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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城网 > 和白月光抢皇位那些年 > 第75章 百花宴(二)

第75章 百花宴(二)

在场的宾客无不看得心悸,甚至有的开始呕吐起来。

慕无铮淡然地对着主座上的侯府老夫人和身边的赵及月道,“刺客已死,世子可将庭中打扫一番,继续作诗饮酒,这名刺客借宴饮刺杀于本王,刺杀不成欲自尽,世子不会介意本王当庭处置吧?”

赵及月见他没有问罪侯府,松下口气,“端王殿下受惊了,幸亏殿下身手敏捷,及时拿下了刺客。殿下愿亲自处置臣自然不介意。为表侯府歉意,稍后臣拿出自己珍藏的佳酿献与殿下......臣陪殿下多喝几杯,便当为殿下压惊。”

慕无铮笑着点点头,“那便让本王看看世子自个儿珍藏的佳酿能不能比得上这侯府的玉液琼浆了。”

下面的世家公子看的一身冷汗,血淋淋的尸首就在两个人身边,那世子和端王竟然还在聊怎么喝个痛快。

果不其然,有世家公子在底下忍不住议论:“这谁还喝得下?”

“是啊……都出了这样的事,不查那刺客,谁还有心情喝?”

“这端王殿下当真是出手狠辣……”

慕无铮朝声音来源冷冷瞥去,脸色带寒,“谁喝不下?诸位都是未来朝廷的人中龙凤,这点小事都扛不住,如何入朝为官?刺客已死,还说喝不下的,本王看......不是不给定国侯府面子,就是不给本王面子。”

雍王见状连忙在座上起身劝慰,“三哥知六弟忽然遇刺,心中有气。如今既已出了气,莫要为难场上宾客。”

他嘴上尽管说着和气话,那难看的脸色却是连昏暗的夜色都遮掩不住,他没想到慕无铮竟然真的会武。

他以为慕无铮回宫前遇匪,害得武功尽失那件事,只是慕无铮自己编造出来、用来掩饰自己不会武的借口。

谁知这样听起来蹩脚的借口竟然是真的?

而眼下任凭谁看到这样血淋淋的场面都不会脸色好看,何况雍王自己就是始作俑者。

慕无铮险些被雍王这一副好兄长的慈爱模样气笑了,他见雍王这么说,又道,“也好,本王也不为难诸位,若是有心里头过不去实在喝不下的,本王亲自护送他离开定国侯府就是。”

一时之间,场上鸦雀无声。

谁敢让端王殿下护送?不怕被拧断脖子么?

“既无人要离席,继续奏乐吧,世子。”慕无铮看向赵及月,赵及月抬了抬手命人迅速把尸体拖走,那尸体被抬走时脑袋耷拉朝下,似半脱不脱的模样。侯府仆从把那滩血擦了个干净,又让乐师再回到场中奏乐。

慕无铮才回到座上,正要落座便见欧阳绥只身前来,走到二人座旁。

他身姿清正,卓然而立,一副公子如玉的模样,只见他神色自然地朝慕无铮递来一方叠得方正的白帕,指了指脸颊和手,“殿下,身上沾染了血腥,还需及时擦净为好。”

他蓦地一愣,果不其然,不知何时溅到的血挂在他的手背侧边,一路滴个不停。慕无铮闻言垂眸接过帕子,先擦干净脸颊,又仔细擦净手。

“多谢欧阳公子提醒。”

林霜绛奇怪地看着欧阳绥,似是若有所思。

“绥是特意来贺殿下武功恢复的。”欧阳绥唇角浅扬,眼前的少年半背对着侯府晚宴昏黄朦胧的灯光,雾眉星目,眼尾一颗红痣像是一滴血珠,白玉般的耳廓和脖颈,肩背挺拔舒展,腰身纤瘦柔韧,行动间修长的双腿带起身上的华服微微扬起,身上繁琐华美的挂饰晃动不已。

只一眼,便觉风华绝世,让人挪不开眼。

慕无铮对着他笑了笑,“恢复了好几日了,想来也算不得什么要紧事,便未曾给欧阳府去信。”

“许久不曾见殿下出手,很是怀念。”欧阳绥神色平静看着他,脑中却不觉想起慕无铮曾经拿着弯刀要直取他咽喉时的模样。

慕无铮扑哧一笑,“怀念?怀念本王杀人么?”

欧阳绥心道,不,是怀念你出刀自信果决,毫不迟疑。

——尽管那时候你是为了太子出刀。

欧阳绥失笑,“自然是怀念殿下的英姿,杀人有何好看的。”

慕无铮又同欧阳绥闲聊了几句,又邀林霜绛一同举杯,三人喝了几杯,欧阳绥才心甘情愿地回座。

很快,府中的仆役便把赵及月珍藏的佳酿抬了上来,搬到慕无铮坐席边,总共将近十坛,若是慕无铮自己喝不完,还能送到端王府中。

这时,林霜绛坐在慕无铮身边,对着主座上的赵及月提议道,“世子,林某看经过方才刺杀一事后,大伙饮酒作诗的兴致总归是不大高,端王殿下自然也想让侯府这场宴热热闹闹的,而这舞乐看久了,眼、耳也难免疲累。侯府此宴,既为花宴,又为诗宴,大家都是京中有名的才子,不如择两人便以飞花令比试斗诗,分出个高下来,赢的人有彩头,输的人罚酒,如何?”

