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府。
晋琏一路将人带回了府邸,纪殊珩几乎是在马车上吐了一路,晋琏将人带回到自己寝室,抬脚直接踢开门。
屋内摆放着垂花柱式黑漆拔步床,色调一致的架柜一应俱全,帷帘整齐地挂着,陈设有条不紊,桌椅书案沉稳淡雅,看上去干练庄重,很有晋琏平日的风格。
纪殊珩被平坦地安放在床榻之中,睡得死沉。
晋琏凑近,听见床上之人呼吸平稳,身子应是无碍,才松下口气,便要命人去煮解酒汤,而他伸手去生疏地解下纪殊珩吐了一身的外衫,回过头来想起自己身上也沾了秽物,三下五下地把上衣脱了个干净,露出赤裸的蜜色精壮上身。
府中婢女推门而入,见状提醒晋琏,“将军,可要为纪公子擦身再拿一套新的亵衣来换上?直接让纪公子这么睡着,怕是要睡得不舒服。”
晋琏拧着眉迟疑半晌,想到纪殊珩一向爱洁,若是醒来发现自己带着一身酒味入睡,怕是心里又要十分不快,于是晋琏吩咐,“打些沐浴的热水来,再拿一套干净洗过的亵衣来。”
婢女温顺地问,“晋将军可要奴婢伺候纪公子沐浴?”
晋琏想也不想地说,“我亲自来就是,他喝醉了,你们估计是扛不动他。叫人打好热水便退下吧......另外,派人给纪府去信,说纪小公子醉了,在我这边歇下了。”
“是。”
府中仆役很快便倒好了热水,晋琏大步流星穿过夜幕下光线昏暗的回廊,将人横抱着径直走到浴房。
他摒退下人,将醉得不省人事的纪殊珩放在躺椅上,伸手迟疑地向纪殊珩的衣领伸去,口中低声念了句,“阿珩,得罪了。”
随后便三下五下解开了纪殊珩的亵衣。
一副白皙劲瘦、惊心动魄的上身展现在晋琏眼前。
晋琏微微睁大眼,想起纪殊珩平日长眉若柳、身如玉树的端正模样,没想到褪去衣衫竟然是这副样子,一时看傻了眼。
纪殊珩虽为文人,平日不习武,身体却并不弱不禁风,细腻白润的肩背覆着一层很薄的肌肉,微挺的胸膛前两点粉红,晋琏深吸一口气,避开眼神伸手去解纪殊珩的亵裤。
随后,修长笔直的双腿无力地搭在躺椅上,晋琏心中直念数遍“非礼勿视”后,长臂将纪殊珩一把轻松抱起,小心翼翼放入宽敞的木桶中,自己也脱下亵裤准备两人一同清洗一番。
木桶原来本就恰好容纳晋琏一人,两个成年男性一同挤在桶里便有些难以活动,晋琏让纪殊珩坐下靠着木桶边缘,自己坐在另一头。晋琏很快地将自己洗净,回过头又半跪起身,开始为纪殊珩擦身。
他掌心和指尖都带着习武多年的厚茧,同纪殊珩修长细嫩的手指全然不同,平日是皮糙肉厚不怕烫不怕疼的。
而他抚过纪殊珩身上时,却觉得手心连带着硬茧都发烫不已,他拉起纪殊珩,让他起身一些靠在他身上。
晋琏想到他平日爱洁的程度,仔仔细细地给他擦洗后背,醉过去的纪殊珩很是温顺地靠着他,起伏的呼吸拂过晋琏的脖颈,带起一阵挠心的痒意。
晋琏擦着纪殊珩的后背往下擦去时,不觉僵住了手,往下看去是纪殊珩微翘的臀,晋琏往那擦去时能分明的感觉到那臀温软带着弹性。
晋琏看得一阵面红耳赤,燥得他浑身发热,一阵血气上涌直冲天灵盖。
他懊恼地发现,自己下身竟然抬头了.......
但是眼下还得继续。
他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继续低下头去为纪殊珩清洗。
纪殊珩似乎在梦中迟钝地感觉到有人正在碰自己身上不该碰的位置,嘴里嘟囔了一句,“别碰我”,之后又伸出手推了一把晋琏,晋琏本揽着他的肩,被他这一推,顿时往后坐了下去,溅起一阵水花,纪殊珩被他带着肩往前一扑,全身的重量都压到了晋琏身上,直接坐在晋琏的大腿上。
晋琏瞬间瞪大眼,顿时有些心慌意乱,纪殊珩面对面贴着他,下颌搁在他的肩上,白、嫩腿心挨着他—3(ノ?`?′?)ノ给我过!不许卡———正挺、立的
、那处,蹭得他满脑子邪念上涌,喉结止不住地滚动。
晋琏哑着嗓音低声乞求道,“就剩最后一个地方了,阿珩,乖乖的,洗完最后一个地方我们就睡觉去,好不好?”
