霍都很重要的!”
金灿月动了心思,若是一旦发生宫变,这位霍将军很重要,决定了皇子夺嫡的胜败。
她低声说道:“若是咱们将霍将军拉拢过来……”
“别,太扎眼了。”裴宁川摆摆手,让她别乱来,又道:“你也想得真够长远的。”
金灿阳在门口听了一半,也落在了心里。
幸好门口守着的人是翡翠和琥珀,是姐姐的心腹,不会乱传出去。
他放心地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