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发现自己从外面进来,手指也是冷的,才放下金灿月的手,不愿与她亲近。
这下,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裴相着急下值做什么了,原来是亲自接夫人回家。
好几个年轻一点的夫人,脸上显露出羡慕的表情。
若是她们的夫君也能提前下值过来接人,她们主持中馈、侍奉公婆、养儿育女所受的苦也算值了。
又想了想裴相的官阶和品级,当今世上有几个男子比得上他?
算了算了,还是别回去抱怨自家男人不来接她们,让他们好好地当值,争取早日升官发财也是王道!
见所有人望着自己和裴宁川,金灿月轻轻用胳膊撞了撞裴宁川,提醒他大家都看着在,别做得太过分了。
裴宁川轻笑道:“陛下,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带着夫人先回家了。”
永昭帝还没有点头,定阳长公主却抢了先,笑着问道:“裴相还没有给我们说说这画的寓意,解解惑,怎么就能离开呢?”
原来那幅画还没有收起来。
由两个婢女双手抬着,恰好展示在定阳长公主身后,仿佛精美的背景装饰。
裴宁川冷淡地看了一眼,“定阳长公主,这画的寓意我想不用我再解释了,我夫人说的是什么就是什么。”
活脱脱一个惧内的妻管严。
金灿月嘴角抽了抽,她能怎么办?
只能默默背了这个黑锅,配合着裴宁川,扮演这个飞扬跋扈的夫人。
这一局,长公主完败。
其他人也不忍心看定阳长公主的笑话,在永昭帝离开后,或多或少找理由离去,就算暂时不能离开的,下午也找机会先走了。
宴会办得不伦不类的,定阳长公主没忍住,猛地拍了拍桌子,“这个金灿月,当真是狡猾如狐!是本宫小瞧了她!”
二皇子妃眼皮跳了跳,还是站出来宽慰道:“姑姑久不在京城,不了解江陵郡主的性格和处事风格也是正常的,就是承恩伯府的徐夫人,差点成为江陵郡主婆婆的人,不也没在江陵郡主手上讨到好。”
“你说的是徐玉华?差点成为金灿月的婆婆?”
定阳长公主有几分错愕,追问了起来。看来探子传回来的消息太慢了,得让他们加紧速度全面了解这个江陵郡主。
二皇子妃见定阳长公主感兴趣,慢慢说起徐玉华和金灿月之争。
听到徐玉华处处落了下风,定阳长公主不屑地撇撇嘴,“她也就这点本事,仗着荣妃受宠,拿捏一下不如她的人。稍微机灵些的人,她就没办法了。”
“不过,徐玉华那个儿媳妇金玉瑶的事,倒是让我看出来了,江陵郡主金灿月性格里的一大缺点,那就是心软且重情。”
“呵,金玉瑶抢走了金灿月的未婚夫,又撺掇娘家分家救她爹,处处损害金灿月的利益。金灿月还替她收殓尸骨,这莫不是个心软到脑子不清楚的蠢货?”
二皇子恭敬地说道:“这么说姑姑心里有了应对裴相和江陵郡主的办法了?”
定阳长公主点了点头,“嗯。”
裴宁川不是对金灿月有情吗?金灿月又对金家人有情?
那她就从他们在意的感情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