他往身下伸去,触碰到同样的[我真的没写h好吗!!!!!!烛子发疯
部位,碰到的时候纪殊珩尽管在睡梦中,但他似乎有感觉到什么,秀眉皱起,不悦地叫了一声。
“嗯......别.......”
分明是拒绝,听着却像邀请。
晋琏苦恼地发现自己身下愈加胀痛了,眼前的人却还有些不乐意地挣扎起来,晋琏垂着头一边为他清洗一边感觉自己胯下几乎要生出火来,无奈地低声求饶,“阿珩.......别闹了。”
终于,晋琏经历了一番天人交战的考验后,终于给纪殊珩洗了个干净,又给人仔细擦干净换上新的亵衣,这才抱人上了床榻。
翌日,天蒙蒙亮,晋琏睁开眼,却见身旁少了人,坐起身正想去寻,却听见有人推开了寝室的门,又合上了。
晋琏定眼一看,是纪殊珩穿着亵衣,身上披着一件他的鸦青色薄袍,湿着墨发走了进来。他微微侧着头,手上拿着白巾,边走边擦着湿发。
见晋琏醒了,纪殊珩狐眼微挑,手头的白巾一扔,在床边坐下来。
“怎么醒了?”纪殊珩笑眯眯地看着他,“还能再睡会儿。”
晋琏看着他耳朵不自觉微红,“阿珩,你去洗头发了?”
纪殊珩长腿一伸上了床,跪坐在床上面对面看着他,眼尾上挑似含情,“嗯......发上残留了些酒气,我忍不到回纪府再洗了。”
晋琏视线看去,见纪殊珩狐眼微抬地笑眼望来,分明那眼神与从前也没什么不同,但他只觉得面前人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好看得不行。
晋琏心跳如鼓,心虚地移开眼,身子往后靠了靠。
纪殊珩见状似是得了趣一般,唇角微勾地靠近他。眼前人高额浓眉,直鼻薄唇,分明是一副英气逼人的男子面貌,但却能看出神情很是不安,带着些与面相颇不相配的青涩。
“阿琏,你怎的......为我洗身子也不为我洗头发?”他语调上扬,似带着几分不满的抱怨。
晋琏顿时震惊地睁大眼,支支吾吾地说,“你......知道了啊。”他解释,“原本是要为你洗的......你喝了酒,怕你带着湿发入睡会风寒。”
纪殊珩“噢”了一声,更贴近晋琏,修长的发丝带着水汽垂落肩头。
“我们阿琏可真是贴心人呐,浑身上下都给我洗得干干净净的。”他凑到晋琏耳边,虚声说,“连那处都为我洗了。”
晋琏脸色倏的涨红不已,“我不是故意冒犯,只是想到阿珩爱洁......”
纪殊珩眯着眼,轻轻咬了一口晋琏的耳朵,晋琏霎时只如蚁虫爬遍全身,浑身僵直,又听见他道,“我虽醉了,醒不过来......可阿琏是怎么为我洗身子……我可是清清楚楚的。”
他拉起晋琏的手,放到微敞的胸膛上,明明已经醒了酒,眼里却似乎还含着醉,天光未明,寝屋里的光线还有些暗,晋琏只觉眼前一切都有不真切之感。
“阿琏......不想像昨晚一样摸摸么?昨夜,这里擦了很久。”
晋琏移开眼神,嗓音有些干涩地说,“阿珩,你这是在做什么?”
只见纪殊珩狐眼微挑,双手撑在晋琏身上轻轻低下头咬了一口他的喉结,勾人的气音在颈边缓缓响起,“傻小子,我在教你做男人。”
他长手一抬扯下身后的帘子,轻薄的纱帐似朦胧地勾勒出男子交缠的身躯,鸦青色的薄袍混着两件亵衣从榻上滑落掉到地上无人理会,帐中时而传出令人脸热心慌的低吟夹杂着男子不规律的气息粗喘,直至天光大亮,日照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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