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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清贫歌

再回年夜饭桌,任是望枯有心守株待兔,也不见滚滚天浪。许是因为休忘尘动了时辰,叫这“鲛人罚”也跟着推迟。

便是觥筹三回,微醺上脸,佳肴大多入肚,飘洒盘底菜汤。此个穹顶的月明星稀,还反食地上篝火的天,遥坠星火,十二峰就此升起几朵震耳欲聋的花火。

望枯趁着此刻,才趴在晓拨雪耳畔,断断续续道明此事。晓拨雪在漫天姹紫嫣红中不动声色,暗地里与桑落眼神相接,桑落就转过身去筹备了什么。

这流光溢彩的溯洄峰里,竟玩起了那点老少皆宜的游艺——“击鼓传花”。

苍寸可是个人来疯,见辛言大卖关子,都撤走椅子要跃跃欲试了,但一听此话,脸都绿了:“辛宗主,击鼓传花有什么好玩的!都是老掉牙作派!峰里年轻的小伙、姑娘这么多!得玩儿点有意思的!划酒拳如何!可好上手了!”

柳柯子眦目:“苍寸,你想让这么多女子与你一起划酒拳?”

——要不要点脸?

辛言也曾小酌,疲态用红晕遮掩:“是啊,‘飞花令’太难,宗门里好些农户出身的弟子,诗词歌赋太过深奥,还是算了;而‘划酒拳’,最小的弟子还不及人间弱冠呢,饮不得太多酒。击鼓传花最好,也不会担什么责,大伙儿都能图个热闹。”

苍寸猛咬舌尖,权当醒酒:“……诶,还是宗主们考量妥当。”

谁知,银铃乍响时,柳柯子的肩颈,便有一只纤纤玉手轻搭了过去。尖指染着凤仙花,笑得花枝乱颤,好一派妖冶动人:“划酒拳我熟啊,苍寸小兄弟你来随我玩玩,你也莫要怪你师尊,他是雏儿,不懂这些酒肉男女会玩的东西。”

柳柯子凝噎:“…………”

苍寸一副“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什么都不懂”的模样,却忘了合拢吞天大嘴:“……”

可出了上劫峰,就没人像他这么通情达理了。

只换得一个哄堂大笑。

“兰宗主说话就是有意思,这雏儿,是我知道的那个意思么?”

“那不然呢!哈哈哈哈!”

“慢着!诸位别光顾着笑,先与我讲讲这是什么意思呢?”

“你还小,长大了自然就懂了——噢!对了!到时候别像柳宗主这样!时至今日还没行房过呢!”

“哈哈哈哈!”

望枯惊觉——原是今夜非有人出糗不可。

但如此说开了,望枯也不觉好笑。

她一本正经地板着脸:“师兄们在哈哈什么?在巫山,行房都是客人的私事,知不知道,行了几次,都不该拿出来嘲弄。”

说了是要扣钱的。

众人嘴角一僵:“……”

兰入焉也莞尔,手心就如水蛇灵活,一不留神就探去了柳柯子衣襟里——此人胸膛开阔,硬得像是覆了层盔甲,矫健处、精瘦处的走势极为分明。若是一滴水刚巧滑过,定是要跋山涉水一番,才找得到出路。

兰入焉总听四海里云游天下的姑娘们说,嘴越是硬,床上功夫就越是了得。

——诚不欺人。

柳柯子青筋突突大跳,气得要咬碎了后槽牙。捉住这作乱的手就往外头丢,再裹紧里外衣襟,勒紧裤腰带,省得“登徒子”故技重施。

但他残存的灵醒告诉他,不该将她这根细腕给握折了,只是小心、再小心——尽管兰入焉浑然不需要。

活了几百年的柳柯子,也是第一回任人这么调戏,不免闹了个大红脸:“……”

还低了傲视群雄的猎鹰头颅。

兰入焉偷了腥,见了“美”景,心绪大好:“是啊,笑话他有何用呢?男人干净还能多看两眼,寻常时候可都是百无一用的。”

众人哂笑不多言:“……”

兰入焉还没完,推开柳柯子就往他身上挤,坐他右腿胯上,也不嫌碗筷已然用过,也就此含进嘴里:“刚好饿了,诸位无须管我,该如何如何!都要好生吃饱了!”

柳柯子:“…………”

他为一座石雕,无惧风雨,却失了言辞。

但却默默然攒力,扎紧脚跟。

——省得她耍个泼皮,就把自己给摔了。

苍寸大失所望,转过身与望枯嘟囔:“……兰宗主不是说好要来找我么,倒是便宜了师尊。”

望枯慷慨解惑:“师兄如今这么瘦,怎能扛得住兰宗主呢?兴许哪日胖回来,就选到师兄头上了呢。”

苍寸放宽了心,大开“吃”戒:“师妹言之有理!胖点好!胖了威风!”

……

原先这瞧不上的击鼓传花,在何人搬出一个日晷大的战鼓过后,谈笑风生的人儿也统统没了兴致。只是翘首以盼,惦念这裹着红布的鼓槌能轮到自己手上,再敲上两下,过过战士瘾。

“轰隆——轰隆——”

战鼓为槐飏仙尊千年前出征巫山而备,由暄涧峰一个黄牛妖弟子自割腹肉制成,基架也是用与沙棠神木齐名的“若木”雕琢而来。刀枪不入,火海不侵。其声可比天雷,一穿千里远。

望枯悄声问:“这是桑宗主拿来的?”

晓拨雪微不可闻地颔首。

她与兰入焉打了几个照面后,用法力传声,还留了一缕,特意给望枯旁听:你为何要回来,十二峰并不太平。

兰入焉为了不让身后人起疑心,专心往嘴里塞吃食:还是瞒不住雪雪,正因不太平,我才要回来看看,到底是舍不得你们。

晓拨雪也装模作样地看往那扮猴逗人的弟子:你也知道?

兰入焉:我与休忘尘曾是师出一门,他瞒得过旁人,却瞒不过我。我坦白讲了,他的本事都是偷来的。

望枯闷声窥听,却因不会掩饰,两眼游离在天上。叫蒲许荏撞见,一度以为是痴傻了,随即打一响指过去。

蒲许荏:“喂,你看什么呢?”

望枯无心一答:“我在看,何时会遭大难。”

蒲许荏:“呸呸呸!没人跟你说过,除旧新迎时讲不得晦气话么!”

“以前没有,如今受教了。”望枯付之一笑,“但我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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