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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薛氏落罪

金銮殿。

殿阁辅政大学士欧阳恪递上了户部侍郎李施之子掳掠人丁,贿赂朝臣的折子及其罪证,户部一众朝臣皆牵涉其中,一时之间傅云起领着禁军当庭抓了不少那账册上提及的户部朝臣,连声冤都来不及喊就押进了刑狱,连那户部侍郎李施也因其子被免职罢朝。

其中最瞩目的还是荣王,伙同李泽掳掠人丁、贿赂朝臣,结党营私数罪是证据确凿。

皇帝高坐在九龙椅上,将手中的账册往荣王身上砸去,皇帝冷声道:“老四,你还有何话要说?”

荣王跪在下头,掌心冒汗脸色灰白,死死盯着欧阳恪的背影似要盯得烧出一个洞来,“父皇明鉴,儿臣识人不清,听信了那李泽的谗言,只想着多分些油水,那些污糟之事儿臣不知啊!”

皇帝不耐地“哼”一声,“那为何他们从那男风馆中赎人都要经过你一遭?老四啊,贿赂朝臣,掳掠人丁……你当真是以为你父皇老眼昏花了么?”

荣王硬着头皮辩解道:“父皇!儿臣只是在其中分利,那贿赂是那李泽借儿臣的名目去替自己的父亲李施贿赂,与儿臣无关啊!”

雍王脸色紧绷,感觉这把火快烧到了他脚下,眼下的情况他是求情也不是,不求情也不是。

“与你无关?老四,李泽借你的名目,还能将你的亲王印鉴也借走么?”皇帝盯着荣王,“你在礼部做事,手长得伸到户部来了,这究竟是为了谁,不用朕替你说吧?”

荣王自然知道皇帝在意指雍王,一时之间脱力一般跪坐在大殿之上,

他放弃了辩解,玉脸颓然道:“儿臣自知罪孽深重,百口莫辩,但此事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错,无人指使。”

荣王如今在皇帝心中已经是弃子一枚了,但皇帝顾虑自己子嗣单薄,总共就那么几个,最终还是不忍心直接将荣王除去皇籍贬黜为庶民。

最终刑部站出来,称李氏及参与其中的户部一众薛氏旧臣,按律例全族上下应判流放边疆,而荣王直接被皇帝免了礼部的职务,押入了凤阳高墙等候宗亲商议后发落,在皇帝大寿之前几乎是出不来了。

皇帝当然不信这事单靠荣王自己就能想出来,那户部侍郎李施一贯和雍王亲近,此事背后不可能没有雍王的授意。

但雍王并不曾出现在那账册中,故而皇帝虽对荣王大发雷霆,落了其结党、贿赂朝臣之罪,却并没有直接问罪雍王,只是发落完一干人等之后,带着些凉凉的眼神看着雍王,满眼失望之色。

朝堂风波再起只在转瞬之间。

说巧不巧,似乎冥冥之中要在今日将薛氏一族的门脉在整个永昼连根拔起一般,太子慕无离在皇帝处理完一干薛氏旧臣后,递上了欺君罔上的请罪折。

皇帝刚处理完荣王和薛氏旧臣的事,还没缓过劲来,太子下一刻递上的折子差点让他两眼一黑。

“儿臣身为太子,今日特地向父皇谢罪:吾犯欺君罔上之罪也。儿臣之外祖父,永昼宰相薛忠,数月前将偌大之监军司藏兵于京郊伏祈山已久,儿臣于除夕之夜发现其谋逆之事,薛氏薛忠,不仅在伏祈山建起野寨以藏兵于此,且散布怪力乱神之谣言,掳掠伏祈山山下村民为劳工,幽禁于山中,无一人能逃出,故而伏祈山鬼神之说四起。”

“儿臣知悉此事时,唯恐打草惊蛇,使薛氏犬急跳墙、兵临城下,故只得密而不发,儿臣借西山剿匪之故,平伏祈山谋逆之乱,而后顺利平定,众将士皆弃械投降,唯有薛氏亲近之主将战死,儿臣之外祖,罪臣薛忠逃离京城,儿臣麾下之人多日寻觅无果。”

