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着眉心,反呛道:“不知的还以为孤会吃了你呢。”
“殿下应当也下不了口。”
“……”墨淮序不喜欢她这种冷漠疏离地态度,但她为何会今日这态度,却也心知肚明。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昨夜她说了那番话之后。
他骤然冒出一句话。
“沈晚棠,你吃醋也没用,孤不是专属你一人的。”
她当即愣在原地,有一种心底想法被贸然揭开的难堪与痛苦,眼底刚泛起一抹红色便被她强硬地压下去,从他身上挣脱开,道了句她知晓便径直离去。
墨淮序当时哪怕外面一片乱哄哄地吵闹声,可他当时耳边像是被那些声音全都摒弃掉一般,满脑子都是她的神态。
反思着自己那番话是否太过分了,可随即又觉得自己没说错。
墨淮序看着她的脸,最终什么都没说,闭上眼睛。
马车内恢复一片平静。
沈晚棠余光悄悄瞥了他一眼,眸底带着淡淡地算计。
……
回到东宫之后。
墨淮序被人抬着进了寝殿,沈晚棠作为太子妃,自然要照顾左右。
在寝殿恢复安静之后。
他坐起身,让她脱下鞋袜坐到床榻上面去。
背过身,去一旁摸索着什么。
冷着嗓子道:“都不知那是什么毒,便敢把手心划上去,你真是不要命。”
“这样才更有说服力不是吗?”她声音轻飘飘地:“涉及到了三皇子,父皇今夜怕是彻夜难眠了。”
墨淮序拿褐色小盒子的手一顿,侧过头瞥了她一眼。
一时间无法言喻内心的感受。
不知是要夸赞她的聪明还是嘲笑他那些弟兄们。
相处了那么多年还不如一个嫁进东宫不足月余的小女子看得来得通透。
他拿着那小盒子转过身,蹲在她面前。
“太子妃这话说错了,如今是孤被流言蜚语困扰着,父皇应当为我彻夜难眠才是。”
“是吗?”沈晚棠目光真诚:“我还以为殿下离开围场之后,往后的走向皆掌握在殿下手里呢。”
“原来在太子妃眼里,孤有如此之大本事。”
沈晚棠没有说话。
这个墨淮序背地里所掌握在手里的东西比她想象来得多得多。
墨淮序轻轻地去帮她手心缠绕的布给解开。
因为中了毒,那群蠢太医只是给她简单包扎了下,此刻要重新揭开,那些布混着血液凝固在一起。
哪怕他已经放轻了所有力气,可还是见她微微皱了皱眉头。
“如今知道疼了,早些那不管不顾地劲呢。”
姑娘家手嫩,她细白软嫩地手心如今有一道深深地划痕,混着凝固的血液,看着有些刺眼。
若是换作以前她定是要眸中带着恼怒的情绪反驳一番亦或者眼眶泛红地看着他。
可是如今却完全不一样。
神情淡淡一副逆来顺受地模样:“殿下说得是,是我活该。”
“……”墨淮序更气了。
沈晚棠声线没什么起伏:“我的伤口碍了殿下的眼,是我的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