飞花令是永昼时兴的行酒令,属雅令,不限诗词曲,只须选一字为令,说出所有含此字的诗即可。

赵及月思虑半晌,侯府不缺银钱,添点彩头无伤大雅,此时玩飞花令斗诗既能提起宴上诸人的兴致,又能一扫方才的不快,便很果断地同意了。

他高声说完飞花令斗诗的规矩,又命侯府下人从库房拿来些玉佩、玛瑙,随后问道,“不知哪两位才子愿先站出来比试?”

有两人很快站了出来,是芥川刘氏的刘初临和涑河王氏的王宣。

赢的人夺得侯府老夫人亲赐的玉佩,输的人自然是罚酒一壶。

飞花令便是取一字,比试的人要说出自己记得的所有含此字的名诗名句,比的不仅仅是诗词累积,还有试者的反应和记性,必须要完整念出诗句才能作数。

只见那涑河王氏的王宣很快便败下阵来,那人叹了口气,“是我所学不如人,我甘拜下风。”说完,便一口气干完了一整壶酒。

林霜绛施施然起身站了出来,主动请求同芥川的刘初临比试。

一开始有人见他站出来,还在底下窃窃私语地说,“那林霜绛不是学医的么?他准备秋闱才不出几月,而那刘初临可是准备了许多年,林霜绛竟然要站出来同那刘初临斗诗?他可是端王带来的,不怕给端王丢脸么?”

“嘘,不好说,陈兄你初来京城不知……林霜绛自小就是京城里有名的神童,在国子监又待过几年,我听人说,他的记性恐怖如斯.......”

“有这么神?兄台莫不是在人云亦云吧?”

“是不是人云亦云,等会你便知道了。”

而仅仅不消片刻,刘初临便败下阵来,林霜绛笑着看宴上诸人,“还有何人敢应战?”

底下诸人又忍不住一阵窃窃私语,“看来小瞧他了………”

“他的反应好快。”

此时又站出来一人,此人为京城黄大学士的嫡子黄峪,场上诸人见是他一时之间皆心潮澎湃,有人评道,“黄公子可是黄大学士的嫡子,他林霜绛再厉害怎么会比得过黄公的儿子?人家可是从娘胎里就在读诗了,这回那林霜绛恐怕要输了。”

林霜绛眼中一片澄澈明净,波澜不惊,他看向那黄峪,“黄公子想以何字为令?”

黄峪抬头看了看,“便以月字为令。”

林霜绛弯唇笑了笑,“黄公子,请。”

一炷香后,满场哗然。

这有名大儒的嫡子黄峪,竟然败了!甚至只过了一盏茶的时辰便再说不出任何有关“月”之一字的诗句来。

宴下一人感慨道,“这林霜绛的记性当真恐怖如斯......他已离开国子监许多年,竟然还能记得住这么多诗么?”

另一人摇摇头,“这下怕是无人敢应战了。”

林霜绛面色沉静地扫了一眼场上诸人,“还有何人愿与林某比试?”

满场一片寂静。

林霜绛抿唇一笑,“无人了?”

他蓦地朝纪殊珩的坐席看去,纪殊珩察觉到视线投来,握着酒杯的手一顿,只听林霜绛悠悠道,“在下倒是想指明一人比试,只是不知此人可敢应林某。”

赵及月奇怪地问,“林小公子,你想要同谁比试?”

林霜绛胸背挺直,弯起唇眼神直直望去,挑衅的意味不言而喻。

“自然是当朝纪大学士之子,纪殊珩纪公子。”

赵及月点点头,不知情地评道,“纪大学士博古揽今,学富五车,纪氏一族家学渊源深厚,京中无氏族其博学能与纪家相提并论……纪公子的确或能与林公子一较高下。”赵及月朝纪殊珩望去,“纪公子,你可要同林小公子比试飞花令?”

纪殊珩皱了皱眉,这林霜绛要向他发难发便是了,为何非要带上他父亲的名头。

纪殊珩似有几分犹豫,还未曾作答。而另一头只见林霜绛笑了笑,“我与纪公子比试,若彩头还同之前一般无二,大伙看得也没什么意思,霜绛自作主张,请端王殿下赐酒......”

林霜绛朝慕无铮看去,慕无铮咳嗽了一声,按照林霜绛提前交代好的说,“世子既送了本王十坛自己珍藏的佳酿,而林小公子又想为这场比试添些彩头,本王准了……本王愿拿出五坛佳酿,输者不必再以喝壶酒作惩,以本王赐的这五坛佳酿轮流敬宴上诸位才子、直至喝完佳酿即可,这即为恩赐,又为惩罚。”

纪殊珩霎那间明白,这场飞花令是林霜绛故意为之,这是一个专为他而设的局。

晋琏闻言瞬间朝纪殊珩望来,朝他拼命摇了摇头。

阿珩,不要去。

纪殊珩却捏紧了手中酒杯,眼下他已经被定国候世子、端王和林霜绛架在高台上下不来,身后便是纪氏的荣辱,他如何能退?

他漠然地起身,狐眼微抬,“纪氏纪殊珩,愿与林公子一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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