“及时弃缴投降之士兵,忧虑家中遭连累,向儿臣求情勿治其谋逆之罪,彼等受薛氏要挟欺骗至山中,非蓄意欺取朝廷抚恤也。儿臣思及此事,若此时将薛忠谋逆移兵之事传扬得广为人知,将于朝廷不利,边疆不稳,南粤、没疆眼见永昼内乱定要虎视眈眈、蠢蠢欲动。故儿臣按下此事秘而不发,以匪寇归顺为由,平乱后将伏祈山之将士带回京城。”

“儿臣今日将此事告知于父皇,一来禀告伏祈山实情,二来请求父皇为稳军心,勿使降罪于监军司之麾下众将,三来,儿臣为太子,虽隐瞒薛忠薛氏之滔天罪孽事前有因,然尚犯欺君之罪,亦有包庇血缘至亲之嫌。请父皇治吾之罪,并查抄薛府,张贴海捕令,将薛忠其人捉拿归案,以律例惩处其滔天罪孽,还公道于天下。”

慕无离眉目低垂,身姿端正地跪在下方,一副等着皇帝发落的神情。

皇帝先是被薛忠的狼子野心感到一阵后怕,后来又为太子的欺君罔上雷霆震怒。

可若说太子是因着私心想把监军司收入囊中而隐瞒薛忠谋逆之事,又说不通。

若无傅家的一夜巨变,监军司一开始还真落不到太子的手上,监军司的掌兵权还是皇帝自己交给太子的,皇帝一想,他怀疑归怀疑,总不能前脚自己亲手给了人兵权,后脚又说人是狼子野心。

但凡皇帝有别的选择,他都不愿意让慕无离来做这个太子,这样大的事太子都敢欺瞒于他,眼下竟然还能落得个谋定而后动,巧妙化危为安的英名。

不少武将站出来,直呼一副太子一心为国,忠直刚正,欺君罔上乃事出有因,皇帝若治罪实乃于理不合,武将为慕无离说话情有可原,但令皇帝吃惊的是殿阁的纪闻殊纪大学士竟然也站了出来为太子说话。

殿阁在永昼一向是直达天听的所在,说起纪闻殊其人,在殿阁多年也只是个四品大学士,一向以古板和执拗着称。作为京中德高望重的一方大儒,他吸取了安乐侯姚氏的教训,多年来朝堂那些你争我斗他是半点不乐意沾染,只一心扑在国子监的办学上,若非如此恐怕品阶早就更上一层,连身为殿阁首辅的欧阳恪也需得给他三分薄面。

此时纪闻殊站出来,却也没有直接为慕无离说话,而是连连暗示皇帝此时问罪太子不妥,皇帝看了一眼欧阳恪,欧阳恪平日素来稳重的老脸上也带着一丝吃惊,此事显然非他提前与纪闻殊授意。

皇帝无可奈何,只先下了旨意查抄薛府,发布海捕令悬赏下落不明的薛忠,又心有不甘地看了两眼听候发落的太子,最终只能一肚子气往肚子里噎,轻飘飘地治了个欺君之罪。

他思虑半晌,准备罚太子回府思过,也好能让慕无离这阵子安分安分,就在此时,慕无离突然道:“父皇,除伏祈山之事外......儿臣还有一要事需禀告父皇。”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强按住狂跳不止的眉心,“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赶紧说。”

果不其然,慕无离再一次提出了兵部改制之事,皇帝两眼一瞪,原来这小子在这儿等着他呢。

眼下慕无离已经大义灭亲揭发了薛家的谋逆不轨,薛氏在朝中也已经是连根拔起。这是摆明了告诉皇帝:他慕无离如今背后无任何外戚氏族倚杖,皇帝若是还忌惮他将兵部改制是为了方便自己拥兵,那就是为君疑心过重了。

皇帝思虑半晌,还是决定搬出户部来推脱:“离儿,朕知你用兵如神,可如今国库之财用,甚是紧矣。近年来朝廷之中所费甚多甚杂,淮北地动之时,亦曾用大批银钱以赈灾,今时不合宜增军费。”

慕无离面上无波无澜地等皇帝说完那套推脱之词,“ 父皇,兵部改制之事无需增军费预算。建安钱庄之少东主,于半月主动前来寻儿臣,谓欲捐军费于朝廷,用此银钱以助强我永昼国之国力,以御外敌,保八方之安。 ”

满朝文武看着皇帝,皇帝哑口无言,辩无可辩,只得答应了慕无离兵部改制的事。

慕无离借着建安钱庄捐来的这一笔军费,皇帝不仅罚不成他还得给慕无离再记一功,下了朝连喝茶听戏的闲情都没了,胡子一吹气得直接回了寝殿,连后宫都没去。

皇帝终于对兵部改制的事松了口,慕无离得了口谕,下了朝后便一头扎进兵部里。日暮时分,他刚从兵部大堂出来,心中正想朝嘉兴殿走去,刚出门就被皇后的侍女白鹭拦住了,侍女白鹭焦急道:“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听说了薛氏的事,晕过去了,任凭奴婢们如何叫喊都不见醒!”

慕无离心下一凛,往皇后所居的景阳宫大步走去。

皇后闭目阖眼躺在榻上,似是自晕过去之后到现在还没醒。太医才为皇后诊完脉,慕无离对那太医道:“胡太医,母后如何了,为何好端端的晕倒?”

胡太医道:“殿下莫急,臣诊得娘娘脉象缓涩而弦,沉取若有若无,肝郁气淤,气血运行受碍,是一时情绪激烈所致。臣给娘娘开了一味疏肝解郁的方子,晕乏之症便会有所好转,但心病还须心药医,还是要娘娘自己看开为宜。”

太医叹了口气,将方子交给侍女白鹭之后就走了,太医自然已经听闻了薛家的事,知道皇后这是心病所致。

慕无离坐在床边给皇后侍疾,扶着皇后起身喝完下人端来的药。

片刻后,皇后慢慢睁开双眼,一双美目望着拔步床上繁丽贵重的床幔,动了动眼珠,看到了坐在床边侍疾的太子。

皇后虽然已经不再是豆蔻少女,但那般般入画的容貌却不减当年,甚至还在岁月的洗礼下多添增了几分雍容自得荣宠不惊的气质。

她神色淡淡,无悲无喜地吩咐道:“白鹭,你先下去吧,本宫与太子母子之间有话要说。”

“是。”侍女白鹭低眉顺眼地离开了。

皇后起身,半躺在榻上侧过头,满头华发散落颈间,一双凤眸望着守在床边的儿子,“离儿,你可知母后方才做梦,梦到了什么?”皇后的嗓音很是温柔。

“母后梦到了什么,想要说与儿臣听?”慕无离声音温润和缓,很是有耐心。

“母后梦到了薛府……并非如今的薛府,而是从前的薛府。你可知,母后的祖父,你的曾祖父在时,薛府在京中只有一小宅,家中寥寥几个下人,祖父好风雅,庭中种满了广玉兰,母后当时年幼,但仍记得每年春来时,庭内满院馨香......后来你的外祖父入朝为官,跟了当时的懿王、如今的陛下后,薛府才搬到如今的大宅中,那些被你曾祖照料了大半生的广玉兰,移栽之时也随着你曾祖去了。”

慕无离沉默半晌,似是想了想:“玉兰素来皎洁.....银花玉雪,刻玉玲珑,又的确是扑鼻芬芳。母后若喜欢,儿臣愿为母后在景阳宫之中种满广玉兰。”

皇后望着他慈爱地笑了,伸出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又摇摇头。

“离儿,你记住......往昔之物,不复重来;虽有新者,亦无法替代。”

慕无离心中一动,察觉到皇后说的“玉兰”并非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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